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我最心痛的其實不是周家的起起落落,而是時予沒能經住這些考驗,曾經我一直怨怪你和季明燁,將周家害至如此……”
“可后來我才想通,其實并非如此。很多時候很多事,尚有選擇,往往是因為我們放棄了另一條路,才會覺得被上絕路……”
周夫人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姜辭便也就耐心聽著。
像是面對著一個行將就木的婦人,聽著這一生的平與不平,憾與不憾。
嘮叨了許久,周夫人自嘲笑了笑:“看我,說了這麼多沒用的,還要憑白浪費你的時間。”
“不會,您想說什麼盡管說就好。”姜辭溫聲開口。
周夫人直視著,溫聲道:“總之,時予這些年變了許多,如今再遭打擊,你要小心他才是。”
“謝謝。”
周夫人下意識抓姜辭的手,眼底多了抹懇求,輕聲道:“,如果有一天,時予真的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事,你能不能饒過他一次。”
姜辭目疏冷,沉默許久,輕聲道:“我恐怕沒法保證,我只能答應您盡量。”
姜辭自詡并不是一個用事的人,清楚的知道周夫人對的請求其實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既是不可饒恕的錯事,又要如何饒過?
周夫人輕笑出聲:“能得你這一句話也好。”
*
姜辭和周夫人告別后,離開醫院,心復雜。
大概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確實沒想到周夫人見,是為了同道歉,以及提醒小心周時予。
倒是不知道這些年周時予都做了些什麼,才會讓他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會對他如此警惕和失。
姜辭忽然忍不住想,是不是季明燁說的其實是對的。
不是因為他的迫才讓周時予變了這樣的人,而是因為他本就是這樣的人,才會在那樣的境下做出當時的種種選擇。
包括放棄、包括默認讓去和季明燁上床……
姜辭站在醫院門前的馬路旁,一面胡思想著一面等著信號燈。
忽然,一輛白面包車一個急剎,驟然停在面前,接著不等姜辭反應過來,車門打開,便迅速跳下了兩名頭上戴著的黑人。
姜辭心頭一,甚至來不及反應,便被其中一名黑人捂住,朝著車拖拽上去。
姜辭當即屏住呼吸,將平素隨攜帶的藥散出。
可本就失了先機,又沒有防備,再加上藥雖然灑在空中,可黑人卻還是已經將塞進了車里。
兩名黑人踉蹌了兩步,只覺得眼前發黑。
兩人晃了晃頭,努力保持清醒,卻還是在上車的瞬間一頭栽倒在面包車里。
與此同時,車的同伴先是一把抓住姜辭,將拖拽進去,接著又將兩名同伴也先后拽上車。
面包車迅速啟,姜辭來不及再做反應,已然眼前發黑。
方才那帕子上顯然也有著分量不低的迷藥,依稀能判斷出幾種主要分,可惜,縱然迅速屏住了呼吸,也還是吸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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