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了他的孩子?”紀靈瑜愣住了。
心頭有什麼東西,忽然就一團一團的涌了上來……黑白分明,卻又胡的摻雜在一起。
林林的絞著,絞著。
絞著特別的難。
想把它們分開,卻又分不開。
沒力氣了……如同獵沉水底,很想就這樣吧,可一雙萌萌的眼睛看著,看著,用口型無聲的喊著媽媽。
“紀靈瑜,你拉著這一副臭臉給誰看?你自己得了絕癥,怪不了別人,這又不是我害的。”靳言有些怕這樣的紀靈瑜。
一副想死的表,眼睛都紅了……看起來要吃人似的。
別一會兒真死在這里了,那可不是殺人兇手。
“你懷孕了啊……”紀靈瑜于恍惚中回神,下意識端起眼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味道沒嘗出來,但咖啡已經涼了。
剛落肚,胃里就一陣絞疼。
疼得額頭滲出了冷汗,臉白的沒有一點。
“紀靈瑜!你到底想耍什麼把戲?我告訴你!今天的事就算你告訴若白,他也不會承認的!這孩子是我們共同的孩子,跟你紀靈瑜毫無關系。”
“這麼多年,若白也就是一直在忍著你,因為你太無恥,一直著他不放。他也就是把你當個玩而已。”
“你記住……不管你今天我來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管你有沒有達到目的,我還是想跟你說一句話。”
“紀靈瑜,如你所言,他在床上的時候,真的很棒!”
“他對我的溫,肯定比你要多……而你吧,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只,是他暖床發泄的床上用品而已。”
“紀靈瑜。你如果要死,就早點死,別再擋我的路……”
靳言惡毒的說著,甚至越說越激,隔著面前的咖啡桌探過子盯著看,卻在下一秒,紀靈瑜抓起手邊的咖啡,一下子潑在了的臉上。
靳言震驚了。
呆了呆,猛的尖出聲:“紀靈瑜,你干什麼?你瘋了嗎?你竟然敢潑我,你……”
“我為什麼不敢?”
紀靈瑜白著臉看,眼底滿滿都是冷意,“靳言,你就是一個賊!五年前你就走我的一切,五年后,你還想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我告訴你,我不再是從前的紀靈瑜了,你也給我等著!”
話落,起就走。
靳言沖過來,一把抓住的頭發,用力往后扯:“紀靈瑜,你敢潑我,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頭發吃疼,紀靈瑜下意識往后倒。
咖啡館的客人見狀,俱都驚了起來,連忙上前幫著拉開。
街上,黑的保姆車駛過,周書忽然說道:“咦?那是靳小姐嗎?好像跟人起了沖突……”
說著話,又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顧總,另一個,好像是太太?”
正在后座看文件的顧若白猛的抬頭:“停車!”
司機停下車子,顧若白大步進去。
靳言一眼看到顧若白,紅著眼睛哭道:“若白,小瑜真是瘋了。你看潑我一咖啡……”
顧若白看著。
相比于靳言的哭訴,頭發糟糟的紀靈瑜顯得更加狼狽……卻一傲骨站在不遠,只用一雙冰冷的眼神看著他們。
那眼神很冷,像淬著毒。
像是在踐著的諾言,要一寸一寸把這人間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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