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沈經理話音剛落,陸冉的話就被噎住了,連帶著白曼也臉難看起來。
“沈青青,你有話不妨直說,不必怪氣地膈應人。”白曼眉頭一皺,目銳利地盯著對方的臉。
沈青青一口一個七八糟,又一口一個公司遲早要被折騰完蛋,分明句句都是影自己的!
因為自從白曼進了公司就對公司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不僅剪裁了很多高層管理,還提升了許多新型人才。
陸冉這個新上任的大區經理,就是新近提拔的。
“白總既然讓我直說,那我就直說了!”
沈青青半點怯意也沒有,手里的啪嗒一聲摔在桌子上,抱著手臂仰著下了起來,“我們云林服飾二十多年的老牌子了,一直靠的就是顧客的信任!從前我們的服都是進高端店鋪,就算是上廣告那也都是大廣告,一直都賣的好好的,現在你竟然要用短視頻帶貨,這不是胡鬧是什麼!”
“高端店鋪,大廣告,帶來的就一定是高額銷售嗎?”白曼目一凜,一針見。
“我們云林服飾一直以來的銷售額都不差!”沈青青傲然仰頭!
這都是明面上的數據,云林服飾是老牌子,一直以來的銷售額都還站在服飾類公司的榜單前列!
不料,話音剛落,一邊的陸冉卻忍不住了起來。
“沈經理,你還是好好研究一下最近的報表吧,咱們云林服飾的銷售額確實沒有大幅度的跌降,但是銷售本明顯增加,凈利潤被一削再削,再這樣下去,我們很快就沒得賺了啊!”
一個公司賺不賺錢,看的是凈利潤,不是只看銷售額。
“那你覺得用降低品牌品格這樣的方式就能夠賺錢了是嗎?”沈青青瞪大眼睛,當即就反駁過去,“我們品牌要走長線發展,一直都是高端路線,現在你要拼命拉低品牌,這樣以后我們品牌還算大品牌嗎?”
“黑貓白貓,能賺到錢就是好貓!公司如果賺不到錢,馬上就撐不下去了,品牌都不復存在了,還談什麼長線發展?”陸冉不甘示弱。
兩個人針鋒相對,槍舌劍,本停不下來。
白曼看不下去了,手掌在空中虛按兩下,連忙招呼:“好了好了,我們都暫停一下,休息一下再來討論這個問題。”
“這還有什麼好討論的!”沈青青正在氣頭上,一掌拍在桌子上,呼啦一聲站起來,一張氣得煞白的臉看向旁邊,口中卻冷冷說道。
“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公司了,我在云林服飾呆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況,抹掉老干部,提拔一個黃丫頭當大區經理!拿著公司未來的命運胡搞,還如此洋洋得意!別人會不會被搞神經我不知道,但我現在覺得我馬上也要被搞出神病了!”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會議室里每個人都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著沈青青。
新來的總裁有神分裂癥和躁郁癥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沈青青竟然這麼大膽,在公司會議上公開說出來。
雖然沒有明說白曼有病,但這樣跟明說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白曼的臉果然沉了下來,手指,角繃,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
“沈經理,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被一個有神病的人帶領,我遲早也會被帶出神病!”
沈青青像是氣狠了,竟然口而出。
空氣越發安靜,白曼的臉鐵青一片,盯著沈青青的臉,剛準備開口。
“不必你趕我走!”沈青青卻突然一把揪下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工牌,刷的一聲摔在桌子上,然后踢開凳子,大步離開了會議室。
“啪!”
白曼手里的稿子也啪的一聲甩在了桌子上,握著扶手的手指掙得發白,許久之后,才能勉強說出話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先散會吧!”
“白總,您沒事吧?”會議室的眾人很快就退了出去,唯有路冉一人留了下來,上前一把扶住了白曼的胳膊。
白曼擺了擺手,靠在椅背,好一會兒才過氣來,緩緩吐出兩個字,“沒事。”
“你不要在意沈經理說什麼,就是不服氣您降了的職務,所以才故意針對你!”
陸冉一邊扶著白曼的手臂,一邊憤憤不平地了起來,“其實我覺得白總您降職務是對的,這些人總仗著自己是公司的元老,只是拿錢不做事,公司才會變今天這個樣子,白總您來了以后對公司的改革才是符合時下況的最好措施,我覺得咱們公司在你的領導下,一定會再創新高的!”
“是嗎?”白曼的臉這才稍微緩了一些,語氣虛弱地問了一句。
在開始舉行改革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會有人抵自己,畢竟這樣改革,肯定會到某些人的利益,斷人錢財如同殺人父母,被罵是肯定的。
但沒有想到,會被人家當眾罵。
當眾罵就罷了,還罵有神病。
自己心里知道病是自己偽造出來的,但是沈青青在會議上鬧這樣一出,勢必就會傳到那邊,且不說公眾如何看待,就說云林服飾的員工們如果知道公司的總裁竟然是一個神病人,那影響……
“我說的都是真的,白總。”陸冉見臉不對,早已倒了一杯熱茶端了過來,送在白曼手里。
溫熱的覺總能讓人覺得熨帖,白曼握著茶杯,臉漸漸緩了過來,抿了一口茶水,卻又皺起眉頭,“只是,眼下要趕把這個事先理好,不能讓知道這些消息,以防消息被發酵,影響公司票。”
“白總你是說,關于沈青青剛才污蔑你有神病這件事嗎?”
陸冉先是一愣,很快就又反應過來,皺起眉頭,不解地說道,“這種事都是胡說的,有腦子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你這麼明干練哪里像是有病的人!白總你直接跟起一份聲明,說自己沒有病不就好了?何必這麼麻煩?”
白曼的眉頭卻沒有松開的趨勢,搖搖頭,“這個不行。”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不願意娶,我還不樂意嫁呢”!她唰唰在男人的退婚書上籤上自己的名字,然後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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