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蘇興言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狀況,他臉一變,立刻調轉馬頭,朝陸春桃的方向飛奔而來。
“陸春桃!抓!”
他的聲音被風撕扯得有些破碎。
幾個工作人員也騎著馬追了上來,一邊追一邊喊。
“陸總!抓韁繩!我們馬上就來!”
然而,這匹驚的母馬本不理會周圍的呼喊。
它像一頭發了狂的野,橫沖直撞,眼看著就要撞上前方的一棵大樹。
陸春桃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閉上眼睛,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撞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匹黑的駿馬如同閃電般從側面沖了過來,生生地擋在了陸春桃的馬前。
兩匹馬的撞發出巨大的聲響,陸春桃的馬被撞得偏離了方向,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棵大樹。
陸春桃驚魂未定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張悉又陌生的臉,是岳之寒。
他騎在馬上,一只手地抓著陸春桃馬兒的韁繩,另一只手則向。
“沒事吧?”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
陸春桃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蘇興言的聲音從后傳來。
“岳之寒!你怎麼在這兒?”
他的話語中帶著驚訝。
岳之寒瞥了他一眼,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對陸春桃說道。
“還好嗎?有沒有傷?”
陸春桃這才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沒事。”
“沒事就好。”
岳之寒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他轉頭看向蘇興言。
“蘇興言,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要讓一個新手騎這麼烈的馬?”
蘇興言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表,“這可不怪我,是自己答應的。”
“我只是想和玩個游戲而已,誰知道這馬會突然驚呢?”
“游戲?”
岳之寒冷笑一聲,“你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這就是你的游戲?”
“岳之寒,你別太小題大做了,這只是一場意外而已。”
蘇興言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況且,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還是先把這匹瘋馬控制住再說吧。”
岳之寒聽完蘇興言的話,劍眉微蹙,眼神凌厲地掃了他一眼,薄輕啟。
“蘇興言。”
他語氣冰冷,不帶溫度。
蘇興言不以為意地聳聳肩,輕佻地吹了聲口哨。
“岳之寒,你這麼張干什麼?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攤開手,一臉無辜的表。
這時,幾個工作人員終于氣吁吁地跑了過來,他們滿頭大汗,臉上寫滿了歉意。
“陸總,您沒事吧?真是太對不起了,這匹馬平時都很溫順的,我們也不知道它今天怎麼會突然驚……”
一個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問道,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陸春桃臉蒼白,微微抖。
深吸一口氣,然后搖了搖頭,語氣有些虛弱:“我沒事。”
岳之寒見陸春桃臉不好,心中更是惱火。
他瞪了蘇興言一眼,然后轉頭對工作人員說道。
“這次的事,我希你們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工作人員連連點頭,不停地道歉,表示一定會徹查此事,并加強對馬匹的管理,杜絕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行了,都散了吧。”
岳之寒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工作人員離開。
工作人員如蒙大赦,紛紛退了下去。
岳之寒這才將目轉向陸春桃,他小心翼翼地出手,想要扶下馬:“小心點。”
陸春桃卻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的手,扶著馬鞍,輕輕一躍,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岳之寒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眼神中閃過失落。
他默默地收回手,然后深深地看了陸春桃一眼。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陸春桃搖頭,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走到一旁,似乎在平復自己的心。
蘇興言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角微微勾起。
他走到岳之寒邊,用手肘輕輕了他,話語中帶著戲謔。
“喲,岳大總裁,你怎麼會來這里啊?”
岳之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的調侃,而是徑直走到陸春桃邊,語氣低沉。
“沒事,我送你回去。”
陸春桃抬起頭,眼神復雜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有事跟蘇總談。”
岳之寒的眉頭幾乎要擰一個結。
眼神在陸春桃和蘇興言之間來回逡巡,恍若在無聲地詢問他們之間有什麼。
蘇興言倒是坦然自若,甚至帶著挑釁的意味,回岳之寒。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好似下一秒就會發一場激烈的沖突。
“哦?蘇總和陸總還有什麼事要談?”
岳之寒語氣冷淡。
蘇興言輕笑一聲,慢悠悠的說。
“岳總,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我和陸總之間的事,似乎與您無關吧?”
他故意加重了“陸總”三個字。
陸春桃的臉依舊蒼白,但眼神堅定,毫沒有退的意思,只是淡淡地看了蘇興言一眼。
岳之寒冷笑一聲,眼神中閃過寒:“蘇興言,很好。”
蘇興言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表。
“岳總,您這話說的,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況且又沒人規定,我與您合作了就不能與別人合作,您何必這麼張呢?”
“合作?”
岳之寒的語氣更加冰冷。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岳之寒,你夠了!”
陸春桃終于忍不住開口打斷了兩人的爭鋒相對。
“我和蘇總之間的事,你沒有資格過問。”
岳之寒的臉瞬間沉下來。
陸春桃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緒,語氣平靜地對著蘇興言說。
“蘇總現在您滿意了吧。”
蘇興言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那雙桃花眼在陸春桃上流連片刻,帶著看好戲的意思說道。
“走吧,陸總,地方我已經安排好了。”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姿態優雅,直接把岳之寒當了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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