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掐著紀靈瑜的時候，也有些后力不足。

不過沒關系，他可以忍！

他冰冷的目如毒蛇一般看著門口，問著紀靈瑜：“選我，還是選他？”

紀靈瑜哭得滿臉是淚！

拼命的掙扎，錘打著他：“你混蛋！你放開我！顧若白，你說過你不我的，你說過的……你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為什麼？

顧若白低低一笑：“因為我是魔鬼，反悔只是本。紀靈瑜，為了救你，我差點把命都賠上了，你又該怎麼報答我？”

報答？

“我只想殺了你，給我爸爸報仇！”

“那你殺啊！”顧若白道，忽的又把推出去，扔開，紀靈瑜撲在地上，嚨一甜，又一口鮮吐出來，江一鳴見狀，又要沖進來，“小瑜！”

卻被突然出現在后的保安拉住。

顧若白道：“以后這個病房，不許這個男人進來！”

他指指江一鳴，滿殺意。

保安見狀，連忙把掙扎的江一鳴帶出去。

這一瞬，不用紀靈瑜選擇，他幫選：“紀靈瑜，你以后跟這個江一鳴的男人，劃清界限！”

醫生過來了，看著這病房里的況，連忙說道：“顧先生，顧太太不好，這樣吵架，于病沒有好的。”

“出去。”顧若白道，遙控著椅又到紀靈瑜邊，聲音極淡，又冷，“紀靈瑜，遇事只會逃避，你本就很自私！不是嗎？你口口聲聲想殺我，口口聲聲想報仇，你就是這樣殺我，這樣報仇的？你現在就是一個瞎子！你連人都看不見，你怎麼報仇？有本事就起來啊，站起來，活過來，你殺給我看！要不然，你算什麼東西？只憑著流幾滴眼淚，你能救江一鳴一次，兩次，你能救他三次四次？”

“我告訴你！你爸他就是我殺的！你記住，想要報仇，我隨時等你！別像個扶不起來的爛泥，你連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你還想殺我，那是天大的笑話！”

“你給我閉閉閉！顧若白！你不許說了！你是個瘋子，魔鬼！我不會放過你的！顧若白，我一定會殺了你！”紀靈瑜終于崩潰著大哭，一邊吐一邊哭，沖著聲音的方向撲過去，顧若白調轉椅，撲了個空，重重倒在地上。

顧若白眼底沒有，只有譏諷：“愚蠢的人！就憑你，還想殺我？你等著我把他紀瑞明的尸挫骨揚灰吧！”

調轉椅，往外走。

紀靈瑜歇斯底里的大著：“你不許去！顧若白，你站住！你不許我爸爸！”

“既然不許我，那你就起來護著他！你站不起來，你就沒資格攔我！紀靈瑜，我再說一次，你就是個瞎子，你就是個廢人！從前你護不住你父母，孩子……以后你也沒資格護住他們！”

顧若白說完，最后看一眼，帶著椅而去。

周書在走廊聽著，瑟瑟發抖：“顧總，您，您這又是何必？紀先生不是您害死的啊……”

“不管是不是，從今天起，他就是我害死的。”顧若白道，話落，迎面遇到了余中福，這位老爺子看他的眼神，真是恨不得撕碎了他。

顧若白并沒有停頓，繼續前行，而過的瞬間，他淡然一聲：“我跪你，是因為是我的人，我不想讓死。但這并不表示，我。”

人命與，他分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