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等一會兒,ruby不是——”話沒說完,林曉秋想起沈枝意已經提離職了,又匆忙改口,“拜拜,路上注意安全。”
沈枝意拿起自己的包,跟ruby一起在電梯間等還停在13樓的電梯。
倆人沒有任何流,沉默著等到電梯到達,又沉默著一起下了一樓,出公司大門的時候,ruby才對說,如果后悔的話可以隨時回來。沈枝意不認為ruby這話象征著任何含義,不過就是一句客套話,所以只回了個好的謝謝ruby姐。
空調冷氣被關在大門。
踏出公司就拿出手機,打算給周柏野發消息問他在哪兒,結果看見沈如清發來的消息,問有沒有看到來接的席代清,下面是一張照片以及手機號。
照片上的人穿著白大褂,戴著副黑框眼鏡,樣貌斯文端正。
顯然,這就是給沈枝意安排的相親對象。
沈枝意剛因為離職而吐出的郁結之氣在這時被全部推了回來。
突然之間看不懂中文。
不明白沈如清這是什麼意思。
問沈如清:【你早上問我幾點下班就是為了安排見面?】
沈如清:【我昨晚跟你說過。】
沈枝意:【你昨晚說的是讓我嘗試見面,并不是今天下班后見面。】
沈如清回得云淡風輕:【你下班之后又沒事,見面能耽誤你什麼時間?別人正好休年假,明天就上班了,之后很難有時間,醫生跟你的工作質又不一樣,哪有你下班時間這麼穩定。】
下班時間穩定這句話讓沈枝意氣笑。
沈如清察覺到的抗拒和不滿,又發來一句:【他已經到你公司樓下了,別任好嗎小意?】
似是印證了沈如清所說的這句話,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到面前,看著確認了好一會兒,才禮貌地問,“請問你是沈老師的兒,沈枝意嗎?”
沈枝意在這時徹底放棄抵抗,握著手機的手有些發抖,怕被看穿,放進了口袋里,“嗯,我是。”話說完的剎那,過席代清的肩膀,看見了站在花壇邊看著的周柏野。
距離遙遠。
沈枝意看不清周柏野是什麼表。
手里扣著手機,有一個瞬間很想像推開ruby的門說辭職那樣果斷地對席代清說抱歉,然后去赴周柏野的約。
但席代清已經禮貌地問,吃不吃西餐。
那個瞬間就在這時轉瞬即逝,從周柏野上移開視線,對席代清說可以。
席代清是個斯文有禮的相親對象。
在西餐廳問吃些什麼,有什麼忌口。
沈枝意說,“你挑吧,我都可以。”
席代清聲音溫潤,從菜單中抬頭,鏡片后的眼睛帶著笑,玩笑話都開得很有禮貌,“有點可惜,我從事的不是心理學,要是我同事在就好了,他最擅長分析‘都可以’里是哪些可以、哪些不可以。”
沈枝意只好接過菜單,點了份牛排。
給周柏野發消息解釋了況,但是周柏野沒回。
席代清注意到的分神,卻沒有點破。
他是個很好的談者,也是個很好的觀察者,在最開始聊了在隨澤給沈如清打下手的經歷,發現沈枝意反應平淡后,就換了話題,跟聊起在隨澤就讀的小學、初中和高中,發現沈枝意跟他同一所高中后,自然將話題轉到了隨澤高中的老師上面。
這頓飯算上愉快,不自覺兩個小時過去。
席代清送沈枝意回家,在車上他又講起沈如清,說沈如清是一名很優秀的醫生。
對此沈枝意并不否認。
車里放著桂花味的香薰,他開車很穩,被超車也不生氣,慢悠悠地相當遵守通規則,這讓沈枝意又想起周柏野,拿出手機又看了眼跟周柏野的聊天框,他還是沒有回,最后一句停在略顯蒼白的解釋上面。
席代清在等紅燈的時候問,是在等喜歡的人的消息嗎。
沈枝意手機都險些拿不穩,有些錯愕地看向他。
席代清笑,“認識你到現在,你緒波最大的時候,就是現在。”
他給沈枝意的覺就像是溫版的沈如清,禮貌背后帶著濃濃的控,這種覺很難描述,甚至難以拆解他的某一句話作為佐證,只是讓人‘覺’不舒服,總想因為他的話進行反思。
但沈枝意的反思愧疚僅限于沈如清,旁人并不備這項技能,于是冷淡地回了句似是而非的話,“是嗎。”
席代清轉腕間的手表,“剛才在門口,你等的人是周柏野嗎?”
這個名字在這時候冒出來讓沈枝意到意外。
席代清從的表中得到答案,“原來真的是他。”
“他曾經是我的患者,車禍住院,傷嚴重,聽說本來收到了國外車隊的邀請函,但因為那次車禍而錯失機會,如果你認識他的話,可以幫我問下他現在況怎麼樣?需要復診的話,隨時歡迎掛我的號。”
*
沈如清坐在客廳等回來,多比被關在臺,見回來一個勁兒地撓門喚。
“全是。”沈如清說,“我拖了好幾遍地,都還是,你以后別讓它進客廳了,就關在臺好的。”
沈枝意沒說話,直接走到臺打開玻璃門。
“沈枝意,你聽不見我說話是嗎?”沈如清站在后冷聲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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