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來家里,余笙就知道,季家早晚會知道。
果不其然,沒幾天,季夫人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這麼長時間不回來?這是跟我們劃清界限了?”
余笙趕忙道:“最近有些忙。”
“能有多忙?連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季夫人不滿。
“這兩天務必回來一趟。”
季夫人直接下了最后通牒,余笙心知躲不過,就答應了。
這次是季泊常親自來接。
大概知道余笙肯定要拒絕,季泊常道:“父親特別代,讓我一定要接到你。”
“上車吧。”
余笙點點頭,提著禮要去后備箱,季泊常下車接過手里的東西,放了進去。
到了季家,季夫人看著二人一起回來的,想說什麼,到底還是沒說。
只是淡淡道:“回來了?”
余笙喊了一聲:“阿姨。”
季夫人道:“進去吧,你叔叔也在。”
之后就看到季泊常打開后備箱提著東西走過來,瞪了一眼兒子。
吃飯的時候,季封問:“我聽說你生病了,怎麼也不跟家里說一聲,還是泊常讓趙姨去照顧你,我才知道的。”
余笙看了一眼季泊常,道:“不是什麼大病,就是太累了,休息幾天就好了,本來也不用那麼大費周章。”
季封聽到提太累了,皺眉:“你那個公司,工作力很大嗎?”
“不行的話,要不回來上班吧,孩子別天天弄得自己特別累,咱們家用不著你當強人養家。”
余笙搖搖頭:“只是最近事比較多,都趕到一起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季封見狀,知道不愿意回自家公司,也沒再強求。
一直沒說話的季夫人,放下筷子:“我聽說,你跟你那個男朋友分手了?”
余笙一頓,臉有片刻的尷尬:“嗯。”
看了一眼季夫人。
自己從來沒有跟說過談的事,怎麼知道自己分手的。
季夫人輕笑:“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
余笙夾了個丸子放在里咀嚼。
就知道,喊自己回來不是吃頓飯這麼簡單。
季封大約是不知道,聽了很詫異。
“余笙什麼時候的男朋友?”
季封一直以為是單的,上次回來吃飯也沒聽到提。
余笙放下筷子:“在東城的時候談的。”
季封又問:“東城人?”
“不是,是京城人。”
“京城人怎麼在東城談?他是在哪工作?”
余笙點點頭:“他公司外派他到東城出差,就認識了。”
季封點點頭:“做什麼的?”
“程序員。”
“那怎麼分手了?”
余笙被問到這個,心里有些尷尬不自在。
畢竟這不是什麼彩的事。
“他出軌了一個同事。”
季封一聽,瞬間變了臉,面上帶著怒氣。
“欺人太甚,他家是京城哪個區的,做什麼的?”
“連我們季家人都敢欺負,簡直是反了天了。”
隨即又看向坐在旁邊一直不說話的季泊常:
“你這個哥哥是怎麼當的,自己妹妹在外邊被人欺負,你就這樣不管不問?”
余笙有些尷尬,沒想到季封會發這麼大脾氣。
有些后悔,自己不應該說太多。
還是旁邊的季夫人開口辯解。
“好好的,你發什麼脾氣,年輕人談個,分分合合不是很正常。”
季封不以為然。
“那怎麼能正常,如果說是格不合,不到一起,分手了正常。”
“結果好好的跟我們余笙談著,他出軌同事呢,這是欺負我們季家沒人了嗎?”
隨即又道:
“他家在什麼地方,我倒要看看,他多大的本事,敢腳踏兩只船。”
余笙實在不想跟許祥謙有太多糾纏。
“算了,叔叔,都分手了,我也不想跟他糾纏太多。”
季封看著面前的余笙,比四年前更獨立。
卻又生分了許多。
到底還是沒了以前那種信賴。
他嘆了口氣:
“你啊,以后在外邊了什麼委屈,別一個人憋著,季家一直都是你的家。”
余笙聽了,鼻子有些酸,低著頭“嗯”了一聲。
餐桌上安靜下來。
就在這時,一直不說話的季泊常開口了:
“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對,剛開始覺得不合適,就應該攔著。”
聽了他的話,餐桌再一次安靜下來,目都聚集在他上。
季封皺眉:“余笙那個男朋友,你見過?”
季泊常點點頭:“見過幾次,各方面都太普通了,配不上余笙。”
聽到這些話,季封的氣消了大半。
“配不上,分了也好,回頭叔叔給你介紹個青年才俊。”
季封轉過頭看向余笙,笑著說道。
季泊常聽了季封的話,握住筷子的手了。
旁邊的季夫人打斷:“飯桌上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好好吃飯。”
說著,站起來盛了一碗湯給余笙,余笙有些寵若驚。
“好好補補,你病一場,比上次來,臉都瘦了。”
余笙接過來:“謝謝阿姨。”
季夫人道:“一家人談什麼謝,趕嘗嘗。”
余笙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湯很鮮,但已經涼了。
不過,還是喝完了。
吃完飯,余笙略坐一會兒,就要回去,被季封留下來了。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著什麼急,在家里住一晚,明天再走也不晚。”
余笙抬頭看向季夫人,笑了笑:“等會兒還有事,等下次吧。”
季封也不好強求。
季夫人見了,心里有些過意不去,讓趙姨給余笙帶了不補品。
“回去好好補。”
余笙笑著道謝:“謝謝阿姨。”
季夫人有些不自在:“說這些干什麼。”
見季泊常將車從車庫里開出來,想說什麼,到底還是沒有說。
只是沖他們揮了揮手,特意叮囑季泊常:“路上開車注意安全。”
余笙坐在副駕駛上,沖他們揮揮手。
邁赫一路從別墅區開出來,上路。
余笙看著外邊一路后退的風景,猶豫了一下,還是跟季泊常道歉。
“剛剛,對不起。”
季泊常詫異,轉過頭看:“為什麼道歉?”
“剛剛吃飯的時候,連累你被叔叔罵,讓你無妄之災。”
季泊常苦笑:“爸罵得對,原本也是我沒保護好你,讓你無端這麼多委屈。”
“以前是,現在也是。”
余笙聽了他的話,瞳孔微。
隨即,猛地轉過頭,看向窗外。
手,忍不住地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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