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初嘗,方曉食髓之味。
嶸蓮從四樓緩步走下,是從未有過的舒暢與放松。
他來到主宅外,只見兩名保鏢正在巡邏。
“二爺!”二人見了他后,點頭打了聲招呼。
嶸蓮面無表地看著他們,旋即道:“去懺悔室。”
所謂的“懺悔室”,不過是牢房的化之名。
了解嶸蓮的人都知道,他雖手帶佛珠,念著佛偈,自詡佛子。可行事作風里,卻充滿了心狠手辣,殺伐果斷。
與“佛”無半分干系。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熱衷于信“佛”。
“懺悔室”的門緩緩打開后,一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
守門的保鏢道:“二爺,剛剛抓捕的特務,在懺悔室的最里間。”
嶸蓮往最里間走去,輕捂口鼻。
他在木樁外停下,樁僅有一張簡陋的桌子和一把椅子。還有一個約莫三十五的人,人看上去很是矯健,著薩蠟安島傭服飾。
嶸蓮站在室外,對著一旁的保鏢道:“可問出什麼沒?”
保鏢搖頭:“招兒都使了,不肯說。”
“哦?”
嶸蓮笑了。
“呵~既如此,那便嘗嘗我的手段吧。”
此言一出,保鏢們紛紛抖了一下。
誰人不知,二爺最喜歡對付的人了。
不一會兒,其中一保鏢便從外面拿進來一個面罩,此面罩名為“舌鉤子”。
“舌鉤子”表面看上去是一個金屬面,實則里面暗藏玄機。
當它被戴在人的頭上后,部的機關會迅速將刑者的鉗住。
只要刑者稍有松懈,試圖放松,那鉗住的部位就會立刻彈出尖銳的針刺,直刺舌頭。
殺不了人,但能折磨人。
畢竟沒人能一直大張著。
幾名保鏢打開門后,拿著“舌鉤子”朝著子走去。
“你們!你們要干什麼!”子雙眼圓睜,憤怒地瞪著他們。
然而,下一刻,保鏢們一擁而上,將牢牢抓住。
只聽見“啪嗒”一聲脆響,“舌鉤子”已經地套在了的頭上。
“啊……啊!”子驚恐地了起來。
剛要開口呼喊,“舌鉤子”的機關瞬間啟,針刺猛地扎破了的舌頭,鮮立刻從的口中涌出,順著下滴落在的襟上,染紅了一片。
嶸蓮安然地坐在椅子上,手中的佛珠不不慢地轉著,仿佛眼前這殘忍的一幕與他毫無干系。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突然,一名保鏢匆匆闖了進來,對著嶸蓮急切地說道:“二爺,那個小婉的特務已經招供了!”
樁的子聽到這話,臉上瞬間被絕所籠罩。
像是瘋了一般,用盡全力地拍打著木樁,那“砰砰”的聲響,仿佛是心憤怒的咆哮,似乎想借此將心中所有的憤懣都宣泄出來。
子的嚨里發出嗚咽般的哭聲,那雙眼眸中燃燒著的盡是恨意,如同兩團無法熄滅的火焰。
嶸蓮抬手,輕輕揮兩只手指。
后面的保鏢見狀,上前將子頭上的東西取下。
子雖沒了束縛,但舌頭上的傷還在,于是口齒不清地怒罵著:“賤人!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賤人!”
“蠢貨!”
“臭傻@#%*......”
直到罵得暢快了,才對嶸蓮說道:“沒錯,我們是池門的特工,你知道了又如何!”
嶸蓮嗤笑出聲:“呵~知道了又能如何?”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神中滿是上位者的不屑。
對于這種愚蠢的角,他實在沒耐心再審下去。
他站起來,準備離開。
“噢對了,”嶸蓮忽然停下腳步,看著木樁里的子說道:“那個小婉的,聽說到死都沒說是誰呢,倒是你,嘖嘖嘖......”
他轉輕嘆:“阿彌陀佛。”
眾人:“......”
木樁里的子一愣,滿臉驚愕地問道:“你說什麼?”
嶸蓮輕蔑地看了一眼,隨后大步走了出去。
剛到大門門口,就聽見子悲憤的怒吼聲。
只因為保鏢給看了小婉被喂鯊魚的視頻。
從“懺悔室”出來后,嶸蓮沉聲道:“吩咐林特助,手!”
一旁的保鏢:“是!”
......
翌日,姜茉莉在酸痛中醒來。
強撐著快要散架的子,從床上坐起。
“小......小......”嗓音嘶啞,幾乎喊不出聲來。
姜茉莉痛苦地捂住嚨。
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了。
只見領頭的是肖眉,后還跟著三四個傭。
姜茉莉被這突如其來的靜嚇得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只因被子下未著寸縷。
啞著嗓子說道:“小,讓們先出去。”
肖眉臉一沉,看了一眼,隨后對其他人吩咐道:“二爺吩咐了,把房間里的每個角落都打掃得干干凈凈,不允許留下姜小姐的任何痕跡。”
傭們聽完后,立刻忙碌起來,們的作迅速而又小心翼翼,仿佛要將房間有關姜茉莉的一切都徹底抹去。
姜茉莉抱著被子,臉慘白,看著肖眉。
肖眉面向,語氣甚是冰冷:“姜小姐,請起吧!”
姜茉莉低下頭,掩住眸中的自嘲,以為......就算肖眉知道了真相,也不會這樣對。
可錯了。
連疼了自己二十三年的“父母”,都想要的命,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姜茉莉忍著疼痛的子,挪到床邊。
就在猶豫著如何起去拿服時,一件服遞到了面前。
姜茉莉看著遞來服的人,輕聲道:“謝謝。”
肖眉的語氣仍舊保持著冰冷:“還請您作快點兒!別耽誤我們做事。”
“好......”
姜茉莉接過服后,不顧的疼痛,迅速穿了起來。
因為太過著急,下床時,雙一,跌坐在地上。
盡管地上鋪著羊絨地毯,但深傳來的劇痛,還是讓流下了眼淚。
肖眉聽到靜轉過來,眼中滿是不悅:“你怎麼回事兒......”
當看到姜茉莉白皙的膝蓋和大上布滿瘀青時,的瞳孔一,下意識地問道:“這些都是二爺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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