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嫵氣得怒火高漲,“你這個瘋人,沒有一點理智。就你這智商還想和白楚涵爭高下,簡直是可笑,可笑至極!”
話里話外,都是踩著柳如煙心里最在乎的地方。
如果是換做從前,柳如煙早該不管不顧地跳起來,要殺人要打人,但今天只是輕輕吐了一口葡萄皮,慢條斯理——
“是啊,我是沒聰明。”
“別說聰明,就算樣貌,,我都不如。”
“更別說做生意的天賦了。”
“我啊,從小就知道,我是樣樣都不如的。”
眾人震驚。
柳如煙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沈嫵則很滿意的回答,“你知……”
“但。”柳如煙打斷,上下打量一番,說道,“我雖然樣樣都不如,可我還活著啊,呢,快死了吧。”
頓了頓,燦笑道:“看來,老天爺不可能一直偏誰的。”
沈嫵氣得咬銀牙。
“卑鄙!”
就知道柳如煙的狗里吐不出象牙。
韓君淵也跟著接著說,“你給我聽好了,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否則,往后在沈家遇上,我不會給你一一毫的好臉。”
以今時今日沈盛天對韓君淵的偏。
如果韓君淵公然和柳如煙形對立,那麼,柳如煙的日子本不好過。
這個威脅,怎麼說都該容才對。
誰知道,柳如煙依舊不以為意,扶起自己的孕肚,來回在沙發前踱步:“你不給我好臉?那我不會反擊嗎?”
“韓君淵,你真的是沈盛天的兒子嗎?”
柳如煙俏皮地抬起眼睛,看著他,微微一笑。
“有些事,說穿就沒意思了。”
韓君淵一時間怒火高漲,道:“你在瞎說什麼呢,你這個臭人!”
晴喜見他激,怕他惹怒了柳如煙,事回越發不可收拾,就低聲提點道:“韓,說兩句。”
“別呀。”
不偏不倚,這句話也飄進柳如煙的耳朵,微微一笑,擺了擺手,“接著說,干嘛不說?”
韓君淵見居然還笑,是打定主意,覺得他們拿沒有辦法。
一時間,氣上頭,惱怒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臭人,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否則,我要你好看!”
“哦?”柳如煙眼皮輕輕抬起,“那你隨意。”
儼然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天不怕地不怕。
韓君淵很氣,但想到過往種種,猶豫了一下,還是追問道:“我沒功夫和你廢話,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把芯片給了劉彪?”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柳如煙笑著說。
韓君淵被這話噎著,竟然怔忡著說不出話來。
柳如煙冷笑:“你們這一伙是好朋友,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和你們什麼關系?”
眾人不語。
柳如煙繼續道——
“從一開始就敵對的關系。
“所以,我為什麼要幫你們呢?”
雖然這話說得赤-難聽,卻也是真的。
韓君淵臉上都是青一陣紫一陣,想辯駁,卻又辯不出任何話。
“柳小姐,我知道你心里有緒,但是芯片的重要我們從一開始就和你說過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能和我們互相理解一下呢。”
晴喜苦口婆心道。
“對啊,既然是互相理解,為什麼非要是我理解你們,你們不能理解我呢?”柳如煙字句里都玩味,臉上還是笑著的,笑得云淡風輕,甚至有些譏嘲。
韓君淵惱怒道:“柳如煙,你從前做的那些事,每一件都過分至極,我們沒有追究已經夠給你面子,你怎麼還得寸進尺!”
“那我就是喜歡得寸進尺,”柳如煙笑道,“小叔子,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
沈嫵眉心皺起,道:“柳如煙,我知道沈甚沒了,你心里不痛快……”
話還沒說完,柳如煙就立刻手打斷的話頭,“沈嫵,我勸你用你的心思來揣測我,沈甚死了就死了,我才不難過呢。他那白天打人,晚上睡人的狗脾氣,也就你能接。”
“我啊,只恨他死得不夠早,死得不夠慘。”
沈嫵生氣:“你怎麼能這樣說呢,他至給了你婚禮、份、你想要的一切,你怎麼還是不滿足呢?”
柳如煙欣然自若道:“那又怎麼樣,那些東西又不是只有他能給,而且我也不是很需要。”
頓了頓,看著沈嫵笑了起來:“我怎麼忘了,你需要啊。”
沈嫵額角劃過黑線,“你不用在這里冷嘲熱諷,我不想和你追究前程往事,只想你能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把芯片給了別人。”
“給了又怎麼樣,沒給又怎麼樣?”
柳如煙大抵也是累了,“我把芯片給誰是我的自由,我不在乎,只要能夠得到我在乎的東西,我給什麼都行。”
說到后面,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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