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嶸蓮出了古堡的門后,本想回主宅。
可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后的林特助,問道:“姜茉莉住在哪里?”
林特助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差點閃了舌頭。
他結結地問:“是那個姜......姜小姐?”
嶸蓮應了一聲:“嗯。”
林特助忙回答道:“在……在馬廠。”
“馬廠?”嶸蓮的眼神里閃過一凌厲。
“是啊,姜小姐上工的地方在馬廠,所以住......也住那......”說完這句話后,林特助的汗瞬間立了起來。
嶸蓮就這樣看著他,神冷淡。
盡管他面未改,但周圍的空氣卻仿佛凝固了一般,氣驟降,讓人在不經意間到一陣莫名的迫。
林特助在心里默默地為自己點上一支蠟燭。
二爺越是不聲,旁人越難以察覺他的異樣。
然而悉他的人卻清楚,這是他盛怒將至的危險信號。
“呵呵,好得很。”嶸蓮笑了。
林特助急忙道:“二爺,姜小姐雖住在馬廠,但住的地方離其他人遠的。而且,那里定時定點都有保鏢巡邏。”
嶸蓮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隨后往馬廠走去。
......
林特助將嶸蓮送到姜茉莉的住后,便在他的指示下,“悄然”離開了。
嶸蓮站在門口,輕輕扣了一下。
沒靜。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剛過十一點。
他耐著子又敲了一遍。
這次,門開了。
不過不是人開的,是門沒關嚴實,自己開的。
嶸蓮皺著眉頭邁進屋,四周一片漆黑,如同一團化不開的濃墨。
他略顯生地開口喊道:“咳,姜……姜茉莉?”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靜,靜得仿佛一針掉落都能清晰地聽見。
他眉頭鎖,手索著打開了燈。
燈亮起,小小的房間里卻空無一人。
嶸蓮的臉一沉。
這麼晚了!去哪了!
......
老楊為小六理好上的傷口后,姜茉莉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靜靜地守在小六床前。
直到小六睡著后,才起往住走去。
“咝~”站起的剎那,痛得倒吸一口氣。
后背被子打過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了起來,而且腫痛的覺愈發強烈。
姜茉莉強忍著后背傳來的劇痛,一步一步艱難地挪回了自己的住所。
出微微抖的手打開門,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冷冽如冰的氣息瞬間撲面而來。
接著,整個人被一強大的力量狠狠攬住,后背重重地撞在墻壁上。
“啊......”痛哼出聲。
“去哪了?”一個低沉而富有磁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是嶸蓮。
見不回答,嶸蓮又沉著嗓子問了一句:“去哪兒了!”這次的口氣,明顯又壞了幾分。
姜茉莉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面冷峻的男人,心中五味雜陳。
“去找小六了。”如實代。
嶸蓮瞇起眼睛,聲音里帶著惱怒:“這麼晚,去找?”
“傷了,我找楊爺爺幫看了一下,你若不信,明天可以問他。”姜茉莉再次說道。
嶸蓮見神坦然,慢慢松開鉗制住的手。
姜茉莉離了男人的束縛后,轉想要走進屋里,卻因為后背的劇痛,腳步一個踉蹌。
男人見狀,急忙手扶住,手不經意間到了的后背,姜茉莉忍不住“啊”了一聲。
嶸蓮眉頭一皺,眼中滿是疑和擔憂:“怎麼了?哪里痛?”
姜茉莉坐到小床上,深吸了一口氣:“沒事,一點小傷,過兩天就好了......”
“姜茉莉!”嶸蓮站在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
“把服了,讓我看看。”
姜茉莉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下意識地抱雙臂,有些慌地說道:“不……不用了,真的沒事。”
嶸蓮催促:“你上我哪兒沒看過,快點!”
姜茉莉無奈,的手指微微抖著將上褪下,出了后背。
原本白皙的上,被子擊打過的地方高高腫起,一片淤青。
淤青的深淺不一,從邊緣的暗紫逐漸過渡到中心的烏青,看起來甚是恐怖。
嶸蓮的心中像是被什麼狠狠揪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一步,出手卻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害怕自己的會給姜茉莉帶來更多的疼痛。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里抑著難以遏制的憤怒和擔憂。
姜茉莉咬了咬,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聲說道:“下午在院子,們四個人,我一著不慎,被其中一人用子打到了!”
嶸蓮的目愈發深沉:“你放心,這仇,我幫你報。”
姜茉莉沉默著,沒有回應。
若是在以前,或許會選擇一笑而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如今,不想再做那個一味忍讓、寬容大度的“圣母”了。
.......
當晚,在嶸蓮的安排下,姜茉莉再次住進了他的房間。
當嶸蓮提出要找宋卿來為治療傷勢時,姜茉莉急忙手拉住了他的手。
的眼神中著一決然,說道:“如果你要去找他,那我寧可這傷就這麼拖著,不治了。”
嶸蓮見這副模樣,心中自知為何。
這是惱恨宋卿將的行蹤給了他!
想到這里,嶸蓮的心里不涌起幾分怒火。
在他眼中,宋卿的所作所為并無過錯。
如果發現外來者,宋卿知而不報,那無疑是對他的背叛,也將他推更深的危險之中。
當然了,代姜茉莉的視角,的憤怒與委屈也并非毫無道理。
嶸蓮不想二人剛有進展便又鬧氣,于是耐心道:“那等會讓老楊過來給你看吧!”
姜茉莉見他語氣稍,也不敢拿喬。
一旦真的把他惹怒了,只怕再也回不到紅國了!
“好......”姜茉莉點頭。
嶸蓮見這樣,忍不住親了下的臉頰。
他靠在的耳邊:“我讓肖姨上來幫你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