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這一嗓子,震懾力度不輕。
紀建業看著他,臉瞬間沉了下來。
兩人對視,趙志不退,紀建業也不妥協。
幾分鐘后,最終還是紀建業有所顧忌率先松了口,咬了咬牙說,“只要你打死不認,他打聽不到什麼。”
趙志對上次挨揍的事心有余悸,“萬一……”
紀建業橫他一眼,“當年的那些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能有什麼萬一?”
趙志聞言,思忖了會兒,贊同似的點了點頭,“確實。”
紀建業,“管住你那張,別喝點酒就出去胡說八道。”
趙志說,“放心,我別說喝酒,就算把我泡酒缸里,當年的事我都不會吐半個字。”
紀建業原本是在趙玲那邊了氣,想來趙志這邊撒氣,但這會兒,他哪里還有這份心思,輕哼了一聲道,“最好是這樣。”
紀建業沒在趙志這里多呆,半小時后就離開了。
聽到關門聲響,韓麗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看了眼閉的房門,雙手環在前蔑笑著說,“走了?”
趙志要笑不笑,手抓了把跟前碟子里的油炸花生米扔進里,“走了。”
韓麗,“他可真不要臉,還想來我們這里撒野。”
趙志在想別的事,沒接韓麗的話。
看出他心不在焉,韓麗走上前一把拎住了他的耳朵,“說,你們倆剛剛說什麼了?”
趙志吃痛,齜牙咧,“沒說什麼,你不是在他來之前就料到了嗎?就那五十萬的事。”
韓麗,“你剛剛吼得那麼大聲,你以為老娘是聾子?”
趙志板著臉推,“這件事你別管。”
韓麗慍怒,“我為什麼別管?趙志,我跟你過了三十多年了,你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趙志向來怕韓麗,但這次卻嚴得很,“這件事你知道了對你沒好。”
說完,趙志把手里剛抓的花生米扔回了盤子里,站起回了臥室。
韓麗隨其后,想繼續問他,不想趙志直接反鎖了臥室門。
韓麗推不開門,只能站在門外撒潑。
趙志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袋后,想閉上眼睡會兒,不想,剛閉上眼,就看到了一張淋淋的臉。
趙志倏地睜眼,手心里沁出了一層薄汗。
另一邊,紀建業下樓后,從兜里掏出一頂鴨舌帽戴在頭上,又拿出一個口罩戴上,用余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什麼人,低著頭快步走到馬路邊打車。
紀建業前腳上車,后腳巷子拐角一輛商務車里的保鏢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電話接通,保鏢畢恭畢敬地說,“宋總,人出來了,上了一輛出租車,看樣子是要離開鹽城。”
宋昭禮沉聲應,“跟上,把人盯了。”
保鏢接話,“明白。”
掛斷電話,坐在副駕駛位的保鏢看向開車的保鏢,“跟上。”
宋昭禮那頭,他剛切斷電話,就對上了紀璇詢問的眼神。
他也沒瞞著,把手機放下,給盛了碗湯遞過去,“叔叔從你舅舅的小區出來了,上了一輛出租車。”
紀璇抿,看著宋昭禮放到自己眼前,淺吸了一口氣問,“你為什麼讓人跟著他?”
宋昭禮平靜地看,“我懷疑叔叔跟我當初的綁架案有關。”
紀璇心底咯噔一下,“你是說……”
看出紀璇想歪了,宋昭禮輕笑,“放心,叔叔沒有這個本事,我只是懷疑……”
紀璇提,接著他的話說,“你懷疑他收過那些綁架犯的錢?”
宋昭禮不置可否,“都只是猜測。”
看著宋昭禮那張帶笑的臉,紀璇忽然想到在當年那場綁架案中他失去了自己最親的哥哥,心越收越,“宋昭禮。”
宋昭禮臉上笑意未減,“紀璇,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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