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的新聞是怎麼回事,怎麼都說你要做趙家的婿了?”
“這種新聞,你應該最有能力分辨虛實了吧?”
路東理直氣壯道:“我就是覺得像真的所以才問你的,住建集團的趙世新是什麼人,他可從來沒對外說過半句虛話,可人家這次可對外松口承認你就是他們家未來的婿人選。”
就因為如此,所以才覺得難搞,顧臨川嘆了口氣,深深覺得趙可涵這麼做似乎都沒有考慮過給他留一點后路。
“我只能說,趙董這次說的確實是虛話。”
路東了然,遲疑的問道:“沐西到現在還沒聯系上嗎?”
“沒!”
顧臨川回答的言簡意賅。
“這家伙倒是真不人省心。其實趙可涵也算是萬里挑一了,多才多藝,聰明能干還麗大方,多公子哥趨之若鶩都沒到腳后跟呢,要不你就考慮考慮趙可涵,反正我現在也單,到時候沐西要是回來就跟我湊合湊合得了?”
“你想和湊合,那也得等我們先離了婚再說!”
“還真有離婚的打算,什麼時候?”路東陡然來了神。
顧臨川卻毫不留的丟下一句:“下輩子!”便扔了電話。
他將領帶煩悶的朝下拉了拉,微微開了點窗戶讓外面的冷風灌了進來。
是不是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倆就一定會離婚,李沐西,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到了趙家門口,趙可涵正等在那里,穿著一件白的短呢外套,下面配上修的魚尾長顯得材凹凸有致,溫婉致顯得與平時干練的形象相去甚遠。
過來一把挽住顧臨川的胳膊道:“父母親和都等在里面了,我帶你進去。”
顧臨川將胳膊從的懷里掙出來,將手里的花和禮塞給道:“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壽禮。”
趙可涵見他神清冷,雖略有不滿,但也不與他計較,今天他愿意過來,就說明心里始終還是有些在意自己的。
顧臨川一進門,趙家的父母長輩便將眼睛定在了他的上。
邊欣賞著邊暗暗議論道:“可涵的眼真是不錯,瞧這男生長的多神,玉樹臨風的。”
“聽說是游鴻剛認的孫子,游家代代出男,果然名不虛傳。”
趙家父母聽著親戚朋友的議論自然也是對顧臨川滿心滿眼的喜歡,尤其趙父,以前和他還在任肖氏的時候就打過數次道,年輕有為,才貌無雙,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趙收到趙可涵遞過去的禮,對顧臨川連聲道謝,這個孩子私底下就聽兒子夸過幾次,自然也是印象極好,全家人都心服口服,贊賞有加。
趙可涵沉浸在大家的夸贊之中一時間有些飄飄然了,無數次的在心里吶喊,“就讓這一切變真的吧,哪怕失去所有作為換也在所不惜。”
晚宴結束,顧臨川走近正站在臺上煙的趙世新說:“伯父,可否借一步說話。”
趙世新扭頭看他,只見他神淡定,卻格外凝重,便道:“你隨我來。”
在趙世新的書房里,顧臨川對他道:“趙總,我很激您對游氏的慷慨解囊,這筆資金我會在兩月連同利息一同奉還。”
“住建近期的項目運行良好,并不著急用錢,等你將游氏穩定下來再說吧,你剛上位,憂外患也著實令人頭疼。”
“謝謝趙董恤,不過這些都在我的可控范圍之。”
趙世新贊賞的點了點頭道:“既然都快是一家人了,就無需再客套見外。”
“這正是我此次找您的主要原因,有件事兒我必須跟您說清楚。”
趙世新見他一本正經,便換了個舒服的坐姿說:“什麼事兒,你說吧!”
“其實我和趙可涵并不是男朋友,我們倆就是普通的合作關系,因為想幫我和游氏,所以才跟您說了謊,我今天來是特地跟您解釋清楚并且跟您說抱歉的,造這樣的誤會,我覺得十分慚愧。”
趙世新的臉上既有些有些驚訝也有欣賞,他道:“你的意思是我被可涵騙了,其實你們什麼關系都沒有?”
顧臨川坦然的點了點頭說:“是的。”
“你明明知道住建向游氏注資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來自與你和可涵的關系卻還如此直接的將真相告訴我,難道不怕我反悔撤資嗎?”
