他笑笑，輕聲開口寬道：“心里有選擇的話，默默堅定就好了，或許等你過幾年再看，發現也不是什麼值得煩惱的事。”

他還是像從前那樣，把照顧的想法放在首位。

那次見面，溫姝宜是開心的，后來還聽喻阿姨說績緩和了很多。只是周懷生自北縣回去之后，一直悶悶不樂。

就連宋自謙，也能看出來他這段時間的失落。

幾個關系好的發小都在京平，那時候他們常聚在一起。意氣風發的二十歲，周懷生也想同別人那般肆意，但是如今他心的種種緒，都沒辦法同別人訴說。

偶爾說上一知半解，也是僅此而已。

所幸的是他學業還算用功，沒過多久趕上京華社招聘實習生，他被選上了。

后來他更努力，完全全心將自己投到工作中，真正為著年的夢去努力。只是有時候也會面臨有心無力的時候，也是理解到了做新聞是真的不容易。

溫姝宜上大學前夕，周懷生千里迢迢從京平回去，他借著說去安城出差的消息，說自己正好把溫姝宜送到學校。喻卿放心了，收拾好行李后送兩人出門。

倒是難得的不自在起來。

“怎麼了？”

周懷生看出面難，應該是有話想對自己說。

溫姝宜支支吾吾的，“就是，我那個同學，我們兩個準備一起去安城的，我，我給他也定了機票。”

他這才明白，原來是自己多余。

“沒關系，正好我帶他見見你。”

周懷生正思考如何開口時，溫姝宜先開口了，似乎也是不忍心拒絕他。所以提議三個人一起走。

他有些悵然，說不上來的覺，如今心里那塊僵著的石頭終于落了地，周懷生竟然一點快樂不起來。他原以為自己對只是出于哥哥對妹妹的照顧，沒有摻雜其他的，可這瞬間，他終于知曉了自己的心。

他是喜歡的。

不是出于照拂，是另一種完完全全的，站在他們二人之間嶄新的關系。

但如今，他只能自己將這份不該有的掩埋徹底，只當心下過一場雨吧。

如今，是雨停的時候。

“算了，我開車送你們到機場吧。”

他說自己的航班號跟他們兩個不一樣，說自己不著急。

溫姝宜上車時就坐在后座，給周懷生指路蔣澈家的方向。車在樓下等著時，周懷生難得地想煙。

高中時宋自謙憂思難解時曾經帶他一起到學校天臺里煙，他沒什麼煙癮，起初完全是時沖，但現在，他也會到憂思難解時應該如何應對了。

蔣澈跟他差不多高，短發，戴著眼鏡，一副好學生的標準長相。

蔣澈很有禮貌，似乎溫姝宜已經跟他介紹過周懷生，他坐上后座，便微笑著對他打了個招呼。

“你好，懷生哥。”

“姝宜說你會送我們兩個去機場，這太麻煩了。”蔣澈似乎很認真的在討好他。

也是，畢竟是口中一起長大的哥哥。

換了誰估計都會討好。

周懷生勉強笑笑，輕掀眼皮看向后視鏡里的蔣澈，“沒事，我正好順路。”說得無畏的，但是跟他心理上的想法簡直天差地別。

最后送兩個人到了機場，蔣澈辦理托運這會，周懷生不放心的將溫姝宜拉到自己跟前。

“你跟他在一起了？”

“算是吧。”

紅著臉，不自在的點點頭。

周懷生心里一沉，但還是四兩撥千斤的囑托：“你一個人在外面，凡事多注意，在學校有搞不定的事聯系我，不要因為就荒廢學業。”

溫姝宜笑著，“懷生哥你別為我心了，你自己的事也要抓，司南姐姐人漂亮學習又好，有個這樣的嫂子我開心的！”

這話全是調侃，但是臉上自然放松的表，還是讓他有些異樣。

周懷生沒表現出來，正好蔣澈在前面，溫姝宜向他告別，“我走了，懷生哥，拜拜！”

他點頭，目送著兩人的背影一點點遠離，最后走進登機口。

那似乎是他們之間最后的一點記憶。

第13章 支撐風雨

周懷生愣神良久，將自己從回憶中清醒時，溫姝宜杯中的酒早已經喝了。

“姝宜，我只是擔心你。”

只是垂著眸，酒保又添上一杯酒。

“懷生哥，我真的不是孩子了，也無需你照顧，你還是回去吧。”

溫姝宜此時此刻心煩，周懷生的出現更是無疑加重了的想法。酒放大心智，令人在緒的潰口，稍有不慎就要崩盤。

已經堅持了這麼些日子，如今只差一步那些悲傷緒就要翻涌而出，最怕旁人的關切，更別說是他這麼悉的一個人。

了解的過去，也知曉當下的艱難，更重要的是，他一直在向靠近。溫姝宜封閉了這幾年，稍微對好一點的人都會不了骨子里的冰冷和淡漠，可周懷生不是，他總是知道行為背后的種種原因。

更切的是，他實在了解自己。

這幾句話語氣冰冷，帶了些寒意，周懷生聽完后沉默了。

看著吧臺上酒杯里已經所剩無幾的酒，他也覺得自己是心太過，早不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而他也不用像之前那樣事事照顧，與其說是邊界太強，不如說如今是他關心太多，已經無形中過了那道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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