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聽完虞晚的講訴,不由瞇起雙眼深思了起來。
之前調查阿晚過去的事,資料上的確是顯示,阿晚的母親死于憂郁癥自殺。
也是阿晚親眼看著母親火化下葬的。
可一個人,也不會無緣無故連續做同一個夢,長達好幾年之久。
思及此,池野低頭握住虞晚的手,沉聲詢問,“那你還記得,你當初做了什麼才沒有再做那場夢?”
虞晚蹙眉想了想,有些遲疑道:“好像是去了一次寒寺,從那回來后,我就再也沒有再做那場夢。”
寒寺?
池野劍眉微挑。
這個寺廟他知道,是國知名佛寺。
據說在寺廟里祈福,很靈。
但他從來不相信這些,不過面上不顯,道:“那要不我們明天先不回去,改道去寒寺?”
虞晚有些意。
怕被夢魘再次纏上。
心里也有些疑。
祈福這玩意兒,難道還有保質期?
現在日期到了,所以又要開始做那詭異的夢了?
池野見虞晚久久不說話,了圓潤的指尖,輕聲詢問,“在想什麼?”
“我在想,祈福是不是有保質期?”
池野:?
隨后他反應過來,不由笑出了聲。
虞晚橫了他一眼,“你笑什麼?”
池野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握著虞晚的手,放在邊輕輕吻了一下手背,含笑道:“笑我家阿晚怎麼這麼可!”
“……油腔調。”
虞晚一臉嫌棄地把手回來,隨后推開面前男人,重新躺回床上,“睡覺。”
池野含笑看著害的人兒,也跟著躺下。
隨后他從背后把虞晚抱到懷里,低聲道:“明天讓韓鈺改機票去寒寺吧。”
虞晚嗯了聲。
……
翌日。
虞晚一早醒來,便給韓鈺發去改機票的信息。
沒過幾秒,韓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語氣著關心,“虞總,怎麼突然要改去F市?”
“我昨晚又做那夢了,想著是不是之前祈福到期了,所以打算再去一趟。”
虞晚沒有瞞。
韓鈺是知道夢魘這件事。
當初也是提議去寒寺祈福。
韓鈺聽了虞晚的解釋,沉默了兩秒后,公事公辦地回答,“好,我這就去安排。”
很快,電話掛斷。
韓鈺放下手機,眼里劃過一抹擔憂。
怎麼回事兒,明明每段時間都按時給三小姐吃藥,按理來說三小姐不應該會再次夢魘的。
難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不知道?
韓鈺想著,又想到前兩天的刺殺,心中不安了起來。
三小姐的份,似乎泄了。
不行,得跟老板匯報這個況。
晚些時候,吃過早飯,虞晚便帶著池野去了機場。
路上,韓鈺坐在副駕駛,不留痕跡地過后視鏡觀察虞晚。
關于昨晚的事,已經跟暗中保護三小姐的人了解過。
期間并沒有發生任何異常,可三小姐為什麼又出現夢魘的況?
韓鈺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老板說已經理好這件事,也就放下心了。
四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于抵達F市。
在酒店放下行李,簡單吃過午飯后,一行人便出發寒寺。
寺廟位于市區三十公里外的山上,據說是傳承了千年的古寺,香火十分旺盛。
虞晚帶人來到山腳下,就看到不中老年人組團上山燒香。
空氣里都是佛香的味道。
配上四周蔥蔥郁郁的樹林,以及云霧,倒是有幾分佛家圣地的意境。
也讓人不由自主地放松心。
來到山頂,看著眼前和記憶中一樣的建筑,虞晚忍不住嘆了一句,“好幾年沒來了,覺這里都沒什麼變化。”
“的確沒什麼變化。”
韓鈺在旁邊附和,隨即看到一個小和尚從不遠走過,眼眸閃爍了下,笑著道:“虞總,我去問問主持在不在,請他幫忙畫一個平安符。”
寒寺的平安符,很是香客們的歡迎。
尤其是主持所畫的平安符,不人求到后,都能心想事。
虞晚也知道這點。
當初就是求的主持平安符,回去后,就再也沒有被夢魘纏上。
于是點頭同意,“去吧,我帶池野去大殿拜一拜。”
“你應該沒來過這里吧?”
后面這句話,明顯是對池野說的。
據之前查到的消息,這男人常年定居在國外,應該是沒來過這里。
池野眼眸閃爍了下,答非所問,“我聽說過這里,據說這里的佛祖很靈,尤其是平安符,能讓人心想事。”
虞晚有點詫異,“沒想到寒寺的威名,都已經傳到國外去了?”
說著,示意池野跟自己走。
池野笑笑,沒說話,跟在虞晚邊。
很快,兩人走進正殿,目的是一座五米高的巨型佛祖金雕像。
在的照耀下,金碧輝煌,慈目憐憫。
雕像前方,放著各水果和糕點的供桌。
再往下,是幾個大團,和功德箱。
旁邊還有一位穿著袈裟的老和尚,一邊敲著木魚,一邊念著佛經。
虞晚只是掃了眼,便收回視線,而后虔誠地跪在團上,雙手合十閉眼祈福。
信希佛祖保佑信的爺爺,健康順遂,無病無災。
池野站在旁邊,看著虞晚虔誠跪拜的樣子,又看了看前方的金佛祖,眼里劃過一抹嘲弄。
許是他上散發出來的不屑,太過明顯,引起了旁邊的老和尚注意。
“阿彌陀佛,施主既不信佛,為何來我寺廟?”
老和尚目無悲無喜地看著池野。
而他的話,也讓正在祈福的虞晚睜開了雙眼,側頭看向兩人。
池野沒理會老和尚,見虞晚看過來,斂下周的暗,笑著詢問,“結束了嗎?”
虞晚看看他,又看看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老和尚,心知自己做錯了一件事。
原以為池野主提出要來寒寺,哪怕不信佛也會有幾分敬意。
但現在看來,是自己想錯了。
池野顯然是因為才來的,應該在進來之前問一句的。
想著,虞晚在心里嘆了口氣,旋即對池野輕聲道:“我好了,等我把香火錢給了,我們就出去吧。”
又看向老和尚,雙手合十道:“師傅勿怪。”
老和尚倒是豁達,雙手放在前,低頭回禮。
“無妨,世人皆有各自的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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