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渲染一怔。
腦海里浮起的是沈亦崢拉去拜月老,表示要追的那些話。
想告訴秦喻這些,又覺得著實荒唐,最后只淡淡道:“能有什麼事?不過,他知道我是‘大眼睛’這事兒了。”
“知道了?”秦喻給狠狠驚了一下,“他這眼瞎病可算從上治好了?知道了這個,難道沒對你有所表示?”
“你希他能給我什麼表示?”林渲染聰明地反問。
秦喻搖頭,“跟韓依瀾你儂我儂過,又跟韓依染牽牽扯扯,這種男人早就臟了,就算有表示咱也不能要!”
說完,又免不得為林渲染抱不平,“當初你一顆心捧到他面前,他當狼心狗肺,現在他就算再怎麼跪著求著,你也千萬別心!也讓他好好嘗嘗被人無視的滋味!”
林渲染淡淡而笑,倒沒有秦喻這麼大的反應,也沒想過要無視他。
只隨心而道:“我從沈家出來的那天就沒想過回頭。”
“颯!”
秦喻朝豎起大拇指。
兩人是坐林渲染的車子出來的。
林渲染最近換了新車,四驅的,帶勁。
秦喻嘰嘰喳喳對著車子酸了一陣,表示羨慕嫉妒恨。
等到林渲染啟時,乖乖系上安全帶,習慣地拿出手機刷新聞。
“哇!”
刷著刷著,突然夸張地一聲。
林渲染正專注開車,被這一驚得手一陣抖,差點打錯方向撞到路基上去。
“見著鬼了?”林渲染穩住車,不由得扭頭道。
秦喻噼噼啪啪地拍的手臂,“還真見著鬼了,韓依瀾,竟然有人給韓依瀾下套!攤上事兒了,高線啊,死定了。”
林渲染聽這麼說,好奇起來。
秦喻一通噼哩叭啦,就把新聞給念了出來。
原來,韓依瀾被人舉報了。
合同,稅稅。
“這新聞是一分鐘之前出來的,誰這麼給眼,替天行道,肯來收拾了?”
秦喻一直很厭惡韓依瀾,出事,第一個鳴掌慶祝。
林渲染也微微了眉頭。
這事兒是不是太巧了?
自己才去警告了,就出事?
林渲染免不得想起之前的樂清兒,也是準備反擊之時出事的。
難道真有人在暗中幫?
“稅稅可不是蓋的,除了高昂罰款還可能坐牢。就算靠關系勉強糊弄過去,名聲也算毀了。日后可沒哪家單位敢用這種污點藝人。”秦喻揚眉分析著,字字切中要害。
雖然不是從事演藝事業的明星藝人,但大家也都在相近的賽道上跑,林渲染心理清楚,合同雖然違法,但作足夠,不是輕易就能查得到的。
把韓依瀾推下去的人既要手里握著大量的合同做證據,又要對十分了解又權勢非常。
要同時滿足這兩點可不容易。
這人似乎只有——沈亦崢!
會是他嗎?
不,不可能的。
沈亦崢就算現在不待見韓依瀾,也沒有要傷害的必要吧,何況他們之間還有個韓依染呢。
林渲染想了好一陣,都沒想到誰做的這個免費雷鋒。
在林渲染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韓依瀾已經如熱鍋上的螞蟻。
也是在商場逛的時候看到的這條新聞。
看到的第一時間只覺得天旋地轉,頭腦充,差點沒當場暈死過去。
暈了一陣就想,對方肯定只是捕風捉影,未必有真實證據。
可接著稽查局就打來了電話,說已經掌握了稅稅的證據,讓去自首。
韓依瀾當場給嚇得面如土,哪里敢去自首,一路慌慌張張就跑去了韓山的住。
“爸,快救我,救我啊。”六神無主,對韓山一個勁拉扯,眼淚都被嚇了出來。
韓山也剛剛知道這事兒,比更慌張。
他煩躁地出手,一陣陣嘆氣,“我能有什麼辦法?這麼大的事兒,要我能搞得定,也用不著住這種小地方。我說依瀾啊,你怎麼回事,搞個合同還讓人給舉報,怎麼越混越倒退了呀。”
“我哪里知道!”韓依瀾焦躁地不停抓自己的頭發,一頭漂亮的頭發頓時被抓了鳥窩。
“合同明明都燒掉了,也不知道他們從哪里又找了出來,我……我快瘋了!”
稅稅可不是小事,每次都會在合約結束后燒掉合同,就是為了不留把柄。
韓山看兒這副慌模樣,也知道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眼珠子轉了轉,“要不咱找沈亦崢吧,他那麼大本事,肯定能給咱們撐腰。”
韓依瀾聽他這麼說,才猛然清醒,拿出手機抖著指頭去撥沈亦崢的號碼。
然而一連撥了幾遍,那頭顯示的全是:您撥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他把我拉黑了!”韓依瀾陡然明白過來,握著手機不敢置信。
韓山聽到這話,也咝地吸一口涼氣。
這事兒于他們,有天大,可到了沈亦崢那兒,不過出點錢,再運作一下就能平息。
沈亦崢拉黑電話,他們不得等死嗎?
韓山急得在原地轉圈圈,不停撓腦袋。
韓依染從房里走出來,看到韓山轉圈圈,不由得也學著他的樣子,撓著腦袋轉圈圈,里問道:“剛剛聽你們說到崢哥哥,他怎麼了?要來看我了嗎?”
韓依染腦子不清醒,早忘了沈亦崢對的厭惡和冷漠,而是幻想出好的故事。
故事里,沈亦崢對溫寵溺。
歪臉用一指頭著自己的酒窩,流出幸福甜的微笑。
“手機!”看到韓依染,韓依瀾心頭過無盡的厭惡,語氣極其不好地開口。
也不等韓依染有所反應,一把搶過的手機撥起號來。
韓山見對韓依染這麼兇,本要說兩句的,在看到撥沈亦崢的號碼時,又閉了。
自己剛剛怎麼沒想到啊。
沈亦崢拉黑韓依瀾的電話是因為沒,韓依染可是他“恩人”呢。
果然,那頭傳來嘟嘟聲,打通了。
韓依瀾聽到這聲音,有如天籟,眼底的慌張全都化驚喜。
韓山也滿意地點頭,“這就好了,這就好了。”
“喂?”那頭,很快響起沈亦崢冷凜低沉的聲音。
韓依瀾顧不得別的,低起來,“阿崢,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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