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將記者按到地上,染紅的長指甲死死嵌的肩膀,神詭異地笑起來,凄厲又瘆人:“還記得我是怎麼死的麼?”
記者神痛苦,對上那幽黑的瞳孔,眼神渙散,記憶被拉回那天——
校花滿臉憤怒來找,兩人在一棟廢棄的爛尾樓見面:“你不是說會幫我曝他們,為什麼他們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反而我的個人信息被曝!”
的照被散發到網上,不斷收到一些骨的擾,鄙夷的唾罵。
校方委婉建議讓休學,崩潰地抓著頭發,想起父母不敢置信的謾罵,同學們異樣的眼,覺得整個人生都充滿絕。
有想過自殺,可傷害過的人都活的好好的,為什麼要死?
不甘心!就算是死,也要拖著那些人一起!
記者語氣漫不經心:“那些人是什麼人你不知道麼,哪有那麼容易扳倒的?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事我都收到多死亡威脅了?”
新聞稿都寫好了,卻本發不出去!
本以為會聲名大噪大賺一筆,誰知道卻惹了一腥,早知道就不接下這個燙手山芋了!
不過好在那些人給的封口費也算可觀。
校花猛地抬起頭來:“那為什麼我在你那里錄制的視頻會落到那些人手里?”
他們肆無忌憚地將視頻發給,似乎在嘲笑的不自量力。
記者眼底閃過一心虛,校花卻猜到了什麼,撲上前來扯住的肩膀,眼神不敢置信:“你和他們達了某種易是不是?你明明答應過我……”
記者被抓得有些疼,不耐煩地推開:“那又怎麼樣?你別忘了,我可沒有義務要幫你!我今天能來見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你以后別再來找我了!”
說完轉要走,校花哪里甘心,上前拖住:“你不許走,你把話說清楚!”
“你還想怎麼……”記者本能地一甩胳膊,沒想到用力過猛,校花子后退幾步,竟就這麼從沒有任何防護的六樓當場摔了下去。
驚出一冷汗,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如夢初醒地上前察看。
校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滿是不甘瞪著眼睛,從下流出,染紅了的白。
當場死亡。
記者害怕極了,捂著后退幾步匆匆離開了案發現場,頭也不敢回。
后來的幾天都擔心警察傳去問話,變著法去打聽,原來那附近沒有監控,尸被發現的時候已經開始腐爛,大家都以為校花不了流言蜚語,是自殺。
記者靈機一,當即編寫了一出新聞,花季一朝失足,慘遭退學憤自殺。
新聞一出來還火了一把,本意是想讓更多的人認為校花是自殺,從而洗清自己的嫌疑,沒想到不僅賺足了流量,還升了職。
原來的心虛愧疚逐漸消失,坦然地著校花的死帶來的好,逐漸忘了這件事。
直到有一天,命運的齒再次轉。
差錯上了這個節目,這一次,死亡的指針落到了的頭上。
記者眼前最后的畫面是鬼冰冷的詭笑,看著自己一點點被生吞活剝,那種靈魂被撕裂的痛苦足足持續了十幾分鐘才結束。
云虞打量著更鮮紅的鬼,謹慎地開口:“你吃飽了?”
鬼幽幽看過來。
云虞出一個略顯拘束的笑:“吃了可就不能再吃我了哦。”
鬼扯了扯:“哪里的話,順的事。”
云虞:“……”
從來都是氣別人的份,這種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的覺還微妙。
鬼不再和講冷笑話,大仇得報,上那冷的氣息都散了很多。
“很快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云虞和薄斯嶼對視一眼,云虞從地上爬起來,難得認真起來:“出去以后,我幫你把那些證據都給警察,他們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鬼了,良久才低低道:“謝謝。”
想,如果那時候遇到云虞,會不會是另外一種結局?
云虞捶了捶酸痛的,隨口問:“那以后你打算怎麼辦?繼續待在這里嗎?”
鬼笑了笑,那笑容有些自嘲:“大概會灰飛煙滅吧。”
云虞和薄斯嶼齊齊愣住。
鬼見他們不解,主解釋:“你們人類有一個組織,專門抓我們這樣的孤魂野鬼,沒殺過人的送去超度,像我這種手上沾了人命的,都會被抹殺。”
云虞忍不住道:“可你殺的人都是該死的人。”
雖然這幾個人從法律程度來講不一定會判死刑。
但不影響覺得他們每個人都該死。
鬼語氣平靜:“他們可不會管這些。”
云虞心里那點義憤填膺又冒了出來:“這也太霸道了,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
“有。”鬼盯著,給云虞一種就在這里等著的覺。
看著云虞脖子上的項鏈:“我可以附在你的項鏈上,躲過他們的搜查。”
云虞瞇了瞇眼睛:“為什麼是我?你從一開始就盯上了我吧?”
鬼訕訕一笑:“因為你質特殊,氣極重,非常容易招惹不干凈的東西。”
薄斯嶼眼神詭異地看了眼云虞,容易招惹不干凈的東西?這是什麼見鬼的質!
哦別說,還的確是見鬼。
云虞仔細想了想,斷然開口:“不可能,至我前二十幾年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
原主的記憶里,的確沒有撞過鬼。
鬼語氣淡定:“你以為撞鬼是那麼容易的?氣太盛的地方我們去不了,也就是這兩年,大家活的地方才逐漸擴大,若非玄學世家,普通人這輩子都接不了。”
云虞還是沒輕易松口:“我把你帶出去,萬一你以后惹了禍害了人怎麼辦?我又制服不了你,這樣的責任我可承擔不起。”
養個小貓小狗還得負責呢,更別說養鬼了。
又不是傻的!
鬼現在看著確實沒什麼壞心,可誰能保證以后呢?
鬼沒想到竟然這麼謹慎,咬了咬牙:“我可以和你簽訂主仆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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