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我在樓梯上撿到的,不過我想了想,家里也應該只有你才會這麼致的用手帕這種東西。”
許若晴面自然地回答道:“如果不是你的,我就得回去問問孩子們了。”
傅司晏手了一下手帕上的青竹刺繡:“這塊手帕的刺繡很不錯,既然找不到失主,那就給送給我吧。我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這麼的刺繡了。”
“我先回去問一下孩子們吧,如果不是他們的話,我再給你。”
許若晴臉上帶著淺笑,把手帕拿了回來,塞進自己的口袋里。
傅司晏看著明顯帶著幾分戒備的作,微微皺了眉頭,忍不住的開口道:“若晴,你有沒有覺你最近對我的態度好像有些很奇怪,我總覺得你一直都在防著我。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你想多了,我為什麼會防著你呢?我一直都記得你對我的好。”
許若晴笑道,那雙漂亮的眼睛微微彎起,是很好看的月牙。
“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們這個家庭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幸福的。”
傅司晏猶豫著看了許若晴一眼:“那好吧,可能是我多想了。”
許若晴點點頭:“歡迎你隨時都回來做客,你住的房間我會一直都給你保留的。”
“好。”
傅司晏推著自己的行李箱上了車,臨走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許若晴,再看了一眼厲氏莊園。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轉離開的那一刻,許若晴臉上的笑容就已經消失得干干凈凈。
如果當年的事確實跟傅司晏沒有任何關系的話,是打心底里認可這個朋友的。
可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他們之間就隔著無法磨滅的滅門之仇。
就算有天大的恩,也沒有辦法相抵。
許若晴心沉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從口袋里又拿出那條竹手帕,反復觀看著。
就在這時,郵件上顯示收到了一封新的消息。
許若晴下意識地打開,發現里面居然是三年一度的調香大會的邀請函,但不過這一次并不是以參賽者的份邀請,而是讓許若晴去當評委。
看著這封郵件,眼里的芒一點點的暗淡下去。
曾經這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沒想到到了終于實現的這一天,卻仍然是另一種酷刑。
一個失去任何嗅覺的人,該怎麼去當評委呢?
許若晴作緩慢的敲擊鍵盤,以時間不方便為由,推了這場比賽。
按擊鍵盤的每一個作都格外的緩慢,似乎用盡了全的力氣。
即便現在已經能夠和陸鄞寒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聊天,吃飯,可那段記憶仍然是一生的噩夢。
更何況,中間還摻雜著姜清婉的關系,只能刻意忽略這種。
天之驕子被折斷的翅膀,而犯下如此惡行的人,居然還是自己親生母親的現任配偶。
許若晴在心里諷刺地想著,這種狗的事也就只能發生在自己上了。
姜清婉這個時候推門進來,正好看到了許若晴臉上的冷笑,皺著眉頭關心問道:“怎麼看你滿臉的不高興?是出什麼事了嗎?”
許若晴解釋道:“沒什麼事。就是剛剛收到了一場比賽的邀請,想讓我過去當評委,但是被我拒絕了。”
姜清婉瞬間就明白了,剛剛許若晴為什麼那樣的表。
明明是在笑,可是那雙眼里卻滿是死寂空,以及一些淡淡的愁怨。
假如們之間沒有這種緣關系,姜清婉卻也能夠覺到許若晴的心痛。
如果沒有因為自己。
那麼,許若晴也不用再承這種痛苦。
姜清婉走過去,眼神復雜地看著許若晴,輕輕地拉住的手:“我知道這件事你很委屈,更何況因為有我的原因,你就算心里再不舒服,也只能強忍著去面對陸鄞寒。”
“其實我現在的心態已經看開很多了,對于一些事也并沒有那麼在意,只不過偶爾在看到關于調香的事,只是會覺得難過而已。”
許若晴輕描淡寫的描述著自己心里的悲傷。
奕涵和奕凡,都是的孩子。
許若晴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到時候該怎麼教孩子們一點一點辨識香味,教他們提煉萃取。
可誰能想到,老天弄人。一個最優秀,最被人看好的調香師,現在居然需要請別人來教自己的孩子們調香。
心里不痛嗎?
怨過,也恨過,最后剩下的只是無能為力的妥協。
“我沒有辦法去恨陸鄞寒,我知道如果沒有他的話,我本不可能再次看到你。”
許若晴深呼吸一口氣:“再給我一段時間吧,我應該會放下對他的見的。但不管怎麼說?把你照顧的這麼好,我還是要謝謝他的。”
之前姜清婉在住院的時候,許若晴曾經去跟主治醫師了解過的況。
姜清婉的狀態極差,而且在神方面也因為20年前的大火留下了一些不可逆的創傷。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年陸鄞寒始終在邊照顧,呵護的話,恐怕姜清婉早就熬不下去了,自然也沒有們母重逢的這一天。
應該謝陸鄞寒的。
“若晴,你越是這麼懂事,我心里就越是難。不用總是因為照顧別人的而委屈自己的。這麼多年是我一直都在虧欠你,你遭這種事也是因為我的原因,我這個母親一點職責都沒有盡到。”
姜清婉聲音微微發,看著許若晴的眼里滿是懊悔和痛苦。
其實一直都在恨自己。
為什麼王媽一個外人都能在孤兒院里找到許若晴,把帶回邊,好好照顧這麼多年。
而這個親生母親卻什麼都沒做。
姜清婉雙手抖著上許若晴的臉:“這麼多年是我一直都對不起你。”
“我從來都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能夠重新找到你,就已經是老天對我最大的恩賜了。而且你看我現在的生活不也很好嗎?有你在我邊,有孩子在我邊,對我來說,我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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