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線暗,兩個人的臉都看不清,尤其是梁硯商的高大軀把喻京奈遮住了大半。當時喻京奈正仰頭和他說話,角度刁鉆,看上去像是在抱他。
喻京奈越來越來氣,眉蹙,猛地把手機往桌上一擱。
重重一聲悶響,姜愿看著喻京奈鐵青的臉,只覺得這事兒鬧得好像有點大了,多久沒見喻京奈這麼生氣過了。也是,人小夫妻過得好好的,還沒公開,他們又不是公眾人,拍也太不是東西了。
然而,姜愿剛要出言安,聲音就被喻京奈打斷。
“什麼我生撲梁硯商?明明是他撲我才對!”
“?”
喻京奈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而且他到底是怎麼把我拍得這麼丑的!”
“......”
“奈奈,看不清你的臉。”
“構圖都丑這樣了!看得清還得了嗎?!”
“......”
姜愿失語,誰能想到原來喻京奈在意的是這種問題。
氣悶囤積在腔,喻京奈翻出自己的手機,噼里啪啦地敲著鍵盤,聲音大到能讓的怒氣像化。
對面很快接通,喻京奈胡控訴著,“這什麼破角度!你那麼高大,我被你擋了一大半,梁硯商,這人不會你是你派來的吧!”
見此,姜愿眉一挑,默默退出房間,留喻京奈放聲發泄。
聽筒傳來男人短促低沉的輕笑,“奈奈,我的手段還不至于這麼不彩。”
喻京奈發蔫兒,還是無法釋懷自己在那篇文章的形象,仍是不高興,“你還笑,你以為你能好到哪里去,關于你是誰,網上已經杜撰出八百個版本了。”
“無論哪個版本,反正都是你的男人。”
“......”
“梁硯商你心態真好。”
“咱們家至得有個緒穩定的。”
“……”
喻京奈挑字眼,“梁硯商,你嫌我脾氣不好是吧。”
“有氣盡管使,我給你都兜著。”
“不用。”喻京奈甕聲甕氣,“我自己兜得住。”
“嗯。”梁硯商應和著,“你比我厲害,我倒是想兜底,你都沒給我這個機會。”
也不知道梁硯商上哪兒修煉了,說好聽話的本領倒是見長。不過喻京奈也清楚,梁硯商確實有足夠的底氣和能力說到做到。
“放心,已經給人去理了。”沒得到回應,梁硯商以為喻京奈還氣著,便出言安著喻京奈,聲音醇厚平穩,能讓人心安,“應該是自從上次你那條微博之后就一直在你工作室附近蹲守,妄圖找一些關于你的蛛馬跡,膽子倒是大的。”
“噢。”喻京奈火氣慢慢消下去一些,剛要說什麼,突然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車門開關的靜。
現在并不是下班時間。
喻京奈條件反問:“你去哪兒?”
“去你那兒。”
“我這兒?”喻京奈疑問更大,“你來找我做什麼?”
“今天臨時要去趟臨市,不過事不多,明天就能回來。走之前,總得去哄哄我在氣頭上的老婆。”
男人平緩的話聲順著聽筒傳過來,帶著薄薄的電流音,有種低啞的顆粒。
喻京奈耳朵微熱,開口就是拒絕,“你別過來了,現在還是上班時間,你過來讓我這個老板以作則的威嚴都沒了,你快去機場吧。”
“可是——”
“別可是了。”喻京奈直接打斷,“反正明天你就回來了,你別來打擾我工作了!”
梁硯商無奈笑了聲,“那行,等到機場告訴你。”
掛了電話后,喻京奈心間的烏云勉強散開一些。有梁硯商的行力在,基本不用對這場小曲有什麼擔心的地方。
就在這時,門口被敲響,姜愿再次走進來,明顯見喻京奈臉上表好轉不,打趣道:“呦,哄開心啦?”
喻京奈超做個
鬼臉,哼了聲,“這是他作為我喻京奈的丈夫應該承擔的職責。”
聞言,姜愿嘖嘖了兩聲,開始和說正事。
“對了,昨天我和你推過來的那位姓夏的策展人聯系上了。”
“還是你高效!”喻京奈被工作拉回神,“到時候就咱們三個親自磨合了,等來京市,我們好好通一下。”
姜愿笑著點點頭,“還有件事。”指了指喻京奈桌下的那個空間,“好像給你寄來點東西,我幫你簽收了,剛才忘了告訴你,我看東西還大的,放你桌子下了。”
“好嘞。”
說完后,姜愿便去忙了,留喻京奈在房間拆這個積不小的快遞。
撕掉快遞紙后,里面還有另外一個禮盒。包裝倒是,雕花紋路樣式,沒有品牌logo,許是定做的禮盒,專門不讓看出這是什麼。
之前在滬州的時候,喻京奈和梁硯商同場出席,卻沒告訴夏灼音自己和梁硯商已婚的事實。還是前幾天喻京奈微博那事兒時,夏灼音前來拷問,喻京奈才全盤托出。
當時夏灼音囂著要送喻京奈一份特別的新婚禮。
難道這個就是?
喻京奈掀開快遞紙,從里面冷不防掉出一張卡片,喻京奈拿過一看,上面是排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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