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能記起,若干年后重逢,季明燁曾經問過:‘我對你不好嗎?’。
哪怕姜辭不想承認,卻始終沒法否認這個話題。
拋開后來的恩怨糾葛,當初他對其實格外縱容。
“時予,和他在一起其實比和你在一起時開心,看似多了許多錮,實則卻也更自由。”
沒錯,是自由。
姜辭一直覺得像是季明燁那樣霸道又囂張的人,在一起時日子一定很難熬。
可回想起那段日子,卻覺得很開心。
肆意又飛揚,暢快又舒爽。
哪怕時隔多年,領證以后,他也仍舊給這種覺。
他和周時予是不同的,周時予大概和很像,他們謹小慎微、力求安穩,顧忌,權衡利弊。
其實,一點也不可。
“你是不是就是覺得他好!你是不是上他了!”周時予忽然站起,暴怒出聲。
他的話,讓姜辭恍惚了片刻。
上季明燁?
好像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知道,自己不能上他。
一直都在這樣警告自己。
就如所說,從來不覺得他們會是一個世界的人,也再也不相信,上那樣的男人,遠比上周時予更可怕。
會痛苦、會失、會患得患失、會不安嫉妒。
既不想像當年的母親一樣,為了所為的飛蛾撲火,也不想失去自我,把自己放到塵埃,滿心滿眼都是他。
他那樣的人,你時勢必如同烈火,捧你上云端。
可若不時,也必定讓你百瘡千孔、痛不生。
大概是早就知道這一點,所以在當年初見的那一刻,便總是有意無意的躲著這個男人。
可兜兜轉轉這麼多年,最后卻還是沒能逃掉。
但,嗎?
姜辭好像從未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
像是在一張殼里,因為懼怕傷害,甚至從不敢去問自己到底怎麼想。
姜辭認真看向面前的男人,仔細打量著周時予的廓,努力想回想當初覺得他時是怎麼樣的模樣,是什麼樣的心。
可任憑在怎樣在腦海里搜尋,卻都找不到任何證據。
那些關于青春和懵懂的記憶,那個曾經讓幻想過未來的年,似乎,忘的徹底……
姜辭忍不住想,難怪季明燁總說薄寡。
這樣看來,倒好像還真是。
那關于那個男人呢?
姜辭卻可笑的發現,對季明燁的記憶,遠比周時予更多。
記得初見時他的不可一世,記得撞見他和姜雪薇在巷子里低聲談,記得他手扯的辮子,記得他他哥哥……
不要說這些年的種種,在那漫長的時深,記憶都仍舊清晰。
久久沒得到回應,周時予越發憤怒,像是一頭失去理智的暴怒的獅子,他再度掐住姜辭的肩膀,像是一個緒不穩定的神病人。
“說話啊!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姜辭抬眸看向他,目清冷,想了想,緩緩道:“他比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