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走了,那剩下來的諸多事宜,便只能由宋總來主持。
半個小時以后,會議結束,宋遇這才出空給孟杳打了電話。
譚司琪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周圍還是一片白,那麼應該還在醫院。
外面得很,所有人都在忙著救火和疏散病人。
可能本沒人知道,被挾持了。
譚司琪暗暗嘆了口氣,沒想到被綁架的事居然還能再次發生在上。
不過也因為之前有過被綁架的經驗,這一次,冷靜了許多。
然而這次的況,遠遠比上次危險,因為現在著大肚子,也不得,跑也跑不了。
譚司琪正在思考如何求救的時候,歹徒進來了。
“霍江的人,和霍江的孩子,你說,能不能要了霍江的命?”
譚司琪覺得,上輩子肯定是欠了霍江一大筆錢,這輩子才一次又一次地在他上栽跟頭。
暗暗發誓,這一回要是還有命出去,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得雇倆保鏢。
“我不是霍江的人,肚子里的,也不是他的孩子。”譚司琪深吸一口氣,盡量平靜地說道。
歹徒在聽了這番話之后,臉明顯一僵。但很快,他就皮笑不笑的說,“別想蒙我,老子才不信。”
譚司琪一聽有戲,看來這歹徒是個新手,明顯的經驗不足。那麼,便可以試著與他周旋周旋。
“我蒙你做什麼呢?我只是他的上司,因為懷孕了不好,這才雇他來替我打理公司。你把我綁了,他沒準還高興呢。”
譚司琪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待看見那歹徒一臉疑的表時,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有戲。
接著說道,“我是孤家寡人一個,你把我綁了,撕票了,我那公司就正好便宜了霍江了。他多險一人啊,如今又掌握著公司的命脈,使點手段居為己有,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歹徒想了一會兒,冷笑,“唬誰呢?你這麼恨他還雇他管理公司?姐姐,我勸你省省吧,別再跟我東拉西扯了,小心老子真撕票!”
譚司琪心下一沉,不上當,難道真看錯了?
于是又接著試探了一句,“那還不是因為我有把柄在他手里,不雇他也不啊,他我……啊——”
那歹徒不知怎麼的,突然急了,一把將譚司琪推倒在地,里罵罵咧咧,“你特麼別了別了,非老子手是吧!”
譚司琪覺到一熱流從里涌了出來,接著,就聞到了一腥味……
的意識開始模糊,好像看見了霍江,看見他跪在地上,任那歹徒毆打,也不還手。
看見他了,似乎在跟說話,可是聽不見他說什麼。
不行了,好累,也好困,想睡覺了……
……
譚司琪再次醒來的時候,還是在醫院里。
第一個看見的人,是孟杳。
眼睛紅紅的,拉著的手說,“譚總,你可算醒了。”
譚司琪突然心里一涼,因為到自己的肚子平了。
“我的孩子呢?”
~~~~
霍江從警局出來,上的傷已經做了簡單的理。
他這會兒正在馬不停蹄地趕去醫院。
昨晚上宋遇告訴他,大人沒什麼事,孩子由于窒息被送進了保溫箱治療。
他拖著右一瘸一拐地進了醫院。
助理問他,是先去看譚總,還是先去看孩子。
霍江了一眼產婦病房的方向,說,“先去孩子那里吧,現在可能不太想看見我。”
他來到新生兒科的病房外,隔著玻璃往里面看,就看到了那小小的嬰兒,特別可,他的心都快融化了。
“乖兒子,你一定要平安出來,只要你好好地出來了,你想要什麼爸爸都給你,爸爸說話算話,你一定要答應爸爸啊,爸爸媽媽都等著你呢,寶貝……”
助理站在霍江后,那一個驚異,他跟了霍總好幾年了,還從沒見過他這樣呢。
也許人在做了父母之后,都會有所改變吧。
你看,平時再狠的漢子,到了這會兒都和得不行。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百煉鋼繞指。
霍江跟他的心肝寶貝說了會兒話,右實在疼得不了,就讓助理陪著他去了外科包扎。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新生兒病房里進去了幾個醫生。
過了一會兒醫生出來,霍江就條件反地迎了上去。
“你是孩子父親嗎?”醫生問。
“我是。”霍江想也沒想連連點頭。
“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霍江心底一涼,“您……您說這話什麼意思?”
“孩子夭折了。”
霍江一,直接跪在了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啊,他半個小時前來看他,他還好好的呢,好像還對他笑了……
怎麼會這麼快就……
醫生拉了他兩下,沒拉起來,最后也只好說了一句“您節哀”,就離開了。
霍江跪在病房門口,久久緩不過神來。
助理看著他那樣,站在后邊一句話也不敢說。
霍江面無表的跪著,一滴淚水滾落,“兒子,爸爸對不住你……是爸爸造孽太多,才連累了你……”
助理聽得直心酸。
“這件事先別告訴譚總。”霍江回過頭對助理說,他怕承不住。
這時候,病房門口又來了一對夫妻,哭得撕心裂肺。
霍江抬頭看了看他們,“你們家的寶貝也……”
丈夫哀傷地開口,“我們兒子,出世還不到一天呢,我還沒來得及帶他好好看看這個世界,他就……”
霍江喃喃地說,“我也好想帶他去看看這個世界……”可是他沒給我機會啊。
“希他在天有靈,聽到父母的呼喚,下輩子還來投胎吧。”霍江跟那對夫妻說,也是跟自己說。
同是天涯淪落人,這會兒,他們的心是一樣的。
譚司琪坐著椅路過的時候,看見的是鼻青臉腫的霍江,跪在兒科病房門口,旁邊還有一對夫妻,三個人握著手流淚。
“你在這里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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