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的力量超乎想象，遠遠勝過莊嚴私下排查。

很快，一份相對詳盡的慈云縣中2007級學生名單擺在了莊嚴的面前。

鄭鈴玉、陳敏、朱蓉蓉、伍明玉、王娟娟，五名害者赫然在列，讓莊嚴吃驚的是，楊潔的名字也在其中，只是不知道是重名抑或就是死在新源海鮮批發基地拆遷現場的害者。

“楊潔？”蕭如瑟道：“我記得楊潔一家四口蝸居在玫瑰園小區的一套小房子里，難道也是慈云縣人？”

當時理楊潔案時，由于清楚地找到了楊潔的父母和弟弟，就沒有再去深究他們的原籍。

莊嚴道：“我有楊潔父親的手機號碼，我來問一問。”

手機撥通后，開了免提，鈴聲響了好久，楊父才接通電話，他抑著聲音道：“是莊警嗎？您等等，我到臺去跟您說。”

隨后，電話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想起楊潔家里的況，莊嚴有些無語，只能稍作等待。

片刻后，楊父道：“莊警，您還在嗎？”他剛說一句，便忍不住哽咽起來：“我……我要謝謝您為閨申冤，終于可以在九泉之下瞑目了。”

莊嚴道：“您別這樣，都是我們警察應該做的。”

楊父道：“莊警，您找我有事嗎？難道小潔的案子還有？”

莊嚴道：“不是，楊潔的案子已經結了。我打給您，是想問一個問題。您還記得楊潔是在哪兒讀的初中嗎？是哪一年學的？”

“初中？”楊父道：“小潔上初中應該是2007年。我想想啊，對了，那個時候我去親戚家的廠子里幫忙，把小潔也帶在了邊。你知道的，孩子媽不待見兒，我要不是不帶上小潔，沒一天好日子過。”

楊父嘟嘟囔囔說了半天都沒說到重點上，莊嚴忙提醒道：“你親戚家的工廠辦在哪里？”

“慈云！”楊父肯定道：“對，慈云縣！小潔是借讀生，上的是慈云縣中。”

竟然如此！

“好的，謝謝您的配合。”

“警，您問這些是……”

“和楊潔案無關，您就放心吧。”莊嚴道：“找你詢問，是另一個案子，只是側面證明一下。對了，今天的電話不要對外提起，明白嗎？”

“明白，明白。”

掛斷電話，莊嚴對蕭如瑟道：“楊潔也是慈云縣中07級學生！難道之前的楊潔案，我們判斷失誤？”

蕭如瑟回憶片刻，道：“不會出錯的。當時，紅姐已經走投無路了，的口供沒有任何問題，我仔細觀察過，不存在說謊的跡象。而且，這麼看來的話，楊潔案更加明朗了。你還記得那個時候嗎，我們都在懷疑，楊潔的尸是怎麼出現在了新源海鮮批發基地的施工現場的？現在反而解釋得通了。”

莊嚴道：“說說你的看法。”

蕭如瑟道：“我們假設，楊潔原本也是連環命案兇手的目標。可惜，涉及紅姐境文走私案，被龔英殺人滅口。連環命案兇手慢了一步，卻發現了楊潔的，于是，他將尸扔進了施工場地，恰好被新源地產的李司機碾了泥。畢竟，兇手對尸泄憤，也不是沒有先例，尤其是這次的王娟娟案，更為明顯。”

莊嚴道：“你這個解釋非常合理，等連環命案結案后，可以把相關容補充到楊潔案的結案報告中。”

接著，蕭如瑟和莊嚴開始分析學生名單。

首先，他們將六名死者的名字用紅記號筆圈住，一連串的紅圓圈，顯得格外刺目；隨后，他們將不符合心理側寫的部分名單，用藍記號筆圈住；最后，名單上只剩下了三個人！

莊嚴松了一口氣，道：“看來，兇手就藏在這三個人之中了。”

這個時候，蕭如瑟突然道：“你還記得岳躍的話嗎？他說過，他們班共有51人，可是這份學生名單中僅有49人，還有2人未知。”

莊嚴數了數男生，僅有十七人！

“還有一名男生！”莊嚴道：“我們發了如此大規模的排查，怎麼可能還有2人網？這一男一，究竟是何方神圣？是所有人都在為他們遮掩嗎？”

蕭如瑟分析道：“其實人的記憶非常特別，對某些特定的事記憶深刻；但是，對另外一些不太重要的人和事，又特別容易忘。莊嚴，我來問你，你還記得幾個初中同學？準確說出姓名和長相的，又有幾人呢？”

莊嚴回憶了片刻，苦笑道：“記不清。我甚至都忘記了初中班級共有多同學了。不過，我想要查清楚的話非常簡單，畢業照、畢業留念冊……有著太多痕跡，可以證明我初中同學的存在了。”

蕭如瑟又道：“那是因為沒有人力干涉。總之啊，我們查明真相的路還很長。”

這時候，莊嚴的電話忽然響了。

“喂，頭兒，是我，高！”

“你小子怎麼給我打電話了？局里不忙嗎？”

“不忙，一點都不忙，我都快閑死了。”高嚷嚷道：“這不，我向馮局申請，來慈云支援你們了！”

“你來慈云了？”莊嚴激道：“你到哪兒了？”

高雖然憨憨的，但是他的執行能力不錯，武力值也過，如果要抓捕嫌犯的話，他是一把好手。對于高的支援，莊嚴當然非常興。

“快了！”高道：“我都經過你匯報的那起命案的現場了，怎麼警戒線還在呢？痕檢還沒完嗎？”

莊嚴道：“暫時還沒有撤。我總覺得我們還了一些。那你快來吧，我們在慈云縣公安局匯合。”

“好的，頭兒。”高“哈哈”大笑道：“我可是太想你了！對了，蕭專家也在嗎？轉告蕭專家，我也想。”

“小頭！”

“高來了？”蕭如瑟問：“也行，有個趁手的人用著，你也輕松不。”

莊嚴道：“那個小皮猴，做起事來確實不含糊。既然高快到了，我們先別研究名單，等他來了之后再行推斷。”

“可以。”蕭如瑟道：“集思廣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