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喻京奈對陪伴的需求很大,集團的事忙是忙了些,但他也愿意調度時間出來陪。
畢竟,婚姻關系的維系也是很重要的一項工程。
當初相親結束后,他愿意和喻家的二小姐結婚,便想好了不會對這樁婚事敷衍。
喻京奈想要的,他都會盡力去滿足。
對梁硯商已經默默開始考慮陪伴需求一事,喻京奈毫不知,只想著他手腳怎麼這麼慢,站在太地里都快熱化了!
不知過了多久,總算回了房間。游文君專門切了一半西瓜給喻京奈,鐵勺在西瓜果上,還放在冰箱里冰過,正是爽口的時候。
整座院子是中式竹林的裝修風格,喻京奈坐在茶桌旁的圓形團上,正對著空調的吹風口,挖著西瓜滿足地吹著冷風。
突然,喻京奈到臉上的風速小了些,偏過頭,就看到梁硯商放下遙控的手。
還沒等控訴,梁硯商先一步開口,“吹冒了得不償失。”
“可是——”
“我煮了桂花酒釀冰湯圓。”梁硯商看著喻京奈,聲音平和,說出來的話卻帶著極強的力,“要遙控還是冰湯圓。”
喻京奈咬牙。
失策了!居然還有這一招!
糾結三秒,喻京奈忍痛做出決定,“冰湯圓。”板著臉要求,“要大份的。”
“……”
喻京奈實在是沒看出來,梁硯商還有烹飪的本事。
湯圓甜而不膩,干桂花香氣清爽,更別提冰鎮的紅糖和酒釀,幾口下去就完全消了喻京奈上的燥熱。
梁硯商坐在喻京奈邊,抱著已經挖干凈的半顆西瓜,給吃完最后一口酒釀湯圓的喻京奈遞紙巾,“還要嗎。”
“不要了不要了。”喻京奈雙手往團后面一撐,聲音懶洋洋的,“好飽了。”
“這就是修養嗎?”喻京奈問:“好舒服,還是會生活。”
梁硯商笑,“年紀大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和朋友一起到這里來種種花草,抓抓魚,還栽了果樹。這里清凈,環境也好,適合的。”
“好神仙的日子。”喻京奈個懶腰,“等我老了,我也要學找個林子野一野。”
喻京奈懶腰的時候,窗外的剛好照到上,臉上滿足的笑容讓梁硯商微微一怔,不過很快又恢復了神。
可能最近他是太不對勁了些,他想。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歡快的談聲。喻京奈和梁硯商循聲看去,就看見游文君帶著個年紀差不多的出現在院子里,想來那是姐妹中的一員。
兩人出門迎接的時候,正好和兩位撞了個滿懷。
一見著夫妻倆,游文君喜笑開,忙和邊的人介紹著,“瞧著了吧,這就是我孫子和孫媳婦,是不是般配得很。”
來人年紀和游文君差不多大,也是一張慈祥面,看著兩人止不住地點頭。
“硯商奈奈,你齊年輕的時候在報社當記者,使得了相機,我專門找來給咱仨拍張照。”游文君一手抓一個,往栽種的花園里走,“地方我都想好了,我這花正開得好,咱們就站在前面拍!”
花田被一圈木柵欄圍繞著,游文君讓梁硯商和喻京奈一邊一個往后面站,自己則是選了株最漂亮的站在跟前,火紅的花蕊趁得氣極好。
“來來來,你們靠得近一些。”齊張羅著,揮手示意梁硯商和喻京奈表現得親點。
后面的位置有點,喻京奈和梁硯商站得有些局促。尤其是梁硯商,財經雜志都沒多他的照片,更別說私下了,基本和相機沒什麼故事。
相比之下,喻京奈倒是自然很多。
所以,鏡頭里就能看到一老一兩張明的笑臉,和一張面無表的冰塊臉。
相機舉起來又放下,齊哭笑不得,“硯商啊,你這是拍照不是審訊,總板著張臉干什麼?”
聞聲,游文君回頭看了眼,不滿道:“你看你那死板樣子。”游文君把花撥到自己前,“學學我和奈奈多有表現力。”
梁硯商:“……”
本就是被強拉上來的,梁硯商能好好站在這里已經是極限。他不自然的偏了下臉,小幅度往喻京奈邊靠了靠,眼神卻堅定不移半分。
甚能見到梁硯商這幅無措的樣子,喻京奈憋笑憋得有點痛苦。
他一襯衫西,神嚴肅板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進行什麼商業會談。
齊不知道第幾次放下了相機,玩笑道:“硯商,你怎麼和奈奈站一塊兒還僵那樣,好像和奈奈不似的,又不是拍證件照,生點啊,有趣點啊。”
危!
本就曬得有點疲的喻京奈捕捉到了這個字眼。
算了算了,再幫他一次,早完事兒早收工!
喻京奈拉了梁硯商的手臂一把,而后朝他抬起頭,手指點了點。
佯裝要接吻的拍照姿勢總會吧,他又不需要。
喻京奈對自己追著他喂飯的行為敬佩不已。
“誒對對對!就這樣!”齊看這夫妻倆突然找對路子,按下快門一頓猛拍。
連續的快門聲把空氣拉長,梁硯商低頭注視著喻京奈,認真思考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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