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晚,溫姝宜在周懷生躺下時主抱了他。
黑暗中聲音清淺,呼出的氣息浮在他耳邊,溫姝宜大著膽子,學著他的樣子輕輕去他的。
實在生,連手都只是規規矩矩放在他前,房間里滿室靜謐,溫姝宜在他咫尺纏綿,他上的氣息實在好聞,溫姝宜覺得也被沾染幾分。
大抵是黑夜,人的膽子總是格外大。
周懷生察覺難得的熱,愣怔一瞬,很快反客為主,手臂收攬住的腰,有些失控的漸漸加深了這個吻。
第27章 正因為喜歡
兩顆心也纏著,時而懸起時而放下,最后是溫姝宜快要不過氣,周懷生這才松開了。
他眼中的緒變了變,沒了克制,往日溫和沉靜的深潭被徹底攪,漩渦不停旋轉,將他腦海中的理智也吞并消散。
真是會讓人失了理智。
屋里只一盞小巧的古銅臺燈,隔著最外層的琉璃瓦罩映出昏黃的,將此時的廓又暈了幾分。
周亭岸退休前在京大教歷史,頗負盛名,平時也收藏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這棟小院的裝修風格其實說不太清,既有中式古樸又有西式陳舊,唯一帶彩的就是這些別出心裁的小擺件。
溫姝宜靠在床頭,目在臺燈上流連。
“你喜歡?”
周懷生開口,聲音比平時低啞幾分,在這時候卻顯得格外蠱人。
他見溫姝宜看得認真,主跟講起這件東西的來歷。
“是爺爺的眼,有一次全家去法國旅行,他在一個古董店里淘到的。”
溫姝宜搖搖頭,“我只是在看上面的花紋,想到你那個碎了的花瓶了。”
其實想花瓶還是其次,主要是惦記起喻卿了,前兩天還能時不時跟溫姝宜通話,這兩天連消息都不回了。
梁粟倒是時常跟匯報況,說喻卿這兩天好了許多,都能跟一起去畫室畫畫了,溫姝宜雖放心們兩個人在一起,但到底也是這幾年來唯一一次離開喻卿。
總是不放心的,何況今天又看到了不好的人,眼尾的愁思實在顯而易見。
“你想回去的話我們明天回京平。”
周懷生看了一眼窗外,他們還沒拉窗簾,玻璃窗外的世界蕭肅安靜,黑暗中無數雪花麻麻的飄下來。
這場雪,似乎更大了。
“但我還打算明天去幫你出氣,他后來把錢還了嗎?”周懷生很快將目轉向。
其實他方才在外面就有很多事想問,尤其是聽了那麼多委屈事后心里更是生出些怒火,想要第一時間給撐腰,盡管這事過去了這麼多年,周懷生還是不想就這樣放過。
從前只有自己,如今他在后,任何人也不能損傷一分一毫。
“他一直想讓我投資他的工廠,讓一個小企業在北縣做不下去不是什麼難事。”
周懷生思索著,腦中已有了初步的構想。或許在京平還要廢些力氣,但在北縣,他有無數種方式讓那位費總主求饒。
“不用,他后來還了,就是你剛來北縣的時候。”
溫姝宜開口拒絕,不希再從這些人上浪費時間了。
“我之前問過我媽,恨不恨這些人,你知道怎麼說的嗎?”
周懷生沒作答,只靜靜聽說。
“說誰也不恨,過去的事就該留在過去。”話里有些傷,也是聯想到自己,語氣加重幾分。
“可我總覺得我是放不下的,或許是我不夠豁達吧,我什麼時候修煉我媽那樣的就好了,對什麼事都不在乎,自己過的苦流過的淚都能轉變輕飄飄的一句過去了,反正在我這是很難過去的。”
神認真的講述自己的觀點,周懷生聽得酸,將攬到自己前。
“不管過不過得去,我都在你邊陪著你,以后絕不會再有任何人欺負你。”
他表嚴肅,不外乎莊重宣誓。
心溫暖,因他這句話到久違的踏實。
溫姝宜微微抬頭,看著他分明的下頜線,沒忍住親了他臉頰一側。
“晚安。”
說完這話,又飛速回自己的地方,把被子蒙過頭頂,以此隔絕他過分熱烈的視線和逐漸變紅的耳尖。
不是會表達的人,這些年獨來獨往習慣了,心也逐漸生出鋒利的圍欄,仿佛誰先往前走一步到跟前,就要痛徹心扉的先刺痛一番。
年時,溫姝宜對周懷生曾有過那麼一瞬短暫偏離的愫,可自己都說不清楚對他到底是什麼,拿他當半個家人亦或是心靈上的依靠,但現在,是明白的。
是喜歡他的。
正因為喜歡,所以在聽見旁人跟他告白不反而提及他們兩個時,第一反應是逃開。
也正是因為喜歡,所以才不想為他的累贅,自以為是找了蔣澈跟自己演戲。
喜歡一個人,總是別扭的。
溫姝宜這份來的后知后覺,幸好如今還不算太晚。
*
北縣這場大雪下了一整晚,一早時就有村民起床掃雪。
溫姝宜一覺睡到快九點,穿好服后也是第一時間去幫周懷生,外面冰天雪地,所到之都是雪,連屋檐上都凍了些冰柱,不及時清理十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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