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話說得百般好聽。
‘不會再回來。’
呵,到底是他們迷途知返不會再回來,還是他們的底細已經被白楚涵翻了一遍,沒有辦法再回來。
這兩者的差距,可是天南海北。
他們想用這種話來糊弄白楚涵,也配?
夜風習習,白楚涵的聲音依舊清澈。
“直升機可以給你安排,但你需要留一個人下來。”
“讓你的人,陪著我去見我要的人。”
“你就可以走。”
阿峰不答應,道:“哪有這樣的,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害我的兄弟!”
白楚涵笑了,在風起時驟現鋒芒,說:“那我又怎麼樣知道,你不會騙我呢。你們這些人,可卑鄙的很。”
鮮出此等兇狠神,一番言辭猶如刀割,劃傷阿峰的自尊心,偏偏他又沒法反駁,只能啞聲說:“我們也是被無奈!”
白楚涵神依然不變,繼續說:“那關我什麼事,你們害我做什麼?”
阿峰氣勢已弱,說:“我……我們也不是故意的!”
“車禍,九尾毒菌,殺人,暗害。樁樁件件,皆有預謀,現在告訴我,你們不是故意的。未免太好笑了吧?”
阿峰哪想白楚涵會陳詞凌厲,一時間竟然說不上話來。
反而是他旁的瘦子反應過來,道:“好啊,既然如此,你讓我大哥走,我留下來給你做人質。”
說完,瘦子看向阿峰,道:“峰哥,你將地址給我,我陪著去。”
阿峰臉上倏然掛不住,拒絕道:“不要理,我們一起走。”
白楚涵微微往前,說:“若是你們不理我,那一個都走不了。”
阿峰和瘦子看著白楚涵,皆如臨大敵。
白楚涵笑容微晃,輕輕,說:“而且,我還有一個要求,我不要你陪我去,我要你陪著。”
的眼神落在阿峰上,像把利劍。
瘦子不解,喃喃道:“你干嘛。”
風聲大躁,吹白楚涵額前的碎發,旁人當然不懂為什麼要這樣。
阿峰知道。
是在擔心,他并不知道柳欣秀的位置。
好狡猾。
“如果我不答應呢!”阿峰發狠道。
“那抱歉,你,還有你的小弟,還有這些金子,通通走不了!”
雖只有一個人,但白楚涵穩如山,咬詞清晰。
“在北城,還是我說了算。”
氣場駭人。
阿峰強撐著,說:“那我就死,也不告訴你真相!”
白楚涵挑眉,說:“你覺得我怕嗎?”
“你放肆!”瘦子看白楚涵氣定神閑,穩居上風,漲紅了臉,“你既然不怕,還來這里談判干嘛!”
白楚涵懶得回答這種蠢人,只是陡然抬高聲音,再次問道:“我的條件你們答應嗎,不答應,今天誰也不要想走。”
阿峰和瘦子對視一眼,皆慌了神。
白楚涵覺得無趣,轉,擺被側面的風吹起。
瘦子還在震驚中,卻不愿放棄這最后的機會,張就要白楚涵、
不料,旁邊的阿峰比他更快,一把就住白楚涵的脖頸。
“你很得意啊!白楚涵!”
阿峰的作既穩又快,在對面樓上用遠鏡觀察的錦城嚇了一跳,立刻吩咐躲在樓下的人飛速上樓。
白楚涵被著,卻不慌,笑著說:“看來,你是真的沒有我母親的下落。”
雖然是龍潭虎走一遭,起碼是試出來了。
“啊,峰哥,你真的是在騙人嗎?”瘦子也不明白了。
事已至此,阿峰不想繼續瞞,只好坦白道:“母親就在北城陵園后山坡七十五號,十年前就在那里了,是楚優做的。”
“下手干脆利落。”
這大概是北城最后的。
阿峰手里是著籌碼,只是這籌碼是死的,翻不出浪花,他也不能讓瘦子去冒險。
如今,只能鋌而走險。
白楚涵的眼睛一眨,里面氤氳著悲絕。
這,竟然是真相。
“所以,白小姐,你去下面找你母親吧!”
阿峰知道今夜走不了,加重手里的力氣,額角青筋跳起。
就在這時,風中“嗡”地彈出飛珠,銳利的鋒芒眨眼落在阿峰背后。
說時遲那時快,在飛鏢扎同,在“砰”的撞擊聲里,方硯南已經落地。
他的直升機,就停在不遠。
莫東和陳北一眾黑人跟著他,霸氣畢。
他走過來,將白楚涵一把擁懷里,冷漠地對阿峰道——
“兩軍戰還不斬來使,你在我的地盤,欺負我的人,膽子很大啊。”
莫東和陳北緩慢地站直,松了骨節,說:“手。”
后的黑人齊齊上陣。
今夜,過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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