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深并沒有躲,那個花瓶徑直的朝著他的頭上狠狠砸去。
哐當一聲,碎片嘩啦墜地,陸靳深額角有跡滲了出來。
“姐……”白向晨見狀連忙上前,他查看著陸靳深的傷口,皺眉道,“陸先生,你還是先離開這里吧,我姐剛失去孩子……緒很不穩定,再待下去,恐怕……”
這次白向晨倒是連姐夫都不愿意了。
陸靳深苦的勾了勾角,“好。”
“既然你不想見到我,那等你心好一點了,我再過來。”陸靳深深深看了眼蘇蔓,隨后,他抿,起離開。
“蔓蔓,我知道失去孩子很痛苦……同樣都是媽媽,當年失去你的時候,我的痛苦不比你現在半分。”許靜竹哭著,紅著眼眶,“可沒有辦法,我們誰都不想失去這個孩子,可已經失去了的回不來了,總不能一直沉浸在痛苦中,人還是得往前看……”
“是啊,人生的路還長著呢。”白鎮也紅著眼眶安著,“現在科技那麼發達,想要孩子努努力也不難的,只要還年輕,只要人好好的健健康康沒什麼病,想要孩子也不難的。”
“姐,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很痛苦,但……你不要太難過了,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咱們不能沉溺于痛苦,要振作起來。”白向晨心疼的看著蘇蔓,說。
“我想靜一靜。”見陸靳深走了,蘇蔓緒也漸漸平復下來。
渾像是被干了所有的力氣般,如同一個人形木偶般,呆呆的著天花板,眼神呆滯,有些僵。
“好,那你好好休息。”許靜竹嘆了口氣。
一家人口不放心的看了蘇蔓一眼,隨后起離開。
臨走時,白鎮出聲道,“蔓蔓,你想吃什麼想喝什麼,就跟我們說,我們給你買過來。”
蘇蔓疲憊的閉上了眼,連回應他的力氣都沒有。
看到親生兒變現在這樣,白鎮心里說不難那是假的。
他眼眶越發酸,隨后,起離開了病房,臨走時,輕手輕腳的給蘇蔓關上了病房的門。
室只剩下蘇蔓一個人,整個病房變得空而死寂。
蘇蔓一雙眼眸麻木空的著天花板,大顆大顆的淚從眼眶中下來。
淚咽無聲。
一顆心痛到近乎痙攣。
蘇蔓多希這一切就是一場夢,等夢醒了,會發現,沒有出車禍,沒有失去孩子,一切都還好好的……
強迫自己什麼都不去想,強迫自己閉上眼,強迫自己快速睡過去。
睡一覺吧。
等睡醒了,一切都好了……
自我麻痹著。
蘇蔓昏睡了三天三夜,醒來吃了飯又睡過去,整個人昏昏沉沉。
期間,陸靳深跟白家人過來看了一次又一次,醫生也說蘇蔓是傷心過度,不愿意醒過來。
直到第四天,蘇蔓昏昏沉沉的醒了。
只是當睜開眼時,看到的卻是白冰清那張寫滿了得意的臉。
蘇蔓茫然的看著。
“白冰清?”嗓音沙啞,“你來做什麼?”
“滾出去!”蘇蔓呵斥著。
“我來……當然是來看你狼狽的樣子啊。”白冰清笑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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