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把手機遞過去給他看兔乃開板栗的玩笑,說他是當代灰姑娘,上班下班完全是兩個人,結果板栗不嫌惡心,一直沖兔乃喊王子殿下,兩個大男人在群里膩膩歪歪,給沈枝意笑得不行。
周柏野get不到他們人間的笑話,新奇地靠在沙發上問,“就這麼開心?”
沈枝意眼睛亮晶晶的,炫耀般地沖他晃晃手機,問他,“我是不是人緣很好?”
很久沒新朋友,大學的朋友分道揚鑣,大家都忙,哪怕都在綏北,能聚在一起的時間也,上班認識的同事下班基本不會見面,只有林曉秋算是一個例外,這麼算來,從大學畢業到現在的社圈基本于停擺狀態。
現在每天去上課學習架子鼓,除了跟板栗和兔乃混之外,跟前臺還有隔壁學吉他的幾個小姐姐也互相添加了微信。
“當然,沒有人不想跟你朋友。”周柏野夸贊的話張口就來。
盡管沒有想拿他跟前任比較的本意,但畢竟兩人是親兄弟,在往的過程中總難免對比。跟周梓豪往期間,周梓豪也會夸贊,說溫漂亮又善解人意,還說他同事都羨慕他有個這麼漂亮的朋友。但是當展現出對其他事的興趣,周梓豪就會理智地問能堅持多久、時間要怎麼分配。
周柏野跟周梓豪是兩個極端,他從來不做規劃,也從不去想什麼以后將來,對沈枝意的任何決定都持鼓勵的態度,當冒出新鮮的想法時,他都會立馬站起來說走吧,現在就去做。
林曉秋對沈枝意說,你也不能這麼盲目,分析利弊的話,其實各有優缺點,周梓豪顯然是更有規劃的人,周柏野屬于時會很開心,但是婚后就不一定了,總不能兩個結了個婚的人還每天想著玩這個玩那個吧?再說世界上能有多新鮮事,所有事都玩厭倦之后生活不就索然無味了?
沈枝意不好說將來,但現在,跟周柏野在一起,快樂大于一切。
綏北的雨天很多,往常這種時候都會窩在家里看書畫畫,但周柏野喜歡在雨天出門,讓坐在副駕駛,車開上不設限速點的高速公路,雨點砸在黑的車上,音樂聲跟引擎聲一樣大,沈枝意只能通過心跳聲到自己的存在,總有那麼幾個瞬間,覺得車像是飛了起來,停在沒什麼人的地方他們會接吻。
周柏野問,爽嗎?
用手蹭蹭他的臉,獎勵般一次次他的,沒回答他的問題,只重復喊他的名字。
沈枝意以為他一切舉都只想讓開心,只有周梓豪看出他的意圖。
周梓豪是從朋友圈得知沈枝意最近辭職,自從上次多比丟了之后,就把他從黑名單放了出來,以前發朋友圈并不頻繁,只在加班的時候調侃一句綏北的夜晚燈可真亮,但現在朋友圈大變樣,早上會拍落在畫板上,拍的架子鼓,拍一堆他不認識的人玩樂開玩笑的視頻,甚至還有一段視頻是在玩板。
視頻顯然是周柏野拍的,鏡頭不穩,一直在笑,笑得站在板上搖搖晃晃不停用腳剎車的人生氣,氣鼓鼓地說你別笑了,他就嗯了一聲,嗓音也沒多正經,上說著好不笑,但在看又不停喊著誒誒誒然后鞋子落地把控平衡還是笑,笑聲十分愉快,愉快到生惱怒,直接從板上下來要暴力懲戒。
然后視頻容到此為止,的配文是十分煩惱的一句:這人怎麼就這麼煩!
他坐在沙發,沒開燈,視頻反復觀看。
曾羽靈走過來,將一杯水放在他面前,問他,“要不要把手機收起來?”
周梓豪笑,“你管我?”
曾羽靈溫地搖搖頭,對他的包容幾乎病態,“你不是前些天說眼睛不舒服嗎?我給你按按?”說著就坐在了他的上。
周梓豪沒拒絕,他看著面前人開得很低的領口以及溫的眉眼,手搭在沙發上,手機還在手里,不經意上下搖晃的時候又想起最常做這作的人是周柏野,頓時停住了手。
曾羽靈捧著他的臉,小心翼翼地窺著他表,討好地吻著他的。
在出舌頭的時候,周梓豪才終于手掐住后頸,止住的作,有些不耐煩地丟了一句,“沒心。”
周梓豪在心里輕嗤,周柏野何必如此詐,帶嘗試一切新鮮事,然后在里面都安置上自己的影,無論從前還是現在,周柏野都慣用這招,讓人沒辦法忘了他。
他沒心,不妨礙別人有。
周柏野在看沈枝意打架子鼓,兔乃和板栗出去買煙了,邀請他進教室,說給他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藝,還安排妥當地給他搬來椅子讓他隨便坐。
周柏野拿出手機問,“拍嗎?”
沈枝意有些猶豫,“你會發出去嗎?”
“怎麼會。”周柏野已經打開攝像界面,鏡頭里的沈枝意穿著他的黑短袖,穿在他上剛剛好的服,穿上就大了一截,擺幾乎遮到膝蓋,下面一雙筆直的,穿著黑的馬丁靴,出門前問他這樣酷不酷,其實一點也不,長相就注定無論怎麼樣都跟酷字不沾邊,但周柏野這人說話從來不會管良心痛不痛,點頭說,你穿得很架子鼓寶貝,現在也是,哄人的話張口就來,對說,“你不同意的事,我會做?”
沈枝意對架子鼓真的毫無天分唯有熱,還沒學會花里胡哨的換棒作,一下一下敲得很認真,但架勢看起來不像是在打架子鼓,更像是在維修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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