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許初還是坐在了屋子里面。
羅娟臭著臉,也不泡茶,語氣邦邦的問:“說吧,找我干什麼?還錢的話就死心吧,我一分錢都沒有。”
搖搖頭,“我只是想來問問你一些事。”
“什麼事?”
“三年前,你曾經往溪椋庵送過一次蔬菜,你還記得嗎?”
“三年前的事啊,我怎麼可能還記得。”
皺了皺眉。
下山后,找到曾經的故人,委托對方幫忙查找三年前,生產那天曾出現過的香客名單。
難產大出,險些連命都丟了,生下孩子未曾見過一面,就被住持送走了。
詢問過幾位師太,得知那天住持太擔心的況,未曾離開過廂房,那麼孩子一定是由旁人帶走了。
在找那個‘旁人’。
好在,那位故人通黑客技,侵了方圓十里的監控,一一排查,終于找到線索。
這位羅娟曾在那天上山送菜,是唯一一個能走進后院的人。
最有可能送走孩子,或者知道是誰帶走孩子。
可看對方滿不在乎的姿態,許初只好拿出了一千塊的現金,遞過去。
“麻煩你想一想,在200x年6月7號那天,你在溪椋庵后院見到過一個嬰兒嗎?或者說有人抱著嬰兒離開嗎?”
羅娟看見那一千塊,眼睛紅了,一把搶過數了數,語氣傲慢,“哎呀,好像是聽見過嬰兒的哭聲,但是我這腦子啊,不太靈,記不清了,要不你再給點?”
許初不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
羅娟表訕訕,知道不好騙,便認真的想了想。
“我當時挑了一扁擔的菜往山上送,收了錢,我就想休息會再走,就靠在后院外的樹下乘涼,好像是聽見了幾聲嬰兒啼哭。”
“我尋思著這可是尼姑廟啊,怎麼會有小孩子呢?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就沒在意。”
“后面我準備下山的時候,看見有人過來了。”
“那個人帶著口罩帽子,手里還推著一個嬰兒車,那車里啥都沒!”
“那人從后門進去了,我趴著門邊張,就瞧見有個老尼姑將一個包裹遞過去,然后放進嬰兒車里。”
說到這里,許初的雙手都握了,表張,忍不住追問:“然后呢?你看見那個人的臉了嗎?”
羅娟眼珠子一轉,往沙發上一躺,捂著頭:“哎喲,我頭疼,想不起來了。”
猛地站起,羅娟夸張的大喊:“你干嘛!你要打人我就報警了!”
許初深吸一口氣,又拿出了一千塊,放在桌面上,“可以說了嗎?”
羅娟的眼里蹦出貪婪,但這次卻沒有拿。
“我頭痛,要看病,這點錢不夠看病的。”
剛要張自己是醫生,可以給看病,猛地想到自己還沒有考證,不想再遭遇一次蒙騙,忍下了。
“我帶你去醫院。”
“我不去!我這病醫院治不好。”
“那要怎麼治?”
羅娟深兩手指蹭了蹭,“錢,我要一百萬!”
獅子大開口。
許初拿走桌面的錢,轉往門外走。
羅娟趕攔住,“喂你去哪里!”
“我沒有這麼多錢。不問了。”
“哎等等!萬事好商量你別走啊!”
羅娟生怕財神爺跑了,一把撲過去抱住許初,手指不小心勾起的口罩,將口罩給摘了下來。
“哎對不住,不小心的,你沒事……”
羅娟后半截話打住了,驚訝的看著面前這張漂亮的跟大明星似的臉。
“哎喲小姑娘,長得可真水靈啊!”
許初慌忙捂住臉,將口罩搶回來戴上。
“你別走嘛,這樣吧,打個折,一萬塊,給我一萬塊我就告訴你。”
上只有僅剩的兩千,沒有一萬。
沒想到對方會借此敲詐。
羅娟眉一挑,“一萬塊都沒有?行,沒有錢就打工唄,我知道一個現結的地方。”
沉默一會,“你說。”
羅娟滋滋的帶著離開,開著那輛破三,載著七拐八拐的來到一棟圓形建筑前。
“到了。跟我來。”
許初抬頭看著正門的幾個字,海晏俱樂部。
立刻轉走。
“哎你去哪里?回來!”
“我不做這些事。”
“又不是讓你賣!著什麼急,你真不想知道后面的事了?我可是看見那個人長什麼樣的啊!”
這句話再次讓停下腳步。
“那,做什麼?”
“很簡單。”
當拿到工作服和一張銀面后,沉默了。
羅娟里簡單來錢快的工作,就是賣酒。
想一走了之。
但賣掉一打酒的提是一千塊。
只需要賣掉十打,就有一萬塊,就能得到孩子的消息。
深吸一口氣,答應了。
負責招人的主管是羅娟的老相好,對于塞個人進來的事再簡單不過。
但主管卻不理解,“這里的賣酒小妹要求可不低啊,就那麼扭扭的樣子,一瓶酒都賣不出去,你哪里找來的?”
羅娟卻一把捂住他的,噓了一聲。
“別被聽到了。不然我的錢就跑了!”
“什麼意思?”
羅娟悄悄拿出手機,按了幾下,亮出屏幕,語氣難掩激,“你看到這個尋人啟事嗎?懸賞金額一百萬!”
主管也激了,“你是說剛剛那個?”
“是!我肯定不會認錯!我都盯著這個尋人啟事看了半個月了!化灰都記得!就是!”
“那還愣著干什麼!趕打電話啊!”
“你別急,我這就打電話,你把人看好了,絕對不能讓跑了!不然跟你沒完!”
要不是擔心人跑了,絕對不會告訴相好。
兩人一拍即合。
主管負責盯著人,羅娟轉就去打了尋人啟事上的電話。
那頭電話很快接通。
羅娟趕說道:“我找到人了!你們快把一百萬打給我!”
尋人啟事這件事給了陸瑾州信任的書,每天都要接幾十上百個電話,幾乎全是為了錢編造出來的假消息。
對此書也早有準備,“請告訴我時間地點,我們會立刻過來確認。”
羅娟卻不干,“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不給錢啊?不行,你先把錢給我打過來!”
書聽到這里,基本可以確認又是一個詐騙電話,正要掛斷,恰好陸瑾州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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