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腳下頓了頓，“怎麼了？”怎麼就他出去呢？不但沒出去，反而是快步走近。

化妝師朝他笑笑，“傅總。”

小聲道，“傅太太，應該是介意。”

說著，指了指腦袋。

傅寒川恍然，微微頷首，“你出去吧。”

“是。”

化妝師快速拎著工箱，退了出去。“

不是你出去嗎？”白冉仍舊捂著腦袋，聽著他的聲音，更著急了。“

你怎麼還在啊？”傅寒川在面前站定，溫和的低笑，“我都看見了哦。”

“啊！”白冉驚慌失措，移開雙手，捂住了臉頰。“

快別看了！”“呵呵。”

看這樣顧頭不顧腚的模樣，傅寒川笑出了聲。“

既然都已經看見了，那不捂了？”“……”白冉沉默了片刻，奈奈的道，“那……好吧。”

驀地移開了雙手，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氣勢。

但是，沒抬頭。

沒看他，不好意思。“

冉冉。”

傅寒川溫聲哄著，“你要不要，看一看我？”“不要！”白冉想都沒想，直搖頭。“

要的。”

傅寒川抬起手，捧住的臉頰，“聽話，看看我？”白冉被的，被他托著下頜，仰起臉。

然后，就看到了他。“

……”匆匆一眼，而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你？”傅寒川著，不說話，只是微笑。

白冉眨了眨眼，確認自己沒有眼花，沒有看錯。

他的腦袋，是的！“你的頭發呢？”“當然是剃掉了。”

傅寒川溫和的笑著，握住了的手。

白冉心跳有些，“什麼，時候？”“就剛才，我自己剃的。”

在外面的浴室里，拿剃刀剃的，又不是要修什麼發型。

剃頭而已，三下五除二的，很簡單。“

唔。”

白冉噘著，嗓子眼咕噥著，眼眶紅紅。“

怎麼這麼看著我？沒什麼要說的？”傅寒川了自己新鮮出爐的‘發型’，“我不好看了？”“……”白冉哼哼唧唧的，不答反問，“為什麼呀？”他為什麼，也把頭發給剃了？

傅寒川聽著幾分又幾分的嗓音，忍不住親了親的角。“

咱倆現在一樣的，多般配？”下一秒，白冉張開雙臂，圈住了他的脖頸。

傅寒川眉目微，角上揚，反扣住，加深了這個擁抱。

兩個人不可分的，合在一起。“

你好看的。”

白冉臉頰埋在他的頸窩里，聲音悶悶，“你怎麼樣，都好看的！”“嗯。”

傅寒川側過臉，印在的臉頰上，低啞卻清晰的嗓音。“

你也是，怎麼樣，都好看。”

…當晚，兩人還是一起睡的。

等到治療開始，他們就沒法繼續睡在一起了。

吃過晚餐，七點多鐘的樣子。

傅寒川就抱著白冉，進了浴室。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白冉低垂著腦袋，臉頰緋紅。“

今天，也要呀？”傅寒川低頭去看，“不想？”不是。

白冉搖了搖頭，卻又覺得，搖頭表達的意思不對。

漲紅了臉，“就是，一直……好不好的？”這兩天，親的次數太多了。

而且，因為他的傷口才愈合的關系，都是他‘指導’著，讓‘主導’。

的意思，傅寒川自然是懂的。

但他卻是一副懵懂的樣子，挑了挑眉，“你覺得，不好麼？不喜歡？”“不是啊！”白冉慌忙搖頭，隨即意識到不對勁，那不就是說，很喜歡？臉漲的更紅了。

對上傅寒川戲謔的眸，又急又氣。

手握拳，捶著他的肩膀，“你怎麼，這麼壞！”明明知道表達不好，故意逗！傅寒川笑著，握住的手，放到邊親了親。“

我很喜歡，你很棒。”

“討厭！”白冉又驚又，急急捂住了他的。“

不許說了！”“乖。”

傅寒川趁勢，咬著的指尖，眸拉，嗓音黏膩。“

我都好了，你歇著，今天我來。”

“那……”白冉頂著紅撲撲的臉蛋，的，點了點頭。“

好吧。”

這就答應了？“真乖。”

傅寒川笑笑，手向頸間，一一解開睡的扣子。“

先洗澡。”

時間還早著呢。

近來，是頻繁了些。

但是，他們有種‘有今天沒明天’的默契。

尤其，是今晚。

到了明天，會是什麼樣？誰知道呢？但這些話，兩個人，誰都沒說明。

白冉是表達不清楚，傅寒川則是，不想明說……他們只是抓了時間，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在一起的機會。

狠狠擁抱，用力的，對方。

拼了命的，在一起。

…浴室里蒸騰著水汽，煙霧繚繞的，伴隨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漣漪般，一圈圈開。“

嗚嗚……”被傅寒川高高抱起時，白冉突然哭了起來。“

冉冉？”傅寒川掌心托著的臉，指腹拂過的臉頰，“是不是害怕？”“嗯。”

白冉哽咽著，點著頭。

怎麼能不怕呢？風險滿滿的治療，雖然是自己的決定，但恐懼并不會因此而減半分。

傅寒川看著哭的模樣，心念一，“要不，冉冉……”勸放棄的話語，已經到了邊。“

寒川。”

卻突然，白冉捧住了他的臉頰。

指尖從他的五上，慢慢的，輕輕的，一一劃過。

很認真的，在看他。“

冉冉？”傅寒川不解，念的名字也不敢大聲。“

我是怕……”白冉一開口，淚水簌簌往下掉。“

我要是好了，要是……要是……”傅寒川結輕滾：“要是怎麼樣？”“要是……”白冉如鯁在，艱難的道，“不你了……怎麼辦？”“！”傅寒川一凜，渾震了震。

這一點，他自然是有考慮過的。

卻沒想到，是從白冉的里說出來的。

要他怎麼回答呢？“那……”傅寒川親了親通紅的眼睛，啞聲問道，“你覺得，我好不好？”白冉如實道，“你很好，很好。”

“你喜不喜歡？”“喜歡。”

“好。”

傅寒川欣的笑了笑，“那你，到時候，就想一想今晚，你對我說的話。”

“一遍不夠，就兩遍，兩遍不夠，就兩百遍？”“總能想起，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