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隴桂樓,莊嚴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蕭如瑟搖了搖頭,道:“回警隊。李志了不信息,我建議趁熱打鐵,進一步追查下去。”
莊嚴有些心疼道:“連續加班,你吃得消?你的腳傷才恢復……”
蕭如瑟打斷他的話,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的傷比我嚴重,加的班比我更多。”
“我是男人嘛。”莊嚴道:“皮厚糙的,扛得住。”
蕭如瑟道:“我也沒問題。我又不是滴滴的娥,圭山的時候,沒有我這雙腳,能踢走龔英?”
“厲害啦。”莊嚴笑著說:“你就是我的長神。”
“找打呀。”
兩人說笑之間,上了車。
回到警局后,蕭如瑟第一時間總結李志提供的信息。
李志提供的信息有三。
第一,李睿患有厭癥,從病理上看,他沒有殺害伍明玉的可能;
第二,李志有著充分的不在場證明,他也不是兇手;
第三,伍明玉從事易,幾乎是板上釘釘。
蕭如瑟仔細看了看這份剛剛寫出的詢問記錄,忽然,發現了這兩兄弟口供中的矛盾地方。
“莊隊,你快過來看!”
“有新況?”
“對,或許是個突破口。”蕭如瑟道:“李志說,他三月底的時候就放棄追求伍明玉了!然而,李睿卻說,他在4月15日的時候,李志的委托,給伍明玉送花,為慶生!這兩兄弟,肯定有一人在說謊!”
“果然如此!”莊嚴思索片刻道:“你懷疑誰?”
“李睿!”
蕭如瑟的回答出乎了莊嚴的意料,他疑道:“為什麼?”須臾后,他又自問自答道:“李志連他們家那麼的事都說了,的確不太可能會在這點小事上說謊。看來說謊的真是李睿了,這小子不簡單啊。”
“是不是李睿,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這……”莊嚴道:“剛剛放的人,現在又去抓回來,不太好吧。”
“誰讓你去抓他了?”蕭如瑟道:“你不是有他的微信嗎?直接問他呀。”
“直接問?”
“直接問。”
莊嚴不再猶豫,編輯了一段文字,發給了李睿。
“叮!”
幾乎是秒回,李睿發來了一段語音:“莊隊長,對不起,是我說謊了。其實,我瞞著哥哥以他的名義給明玉姐姐送花,只是想要撮合他們。明玉姐姐雖然做了不好的事,但是被迫的,是好人。我覺得,我哥能夠給幸福的。”
“……”聽了李睿的話,莊嚴哭笑不得。他告誡了李睿一番,便不再理他了。
蕭如瑟道:“這個李睿,有點意思。”
莊嚴道:“你現在開始懷疑他了?我沒記錯的話,你是第一時間排除李睿的。”
蕭如瑟解釋道:“我所有的推測和懷疑,都是建立在現有線索的基礎上。隨著線索的增多,證據的補充,我的懷疑當然會發生改變。這有問題嗎?”
“沒問題。”莊嚴道:“大膽猜測,小心求證,一向是我們警方辦案的方針之一。”
蕭如瑟道:“如果說,整個懷疑度為‘十’的話,我對李睿的懷疑從最初的零增加到了五!”
“這麼高?!”莊嚴吃了一驚,道:“我們問過了,4月18日那天李睿有不在場證明該,難道是有人幫他做偽證。”
蕭如瑟道:“不,我懷疑的不是李睿殺害了伍明玉,而是他殺了伍明玉的父母!”
“就他?風吹就倒的樣子,能夠殺掉長期務農的伍明玉父親?”
“殺人靠的不全是武力,腦子更重要。”
“好吧。伍明玉父母被殺案直到現在還是一團麻,他們的軀沒有找到,沒有尸檢報告,無法斷定死亡時間和死亡原因,線索得驚人。”
“等小李他們回來,估計會有線索。”
“算時間也快了。”
莊嚴話音剛落,警局院子里傳來了警笛聲。
片刻后,小李幾個搬著碩大的紙箱,敲開了莊嚴的辦公室。
“莊隊,我們回來了,向您匯報。”
“辛苦了。”
事發當天,小李帶著幾名警員,連夜趕往松林鎮,走訪、搜證、調查,短短兩天時間便趕了回來,的確很辛苦。
“為人民服務嘛。”小李讓人將紙箱子抬到辦公桌上,道:“莊隊,這是我們的收獲。”
“這都是些啥呀?”莊嚴道:“仔細說說,挑重點講。”
“好咧。”小李道:“目驚心啊!沒想到,伍明玉父母的真面目竟然如此可惡,簡直是兩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這箱子里,有五本是賬本,還有二十多盤錄影帶,里面的容令人發指!從十三歲起,伍明玉就被養父母強迫賣,主要的對象是鎮里的富戶和鎮干部;等到伍明玉年后,的養父母以這些錄影帶為要挾,繼續將兒當做搖錢樹。”
“人渣!”莊嚴忍不住怒罵道。
小李繼續道:“還有更離譜的呢。我們在伍明玉家老宅的院子里挖出了四白骨,據當地的法醫驗尸,那些白骨死亡時間都在二十年以前!不用猜,兇手就是伍明玉的父母!”
“這麼兇殘?”蕭如瑟驚訝道:“難怪伍明玉年后仍然擺不了父母的控制。”
小李道:“伍明玉的家中搜出了大量的金銀珠寶,這老兩口不僅迫養賣,更是劫殺富人,罪惡累累。當地警方已經在核實白骨份,尋找更多的證據,以確定伍明玉父母的罪行!”
蕭如瑟道:“如此看來,這兩頭惡魔被殺,兇手是在替天行道啊。”
莊嚴道:“不管怎樣,兇手都不應該私下行刑,自有法律來懲惡人。伍明玉父母被殺案,還是要偵破的,竭力捉拿真兇。”
“是!”
莊嚴道:“還有其他信息嗎?比如,伍父伍母最后一次來春城是什麼時候?”
“我正要說呢。”小李道:“伍明玉的父母是3月22日從松林鎮出發,前往慈云縣,乘坐高鐵來到的春城。據當地人反映,伍明玉的父母隨帶著兩個大號的行李箱,說是進城給兒送吃的。”
“大號行李箱?”莊嚴道:“什麼?”
“黑!”小李道:“那人記得很清楚,是黑的行李箱。”
莊嚴道:“奇怪,我們在伍明玉的出租屋并沒有發現黑大號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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