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起來的行為,秦時年半點沒有想到。
手臂被帶,連帶著方向盤也轉了半圈,眼看著就要撞上右側車道的車。
好在對方反應夠快,躲開了。
他眉頭皺起,只能出恐嚇:“再胡鬧,就將你綁起來!”
像他這樣的人,溫和冷漠不過是一線之間。
自覺被兇的寧晚歌,瞬間變得老實,低著腦袋不說話,也不再提要求。
秦時年松了一口氣,覺得世界總算安靜了。
結果不到半分鐘,他就聽到低低的氣聲。
他眉頭皺得更了幾分,偏頭看過去就發現哭得一臉委屈,眼淚滾滾落下。
秦時年:“……”
他快速檢討了剛才的暴,單手握著方向盤,用右手幫眼淚。
“剛剛你拽我,容易出車禍……”
“別我!”拍開他的手,聲音是標準的兇。
他靜默了幾秒,也沒有堅持。
喝多了的人沒有理智,想哄好沒有那麼容易,要真的出車禍,才是麻煩。
車停到別墅的停車坪,又拒絕他給解安全帶,更不肯下車。
不僅如此,小臉板起來,兇的。
可他發現只要稍稍皺起眉頭,有那麼點兇相,就不敢反抗了。
欺怕的模樣,和平日里的樣子,完全不同。
最后他只能出兇相,將抱下車。
結果嘟著,眼睛里更是蓄起大顆大顆的淚水,又偏偏不肯落下,委屈得讓人心疼,又覺得好笑。
進屋他吩咐趙姐泡醒酒茶之后,抱著上樓回到臥室。
將放在床上,卻突然手摟住他的脖子,帶著酒氣的溫呼吸,吹散在他的面頰上。
他猝不及防地對上那雙大眼睛,心房微微震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漂亮的大眼睛顯得霧蒙蒙的,還多了幾分繾綣的嫵。
“你長得真好看。”突然開口說道。
秦時年薄微抿,墨眸卻盯著。
寧晚歌抬手著他的臉,再開口時聲音里都著滿足。
“我不會告訴哥哥,你兇我了,不過……”
慢悠悠的酒醉嗓音,著憨的意味,被他看著似乎還有點害。
下一秒,就說出了讓他始料未及的話:“你得乖乖聽話,讓我占便宜。”
“占什麼便宜?”
他還沒有理解,的就了上來。
由于太過震驚,他都沒有來得及推開,而本沒有這方面的顧忌,大膽地用舌尖描繪著他的型。
在他全僵,努力想推開,又忍不住沉浸在的甜之中時,突然偏頭近他的耳畔。
的聲音,帶著無盡的:“你的味道嘗起來真好,比看上去還好吃。”
秦時年覺得全都在瞬間沸騰,他扣住的下吻了下去。
過大的力道讓酒醉的有一種要被吞沒的覺,下意識反抗,卻被他死死在床上。
如燎原之火,將秦時年的理智燃燒殆盡,就在他要沖破所有的防線之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先生,醒酒茶泡好了。”
醒酒茶,簡單三個字凍結了秦時年所有的作。
他不算什麼正人君子,也不該對一個喝酒的孩子如此手腳。
何況信任他,會拉著他的手臂一聲聲喊著‘哥哥’、
他不能辜負。
等他站起時,全都是冷汗,而睜著迷惘的大眼睛,似乎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秦時年抬手著眉心,打開房門冷聲說:“你照顧。”
扔下這句話,他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間,直到冰冷的水滴落在皮上,理智才真正地回籠。
可他的腦海里,不自覺閃過寧晚歌的臉龐,心里也忍不住問——
哥哥,只能是哥哥嗎?
同時,他忍不住想到個問題,喝醉了的,是不是遇到好看的男人就會調戲?
明明本沒有立場去不高興的事,卻讓他心頭布滿云。
……
寧晚歌醒來時,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不記得昨晚宴會之后的事,更想不起怎麼回到家的。
渾渾噩噩起床梳洗之后,大腦恢復了幾分清明。
只是打開手機之后,覺得一直于混沌狀態也是好的。
【你每次喝多了,都嚷嚷著要男人。】
【這次我可是好不容易找了個極品,千萬別讓我失。】
兩行簡單的漢字,落在眼中像極了張牙舞爪的魔鬼,難道昨晚真的和人滾床單了?
從沒有過兩驗,不確定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只能給姚姐打點好。
就算不是守著貞哭的人,也無法接和陌生人滾床單。
可對面遲遲無人接聽,接連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的心沉了沉。
是發生了什麼況,所以姚姐不敢接的電話了嗎?
抬手了眉心,煩地走出房間。
“酒醒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落耳中,的慌達到了頂點。
“哥……你怎麼還在家里?”
秦時年看著低頭不敢和他對視的模樣,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記得昨晚的事。
但趙姐明明說了,昨晚進去時,寧晚歌已經睡著了。
“怎麼喝了那麼多?”
他不答反問,心頭更慌,頭垂得更低了。
好像恨不得像鴕鳥一樣,將腦袋埋進沙土堆里,說話的聲音更是低到了極致。
“……高興,得了獎。”
“想得什麼獎,直接告訴我,都是你的。”
“……”
他什麼時候當評委了?
寧晚歌想了一下,腦子才反應過來。
猛地抬起頭,不確定地說道:“這個獎是你幫我得到的?”
“你是實至名歸,給了寧欣蕊才是徇私舞弊。我只是幫你,拿回你應得的。”
他真的是個無比細心的人。
這些事,本沒有提過,他卻在暗中給安排好了。
那……他會不會發現對他的那點小心思?
臉上微微泛紅,手機響了起來,顯示是姚姐。
顧不上腦子里七八糟的念頭,按下接聽鍵。
不等開口,姚姐略顯賊兮兮的聲音響起:“是不是得償所愿了?昨天可是大老板抱著你走的,功睡了他的床了?”
寧晚歌哪里敢聽下去,想掛掉手機,卻因為著急按了公放——
“早晨在大老板床上醒來,興得說不出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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