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那個人的電話其實也不是難事。

白楚涵用了一些手段，讓錦城先排除一些人，最后終于鎖定一個號碼。

陳和那個號碼每一場通話，都極其短暫，不會超過兩分鐘，但通話的次數卻不，而且在一眾五六總里，那個號碼沒有備注名字。

白楚涵找到號碼后，拿著手機在陳面前晃了晃，“是他嗎，你的心上人？”

“不是！”陳還沒看就急忙否認。

白楚涵甩了甩手機，偏頭一笑：“是不是打過去就知道了。”

“不要打！”陳著急呼喊道。

“我求你……你不要打電話給他……求你……你要做什麼，我都可以幫你做……但是你不要這樣，你不要讓他知道今天的事。”

白楚涵手中作一頓，陳是真的在求，語氣卑微，言辭誠懇，剛剛還瞪得兇狠的眼神現在都下來，里面全部都是脆弱和哀求。

，是真的害怕。

當年，白楚涵讓滾出國的時候，都沒有這麼低聲下氣過。

“不要打？”白楚涵拿著手機，疑地看著。

連連點頭，眼淚汪汪。

白楚涵忽地笑起來，笑得渾抖，說：“看見你你這麼害怕，這個電話我就更要打了，我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讓你這麼死心塌地。”

“不要！不要！”

陳還在聲嘶力竭地哭喊。

但沒用。

白楚涵手指一松，電話已經撥了出去。

陳臉驚慌，里念著兩個字，“完了……”

電話接通地很快。

“喂，怎麼了。”

是個男人的聲音，他的嗓音低沉，說話的時候十分舒緩，聽上去是個年輕英俊的男子。

“？”

大概是聽沒有人說話，他試探出聲。

“是我，白楚涵。”白楚涵霸氣十足道，說話時看著陳，只見陳仰起脖子，眼淚狂流不止。

電話那邊沉默了。

白楚涵眼簾抬起，眸子出冷：“你聽好了。我不想問你是誰，也不想問你為什麼要設計我，現在，陳在我手上，你五點之前，把張褚送到酒店，我就把陳放了。否則，天一亮，我就會以陳故意傷害我為由，把送進監獄。”

“你既然對付我，就應該知道，我說得出就做得到。”

電話那邊：“……白楚涵，你夠狠。”

白楚涵能夠聽見他咬著后槽牙的聲音，這一份怨恨，是被人脅迫的無奈，也是被人從暗揪出來的不爽。

但，不在意。

“呵。”微微一笑，“你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電話那頭的人，靜靜地笑了，那笑聲似乎是罌粟在暗夜里綻開。

“白楚涵，你以為那個人對我很重要？”

白楚涵也不忙，手上著剛剛喝過的茶杯，細細挲：“我知道，陳是你費盡心思做的棋子，不止對付我，還要幫你應付生意場上的事。你舍得，一步走死棋？”

靜靜地抬起眼睛，看著對面面死灰的陳，眼眸中盡是寒意。

“好好想一想吧。”

“不必了。”男人的聲音果決而冰冷，“棋子，必須是在棋盤上的時候，才有作用，如今已經被你踢出局，我留著也沒有用，你想怎麼理就怎麼理吧。”

白楚涵眉心一蹙，照這個意思，陳最大的作用就是對付自己，自己臉面這麼大嗎？再者說，這個人就不怕陳進去了，扛不住，沒兩天就把他供出來。

好狂妄啊。

問：“所以，你打定主意，不拿張褚來換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