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的代價,就是紀靈瑜原本就不好的,一下子又病倒了。
夜里發生的事,王媽沒敢多說,余悅也不知道。
顧若白請了家庭醫生過來,給紀靈瑜檢查……醫生郁悶得不行:“顧先生,太太不好,原本一直在休養,這怎麼突然又病得這麼厲害了?”
此刻的紀靈瑜,嗓子啞了,全都疼,還迷迷糊糊的發起了高燒。
高燒的時候,還不停的喊著什麼……顧若白臉難看的很。
低頭看著床上的人,目中閃過一后悔,但很快又變得極冷:“用最好的藥,救!”
醫生沒辦法。
只能先退燒,再慢慢的養。
最后,跟顧若白叮囑道:“太太子虛弱,有可能晚上,還會反復……要是再發燒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先退燒。”
顧若白都記了下來,讓王媽把人送了出去。
……
紀靈瑜覺得自己死了,但好像又活著。
活得好艱難啊。
心里痛得不行,恨不得把心都挖出來,看看到底是哪里的病,怎麼就這麼疼了?……可無論怎麼用力,都挖不。
然后就只是哭。
一邊哭,一邊喊著:“顧若白,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是你娶進來的妻子啊……你每天每天都不回家,你讓我怎麼辦?顧若白,你好狠的心。”
然后,又接著哭。
顧若白總是不回家,他既然不,為什麼又要娶?
接下來,畫面一轉,顧若白開著的車子出了車禍,他氣息奄奄的倒在車里,方向盤別住了,他沒有力氣再爬出來。
紀靈瑜嘶啞著嗓子,拼命的著:“顧若白,你不要死!你快出來……顧若白!”
沖過去,用力的拍打著方向盤,用力的拉扯著他:“你出來,你別死。我不讓你死……顧若白!”
顧若白不說話。
只是的抬起一只滿是滿的手,上了的臉,喃喃說道:“小瑜……對不起……”
大哭:“我不要你的對不起!你不許死!”
然后,開始下雨。
雨中沖出來了靳言,靳言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切,看著車子已經了油,要是萬一不好……這是要炸的啊!
連忙喊著:“小瑜,你瘋了嗎?快跑啊,車子要炸了!”
紀靈瑜搖著頭,拼命的說要救人,靳言罵:“一個陌生人,比你的命還重要嗎?”
“不!他不是陌生人,他是顧若白!他是我的丈夫!”
靳言跳腳:“你真是瘋了!他怎麼可能是顧若白?總之,我是不會救的……我怕死!你要不走,我可走了!”
雨幕中,靳言果斷離去。
留下紀靈瑜一個人在拼命的救著顧若白。
一直不停的說道:“顧若白,別死啊……阿言說你是陌生人,你不是。你是顧若白,你是我的丈夫……”
這個夢,不管是時間,還是事件,都已經有些了。
分不清到底是真,還是假。
顧若白吊著一只左手,一直守著,不停的安著:“小瑜,不怕,我在呢,我在呢!”
他知道在做夢。
又聽里說著七八糟的話……聽著什麼救顧若白,還有靳言……還說什麼車子要炸了。
到底,夢到了什麼?
而他活了這二十多年,唯一一次車子快要炸的時候……就是五年前出車禍的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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