“趙董怎麼考慮我無權干涉,但是欺騙別人的事就算是傾家產我也是不會去做的。”
趙世新點了點頭,如此風霽月又神俊朗的男子也難怪可涵會對他如此有獨鐘,只是看對方的言語似乎對自己的兒并沒有半分其他想法他也甚是覺得可惜。
論世背景,相貌才學,兩個孩子無疑是極其相配的。
“即便如此,我們闔家上下對你們二人倒很是滿意,資金的事倒也不急,只是不知你對小倒還滿意?”
顧臨川聽出他有意撮合,忙道:“趙總聰明毓秀,各方面的條件自然是出類拔萃的,況且我已有婚約,未婚妻雖在國外我們卻仍舊堅固,如若這般引起外人誤會定然影響不好。”
趙世新一向沉穩,這才出驚訝的神道:“你竟然已有婚配?”
“我向來不愿將生活高調示人,但卻并非有意瞞,未婚妻與我青梅竹馬,早已將對方視為終伴。”
趙世新不無憾的說:“從一而終也不失為最好的歸宿了。想來是小一時糊涂了。”
沉默了片刻,他又道:“只是有一事還想拜托與你,可能對你來說有些為難,但我實在是別無他法。”
“趙董但說無妨。”
以趙世新的事風格,他是很求人辦事的,如今這樣委婉的跟顧臨川提出,想來也是確實為難。
“家母如今已是高齡,前段時間又剛復發過腦梗,醫生說如果緒起伏過大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可涵的婚事,所以你和可涵的事我想還請先暫時瞞一瞞,有合適的機會我會親自解釋清楚的。”
顧臨川有些躊躇,他從心深就不愿意和別人有太多的糾葛。
趙世新看出他的遲疑,勸道:“你放心,我不要求你們在公開場合怎麼樣,只要在我們家瞞住這件事就可以了。”
他無奈,且不說欠著他們父二人的人,又是命攸關的事只得先應承下來。
晚上顧臨川走后,趙可涵像往常一樣端著咖啡送給書房里的趙世新。
“爸,臨川下午跟你聊什麼呢,你們倆在書房里關了那麼久?”
“你那麼好奇,不是心虛吧?”趙世新反問。
“看您這話說的,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還不說實話!”
趙世新端起咖啡吹了吹,趁熱喝了兩口道:“到底是大不中留,現在為了個外人都開始連哄帶騙的從你爸上薅了。”
趙可涵聽了出來,沒想到顧臨川竟這麼坦,完全把費盡心力為他做的一切看做浮云。
“他都跟你坦白了?”
趙世新抬眼見自己一臉氣餒的兒,不由的有些無奈。
“我知道他優秀,我也知道你眼好,可是閨啊,時機不對,人家已經有未婚妻了,你再費盡心機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那我能怎麼辦嗎,我從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他的作品,大學的時候還慕名去國外看過他幾次,我喜歡他的時間也不短啊,認識晚了是我的錯嘛!”
“道理不是這樣講的,你是一個人,還是一個過良好教育的人,又不是小貓小狗看到喜歡的就要占為己有。”
“到高等教育又怎麼樣,又沒有老師講過自己喜歡的人就在面前,還要拼命忍著的道理。”
“如果他是單,你隨便去喜歡隨便去追,但他可是一個有婚約的人,且不說他眼里心里沒有你,就算是有你,你們這樣在一起也是不道德的。”
趙可涵不以為然道:“他那是什麼婚約,不就是領了個結婚證麼,婚禮也沒有,對方還直接落跑了,至今音信全無,我聽游氏的人說走之前離婚協議都簽了,我現在和他在一起怎麼就名不正言不順了。”
趙世新一臉搞不懂的神,“這我可沒聽他說過,不過他對人家還是有的,你嘛,我覺得本就沒戲。”
“有戲沒戲我也要試試,不然我會后悔一輩子的。”趙可涵仍舊堅持。
“我看你還是趁你能撐些日子,抓找一個靠譜的男朋友讓高興高興吧,否則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有你難的。工作上那麼殺伐決斷,上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兒。”
趙可涵果然不以為意,直接甩過去一個很不服氣的表,拉開門便走了。
堅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李沐西的放手就是對的全。
趙世新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多說無益,有時事不撞南墻是不愿回頭的,自己這個閨從小被自己驕縱壞了,一旦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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