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兩個孩子，無論愿不愿意接，孩子們都不會再回來了。

“我這樣的人……就該到懲罰。”陸靳深蒼涼的笑了笑，說。

蘇蔓著墓碑，沒回應他。

“我知道你怨我，對我心里有氣。”陸靳深說，“我同樣痛恨這樣的自己。”

“我對自己的厭惡不比你半分。”陸靳深自嘲的笑了笑。

蘇蔓回眸，淚眼婆娑的看向陸靳深。

“我知道你不想回憶我們那些曾經，但有些話我還是想對你解釋清楚。”陸靳深看向，說，“當年我們結婚，我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白冰清。”

蘇蔓不想聽這些，皺著眉頭，正要出聲打斷。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陸靳深開口道，“我想當著孩子的面將這些話說清楚。”

“就當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你耐心聽我說完，好麼？”

他嗓音那樣暗沉沙啞，看向蘇蔓的雙眼中泛著紅。

蘇蔓看在孩子的份上，終究還是同意了，點了點頭。

“你說吧，我聽著。”

陸靳深眸深深的看著，雙眸中有太多復雜的緒。

“可后來跟你相的那段時間，我這才意識到，我對白冰清只是激，對不是。”

“我這才意識到，我喜歡的人是你，的也是你。”

蘇蔓皺起眉頭，“這些話，你當年就跟我說過了。”

“你說你喜歡我，卻一次次的傷害我。”蘇蔓扯了扯角，嗓音清冷，低笑著，“在我跟白冰清之間，你永遠第一個選擇的都是白冰清，你從來不給我足夠多的信任，你每次相信的都是白冰清。”

“在高速公路上，把我丟下去去找白冰清的是你，我跟白冰清同時掉落到湖水中，你第一個救的也是白冰清，我差點沒了命。甚至到后來……我發生車禍，你去選擇的還是白冰清，也因為這件事，我失去了我的孩子，甚至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那些慘痛的過往似乎就在眼前，每當想起這些，蘇蔓心口一陣陣絞痛，這些都是最不愿意提及的傷疤。

原本不想提這些的，可陸靳深卻說喜歡，只覺得諷刺。

“這就是你口中的麼？”蘇蔓嘲弄的笑了笑。

“對不起。”陸靳深眸晦，眼底的痛苦昭然若揭，“我知道現在說對不起已經沒有用了，但我想告訴你，我并非是因為在意白冰清，而是因為，對我有恩，我之所以一次次救，是因為我欠一條命。”

蘇蔓抬起眸子來看著他。

“白冰清救過我的命。”陸靳深苦笑著，“因為這些，我才會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去找，我只是想償還。”

“掉落到湖水里，我救一命，我以為是償還清了，以后兩不相欠了。所以我把送去了國外，不希再次出現在我們面前打擾我們。”

“只是我沒想到白冰清后來會回國。”陸靳深苦笑了下，“當時方茹出了意外，況急，我來不及再去思考白冰清的事，沒心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