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一一分配了任務。
高帶著小趙前往許惠芬的家中搜尋殺死馬坤的兇臺燈;王明帶人前往幸福家園小區挖出害者的頭顱和肋骨;至于莊嚴自己,則負責追查“馬坤被害案”中的另一名關鍵人——蔣明遠!
隨后,眾人分別展開行,進行多線調查。
等到中午飯的時候,莊嚴和蕭如瑟簡單地了個頭,邊吃邊聊。
今天食堂的伙食不錯,加了。
莊嚴道:“許惠芬的話你信幾分?的神狀態沒問題吧?”
蕭如瑟拉著碗里的土豆燉牛,面遲疑道:“不好說,我們可能都小瞧許惠芬了!”
“怎麼說?”
“這個人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弱,與之相反的是,很有手段!”蕭如瑟仔細分析道:“今天上午的那段話,最多只有六可信!我個人認為,對殺害馬坤的事實并沒有撒謊,在回答理害人的問題時也沒有撒謊。甚至當我提及蔣明遠時,流出的表也是真實的!”
“那麼在什麼地方說謊了呢?”
“至有兩,明顯在說謊!第一,殺害馬坤的方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臺燈并非殺害馬坤的直接兇,馬坤的死因另有緣由。關于這點,等王副隊將部分骸骨帶回來后,便有判斷。第二點,許惠芬理馬坤的方法絕非所說的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的。上午審訊后,我仔細查閱了馬坤失蹤案的卷宗,當時的辦案人員明確調查了馬坤以及許惠芬的消費記錄。這份記錄中,并沒有顯示他們購買過大量的食用鹽!”
“你說得對!”莊嚴拍著桌子道:“在撒謊!那些壇子我們都見過,至需要數十斤的食鹽。”
“所以,”蕭如瑟出意味深長的表道:“我有理由懷疑,許惠芬謀殺馬坤是蓄謀已久,絕非所說的正當防衛。是家庭主婦,如果有心的話,只需要每次加大些許食鹽的購買量,或者提高購買頻率,不用一年半載,就能夠攢積到足夠的食鹽!許惠芬心積慮啊。”
莊嚴又道:“這些食鹽會不會是從鮮味食品廠帶回來的?”
“不會。”蕭如瑟道:“先不談許惠芬能不能接到廠里的食鹽,就說一點吧,是報了馬坤失蹤案后,再近的食品廠。那時候雖然是冬天,尸也放不長的,會發臭!”
“你說得對。”莊嚴道:“這個人不簡單啊。”
蕭如瑟道:“許惠芬雖然沒有去讀大學,但當年考上了,而且是國知名的985高校!所以,的智商絕對不低。否則,也不可能從父母的嚴監控中,一個人獨自跑到春城,并且藏了這麼多年。”
“唉。”莊嚴道:“是個可憐的人。然而,可憐不能為犯罪的理由!越是深陷泥沼,越是要相信亮!”
越是深陷泥沼,越是要相信亮!
蕭如瑟默默地品著這句話,忽然發現坐在對面的俊秀男人也開始發起來,似乎要穿堅的殼,的心。
“發什麼呆呢?”莊嚴道:“我見過比許惠芬更可憐的嫌疑人,所犯下的罪惡更加瘋狂。所以啊,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也不能這麼說。”蕭如瑟道:“許惠芬缺的是在人生路上拉一把的人。或許,沒有當初那件事,此時的也和你我一樣,做一個對社會有價值的人。”
“也許吧。”莊嚴道:“吃飯,都涼了。下午還有得忙呢。”
————
下午四點。
會議室。
刑偵支隊幾乎全員到齊。
莊嚴的面前擺放著兩份新鮮出爐的報告,他拿起報告道:“痕檢和法醫的同志們辛苦了,謝諸位!”
掌聲響起。
唐川謙虛道:“我們也就打打下手,破案還得靠莊隊。”
林慶和提了提茶杯,沒有發言。
莊嚴繼續道:“這兩份報告非常及時,非常重要。臺燈底座的裂中提取出樣本,確實屬于馬坤,這足以佐證嫌疑人許惠芬的部分證詞屬實。然而,林法醫對頭骨和肋骨檢驗后,提了新的疑點。臺燈底座造的傷痕集中在死者頭骨的前額,然而,林法醫在后腦發現了一道三厘米長的裂痕,是猛烈撞擊所造的。這說明,馬坤被人狠狠推過,后腦勺撞擊在某個上。”
“其次,林法醫在害人馬坤的一肋骨上發現了一道兩厘米的缺口,據比對,極有可能是一把鋒利的剔骨刀造的。與肋骨相對應的位置屬于心臟,這才是馬坤的致命傷!所以,許惠芬還是說謊了。的確砸過馬坤,但并沒有砸死,只是砸暈。此后,再次刀殺人,直擊心臟!”
王明舉手,道:“我提一個不專業的問題,麻煩林法醫解。”
林慶和道:“請講。”
王明道:“肋骨上的那道缺口,有沒有可能是許惠芬理尸的時候造的?”
林慶和道:“你說的這種可能,我們排查過。很可惜,這種可能并不立。據傷痕的大小、切面、角度等細節,我們最終判斷這是一迎面刺的貫穿傷!這種痕跡在理尸時無法留下。”
莊嚴點頭道:“我們急搜查了許惠芬的廚房,找到了這把仍在使用的剔骨刀。據痕跡比對,此刀正是許惠芬殺害馬坤的直接兇!”
眾人低聲議論,沒料到真相竟是如此。
莊嚴道:“至于蔣明遠,和此案并無關聯。我通過電話走訪,確認到案發時蔣明遠被單位派遣卻德國,當時并未在國。我又聯系了蔣明遠高中母校的多位老師,他們均表示蔣明遠和許惠芬并無關系!甚至,他們兩人極有可能并不認識。的況,我們還要后續復查。”
“那,算是破案了嗎?”王曉蕓興地問道。
莊嚴道:“基本告破。至于后續方面,還需要蕭專家針對許惠芬的神狀況出一份詳細的心理報告。”
“好。”蕭如瑟道:“我盡快。”
案漸漸明目了,但是,蕭如瑟的心卻有些低落。不明白,許惠芬明明是一個害者,是怎麼一步步走到殺人犯的地步呢?
誰能給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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