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易傍晚的時候勾了個小保姆,已經套到了一點信息。
周哥準備求婚告白的事兒親朋好友沒有任何人知道,只有家里傭人參與了布置細節。
十一點十一分,一生一世一雙人,周哥選了這麼個時間,告白箴言他逐字逐句改了四五遍,不長不短,看完MV剛好會是零點左右,推蛋糕進來兩個人一起切!
每個環節安排到浪漫得讓人嫉妒。
所以唐風易反而更急。
樓哥那死人脾氣,媳婦跑了估計還癱在沙發上養神呢,這拿什麼比?
房間里的音樂舒緩,周圍人還不多,但氛圍極好。
周云實首先謝了今天能來參加他生日宴的朋友,然后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阮清月。
“這是四年來我第一次辦生,四年前,一度以為往后的蠟燭我都吹不上了,再后來,不愿面對,自暴自棄。”
他的眼神溫,“能有今天,要激清月一直陪著我,今晚的生日,不是為我一個人辦。”
唐風易看了一眼時間,后面的臺詞一定是細數兩個人相互扶持的過往,然后順利求婚了。
不斷的有人發現這個房間,并安靜的加。
直到樓下發出一陣什麼裂的聲音,房間里唯一的霓虹燈也熄了,只剩窗外一點點夜。
人群恐慌了一下,都在問怎麼回事。
周云實的話被迫中斷,椅往臺走,昏暗里安的去握的手,“別張,可能跳閘了。”
他在聯系傭人去看看怎麼回事。
那會兒阮清月已經看到房間門口進來的人。
那抹灰金在昏暗里看來確實是顯眼。
只聽那人輕懶又求知的問:“現在有錢人過生都這麼節能環保了,燈都不開一個?”
“還是你們在玩什麼對對游戲。”
男人盲目的出手,“周公子人呢,出個聲,看不見一會兒親你上可別怪我。”
“這呢這呢!”唐風易沒忍住先招他。
心道,樓哥來得可真是時候,就差臨門一腳了。
房間里的人聽到賀西樓的聲音,緒又起來了一個度,這電一直不來才好,黑蹭一把賀太子才不枉來一趟呢!
周云實吩咐完傭人,等著送電。
黑暗里抬頭看向賀西樓的方向,“你回來了。”
“剛好有點急事得趕回來。”
房間里還是黑黑的沒來電,有人提議要不要先點個蠟燭。
但蠟燭是為后面環節準備的,點了不合適。
就這麼等了會兒,窗外突然一陣五彩斑斕的煙火升起,頓時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賀西樓好心的當起了解說,“這璀璨盛宴,和周公子的生日宴般配。”
“我送的禮,來得倉促,圖個熱鬧。”
周云實沒回答,倒是一群生開心得直應聲,太了。
璀璨盛宴持續整整四分鐘。
剛結束,另一組煙花飛火流云又開始升起。
前前后后一共燃放了五組煙火,看得一群人都忘記了時間,全都舉著手機在錄影。
最后那組結束之后,電還是沒來,但終于有人發覺已經過了零點。
很自然的開始推著氛圍進祝福壽星生日快樂、吹蠟燭切蛋糕環節。
除了唐風易之外,誰也不知道周云實有一肚子的告白和最深的求婚被迫抹掉了。
生日歌唱完、蛋糕一切,舉杯共飲,氣氛已經拉不住閘。
傭人解決不了,上來周云實下去看看。
房間里有其他蠟燭亮著,手機也可以打,去外面反而暗,周云實讓在這里待著。
賀西樓走到了臺方向,看著在沙發上舍不得離開半步的人,在嘈雜里低聲,“比南庭的兔絨舒服?”
阮清月像是沒聽見,沒給出任何回應,也沒挪開半步,沒給他任何私聊的機會。
覺得沒什麼必要。
后來,房間里的燈終于亮了,周云實回來跟大家又了一杯,后續就大家各自玩開心。
阮清月離開沙發后一直陪在周云實邊,沒什麼話,但和傳聞里一樣的溫,寸步不離。
余慧在家,只是沒有參與年輕人的熱鬧,周云實卻專門帶著阮清月去和了一杯。
余慧不能掃了周云實過生日的興致,不得不對阮清月一番贊賞和認同。
“周云實說的對,你確實很好很優秀,工作出的同時還能把他照顧這麼好,我也該謝謝你!”
阮清月溫婉禮貌又之有愧的雙手握杯,卻又特地改了稱呼:
“阿姨過獎了!但還是謝謝您的肯定。”
余慧表把控很好,只有眼睛里閃過復雜的神,最后也只能飲下那杯酒。
在場所有人看來,阮清月無疑是已經得到了周家父母認可,這種誰能不羨慕?
賀西樓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蹤影,阮清月代周云實送客人的時候,往回走剛好看到了靠在墻角的人。
的視線收了回來,若無其事繼續往回。
余里發覺墻角的人影沒了的時候,的手腕已經被人扣住,直接帶進了昏暗的影里。
沒也沒抗拒,只是很平靜的往旁邊退了一步。
手腕還是在賀西樓手里,導致畫面看起來像是他強人所難。
“這樣不好。”阮清月還是先開了口。
這個時間,Ailla應該還沒出月子。
賀西樓輕諷的笑,“你也知道這樣不好,京城的婚姻法還對你無效了。”
抬起頭看著他。
那邊有客人陸陸續續離開,有傭人送的,有周云實送的。
過會兒不見,周云實肯定會找,但是并不急,“到不了重婚,我和他訂婚就會全城皆知,你敢出面告我渣了賀家嗎?”
賀西樓還真沒料到這麼有恃無恐,就仗著賀家要臉面。
他被氣笑了,偏偏懟不回去,從兜里掏了打火機和香煙出來,火舌“啪”的竄出來照亮兩張臉,不遠的人看過來時,賀西樓又突然滅掉了。
那平靜的表,仿佛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我跟你是契約,跟他是真心相,不被的就是三。
艸,他終究是沒忍住。
明明持證上崗,好像做賊的那個人真是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