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野,這里面真的有錢嗎?我怎麼覺得這是一個迷宮呢,我們走了好久,怎麼還是什麼都沒看見。”
輝子在旁邊說話,將桐野從思緒里喚醒。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表,冷靜道:“再找,不可能沒有。”
桐野心里很堅定,毒龍蛇給的報不會有錯。
輝子皺皺眉,看了一眼桐野的表,緒猛地抬起,道:“又指到九了,我們已經在這里走了一個晚上!”
“你嚷嚷什麼?”
桐野的眉頭輕輕皺著。
他心底是看不起輝子的,平日里裝得兇悍,但一遇到真正兇險的事,就嚇得和個人一般。
沒出息。
輝子舉著手電筒,瞥了一眼桐野,大概也猜到他在想什麼,便道:“你你你,你別以為我是在害怕,我沒有害怕,我只是在懷疑你。”
“懷疑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出去。”
“隨便你。”桐野繼續往前。
二人沉默地并肩,這里面太靜了,每一都長得一模一樣,本分不清眼前的路是不是剛才的路。
饒是他們拼命冷靜,還是會有些錯的時刻。
輝子也不再發脾氣,他將不安下咽,用商量的口吻,道:“桐野,要不,我們先回去那個池子吧,休息一下吧。”
“呵。”桐野聽見他這麼說,發出一聲冷笑,“你現在不說那個池子嚇人了?”
“哎呀,池子能有多嚇人?不就是一堆冒著煙的灰,這里才嚇人呢!”輝子左右探看,思緒上上下下,“我總覺會有鬼從旁邊冒出來,嚇死人了!”
桐野輕輕掏了掏耳朵,笑著說:“別自己嚇自己了,這個世界上本來是沒有鬼的,是疑心生暗鬼。”
輝子聽著桐野輕飄飄的話,仿佛有只羽掃過他的耳畔,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他間用力咽了咽,大著膽子,道:“桐野,我想問你一件事。”
“干嘛?”
桐野不冷不淡地應著。
如果放在平時,他斷斷不會搭理輝子的,但誰讓現在況特殊呢。
現在只有兩個人,如果他再不搭理輝子,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再者,多多要看些柳如煙的面子。
輝子聽到桐野的話,眼神一明,不再猶豫道:“我想問,沈甚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系?”
他說完話,一雙眼睛盯著桐野。
雖然,沈甚之死的真相眼睛揭開,陳逸已經給沈家人。
但是輝子總覺得哪里不對。
陳逸殺沈甚,機雖然立,但過于草率。
陳逸是個狡猾的人,這樣的人,最怕死。
做不到這麼狠。
但如果是桐野,那就不一定。
桐野聽到輝子的話,輕輕勾起角,笑著說:“我聽說你和沈甚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分非同尋常,我從前不信,現在信了。”
輝子的心張起來,抖著問:“你就說,是不是你。”
“是我又怎麼樣,不是我又怎麼樣?”桐野沒有直接回答他。
輝子著拳頭,鼓足勇氣,道:“我只是想問清楚,我想沈甚做一個明白鬼。”
輝子在說這些話時,心里其實是臊的。
沈甚生前確實對他不錯,不管是錢,還是房子,都沒有虧待過他。
而他呢,因為對柳如煙生出妄念,這輩子都無法和沈甚回到從前。
盡管如此,他還是想為沈甚做最后一件事。
沈甚要強一輩子,不能死的那麼潦草。
桐野眼神微瞇,道:“明白鬼?你不覺得這個愿有點過于奢侈了嗎?”
輝子氣結,“你!”
桐野不理他,近,語氣里雜糅著兇狠。
“沈甚活著的時候是個明白人嗎?”
“他知道你幫著柳如煙撬走了他最在意的客戶嗎?”
“他知道你背著他挪走了他名下的數資產嗎?”
“你閉!”輝子急起來,“這些事和今天沒有關系!”
桐野笑起來。
他是真的覺得可笑。
人怎麼能這麼虛偽,明明皮里已經潰爛,早就沒了分,卻還要裝出一份深義重的樣子。
給誰看呢。
輝子知道桐野是在笑自己,頓時火更大,道:“你以為你是東西,你也能懂我和沈甚之間的?”
就如桐野看不起輝子,輝子也看不起桐野。
什麼玩意。
整天穿著一件連兜衛只敢生活在暗,這樣的人,估計一輩子都沒有朋友,都不懂什麼做誼。
與其說他柳如煙,不如說他是一個傀儡。
他如果不柳如煙,他還能做什麼呢?
一個徹頭徹尾的工!
桐野搖搖頭,他了脖子,轉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卡住輝子的脖頸。
“我是不算東西,可你更不算。”
“不過,我聽說人死后是有知覺的。”
“沈甚知道你為了他質問我,估計會一番。”
“不過,他知道你覬覦他老婆,只怕會恨不得氣得活過來吧。”
“嗯?好兄弟?”
桐野挑眉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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