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來你已經有辦法了?”
趙思琪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
陸春桃沒有說話,只是神地笑了笑。
車子停在了吳爺爺家門口,陸春桃下了車,轉對趙思琪說道。
“謝謝你送我過來,改天請你吃飯。”
“來這套,跟我還客氣什麼。”
趙思琪擺了擺手。
“進去吧,別讓老爺子等急了。”
陸春桃點點頭,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推開略顯斑駁的鐵門,一淡淡的桂花香撲面而來,正是吳爺爺最的品種。
院子里的景象卻讓陸春桃的心猛地一沉。
吳爺爺一個人躺在院子中央的躺椅上,一不,像是睡著了。
午后的灑在他上,給他蒼老的面容鍍上了一層金的暈。
“吳爺爺?”
陸春桃放輕腳步,走到躺椅旁,輕聲喚道。
沒有回應。又了幾聲,音量逐漸提高,吳爺爺依然沒有反應。
一種不祥的預涌上心頭,陸春桃的心跳開始加速。
快步走到躺椅邊,彎下腰,試探地推了推吳爺爺的肩膀。
“吳爺爺!醒醒!”
吳爺爺毫無反應,呼吸微弱得幾乎覺不到。
陸春桃慌了神,連忙跪在地上,將耳朵在吳爺爺的口,仔細傾聽。
心跳緩慢而無力,仿佛隨時都會停止。
“吳爺爺!您怎麼了?!”
陸春桃的聲音帶著抖,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腦海中快速閃過曾經學過的急救知識。
解開吳爺爺前的扣子,開始進行心肺復蘇。
一下,兩下,三下……
一下又一下的按,仿佛是在自己心上一般,沉重而窒息。
院子里的桂花香依舊濃郁,卻掩蓋不住空氣中彌漫的張氣息。
“吳爺爺,您一定要堅持住!”
陸春桃一邊進行急救,一邊焦急地呼喊著。
抬頭看了看別墅,空的,一個人也沒有。
“傭人呢?都死哪兒去了?!”
咬牙切齒地低罵了一句,繼續進行急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吳爺爺依然沒有蘇醒的跡象。
陸春桃覺自己的力氣快要耗盡了,但不敢停下來。
害怕一旦停下來,吳爺爺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無奈之下,陸春桃只能掏出手機撥打120。
“喂,120嗎?我這里有人昏迷不醒,需要急救助!”
的聲音因為焦急而變得有些沙啞。
“您好,請您保持冷靜,告訴我您的位置。”
接線員的聲音沉著而冷靜。
“我在……我在……”
陸春桃哽咽了一下,努力穩住自己的緒。
“我在城南別墅區。”
“好的,請您告訴我病人的況。”
“他……他是我爺爺,今年八十多歲了。”
“現在昏迷不醒,呼吸微弱,心跳也很慢……”
“您之前有對他進行過什麼急救措施嗎?”
“我……我給他做了心肺復蘇。”
“好的,請您繼續保持急救,我們的救護車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后,陸春桃繼續給吳爺爺做心肺復蘇。
的雙手已經麻木了,額頭上也滲出了細的汗珠,但仍然咬牙堅持著。
刺耳的警笛聲撕裂了午后的寧靜,救護車呼嘯而至。
急救人員作迅速,訓練有素地將吳爺爺抬上擔架,固定好,送進車廂。
陸春桃隨其后,爬上救護車,心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幾乎無法呼吸。
“吳爺爺,您一定要住!”
握住吳爺爺冰冷的手,干裂的抖著,卻發不出更大的聲音。
救護車一路疾馳,警笛聲在空氣中劃破長長的尾音,撞擊著陸春桃脆弱的神經。
不停地催促司機:“師傅,再快點!再快點!”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沉聲道。
“姑娘,我們已經是最快速度了,你放心,我們會盡快趕到醫院。”
到達醫院后,吳爺爺被迅速送進急救室。
手室的紅燈亮起,像一顆跳的心臟,一下一下地敲打著陸春桃的理智。
無力地癱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雙手捂著臉,淚水從指間無聲地落。
“吳爺爺……我該怎麼辦……”
喃喃自語,聲音細若蚊蠅。
抖著手撥打趙思琪的電話,一遍又一遍,卻始終無人接聽。
絕和無助像水般將淹沒,讓幾乎窒息。
等待的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手室的紅燈依然亮著,走廊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混合著陸春桃上淡淡的桂花香,顯得格外刺鼻。
開始回憶起與吳爺爺相的點點滴滴。
吳爺爺慈祥的笑容,溫暖的擁抱。
“都怪我!如果我早點回來,如果我……”
陸春桃狠狠地捶打著自己的口,悔恨的淚水模糊了的視線。
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就要進去手室。
陸春桃猛地站起,踉踉蹌蹌地沖了過去,一把抓住醫生的胳膊,急切地問道。
“醫生,我爺爺怎麼樣了?他沒事吧?”
醫生摘下口罩,疲憊的臉上寫滿了無奈。
“病人年紀大了,還不好說,我先去看看。”
陸春桃小聲的“嗯。”了一聲。
然后放開了醫生。
就在這時,一個悉的影出現在走廊的盡頭。
高大拔的材,棱角分明的臉龐。
即使在昏暗的燈下,依然散發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場。
是岳之寒。
陸春桃愣住了,大腦一片空白。
岳之寒快步走到面前。
深邃的目地鎖住蒼白的臉。
“春桃,你怎麼樣?”
陸春桃看到岳之寒,心口猛地一,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別過頭,用力眨了眨眼,想把涌上來的淚水回去。
“我沒事。”
聲音沙啞,像含著一把糲的沙子。
岳之寒皺了皺眉,他當然知道陸春桃不可能沒事。
吳老爺子對來說意味著什麼,他心里清楚得很。
他走近一步,手想,卻又在半空中頓住。
最終,只是低聲道:“不會有事的。”
陸春桃這才想起,陸輕輕瓷,岳之寒也是送來醫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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