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慮片刻,“不小心”將藍星花圖片和花語截圖甩在了群里。
立馬有人發了幾個問號。
【海納百川——沈祁川】:又被盜號了?
時隔五分鐘,聞柏崇才回復。
【聞柏崇】:不好意思,手,你們將就看吧。
附帶一個大額紅包。
【海納百川——沈祁川】:阿崇,你什麼時候也有閑雅致了,在辦公室養花?別說,還好看,我明天也去買一束,瞧著確實賞心悅目。
【聞柏崇】:嗯,我老婆給我買的。
群死寂一分鐘。
【那一夜】:……
【那一夜】:做夢呢?
【海納百川——沈祁川】:@聞柏崇,小嫂子給你買花?
【聞柏崇】:不然?
【那一夜】:鬼信。
【程木】:@那一夜,秦總,是真的,我看見夫人過來的。
【那一夜】:……
【海納百川——沈祁川】:這花語什麼意思,永恒的?阿崇@聞柏崇,不錯不錯,這也是小嫂子說的?
聞柏崇勾,還沒回復,有人比他更快。
【那一夜】:不信。
【聞柏崇】:信不信,你老婆沒給你送,哦,你沒老婆。
【那一夜】:?
聞柏崇心舒暢,任由秦時夜在群跳腳,置之不理,臨走在群又發了兩個紅包,指定給沈祁川和程木,繼續看自己的報表。
這邊,秦時夜快要嘔,他在群里懟了聞柏崇幾句,越想越氣,轉手將照片轉發給置頂,并敲字:我也要。
對面隔了幾分鐘回復,只有干凈利落的一個滾字。
秦時夜來了興致,不依不饒。
【那一夜】:睡完了不認賬是吧?明遙!我不管,聞柏崇那家伙有的,我也得有,你跟你朋友學學,常燈都知道給聞柏崇買花,你也得給我買。
【明遙】:……
【明遙】:吃錯藥了?
【那一夜】:你給我買,六點送到我公司,不然我就去你工作室找你。[威脅jpg]
【明遙】:……
【明遙】:服了你,給你買,要什麼花?
【那一夜】:你給我挑。
【明遙】:你別得寸進尺。
【那一夜】:算了,我自己挑,要紅玫瑰。
安靜片刻,那邊才回了幾個字:買了,收了就別煩我。
秦時夜看著消息,眉眼間帶著笑意,給書去了一個電話,音沉穩,暗藏喜悅:“等會兒有我的花,不用幫我簽收,我自己去。”
*
常燈到鹿水居時,柏叔正在廚房烤小蛋糕。
見回來,笑瞇瞇地探出腦袋,隔空朝喊:“夫人,您這麼快就回來了?好玩嗎?”
“好玩。”常燈往廚房的方向走,接過柏叔遞過來的一塊小蛋糕,松可口,嚼了嚼,吞下去,糾結片刻,還是出聲,“柏叔,我想問你點事。”
“您說。”柏叔笑,“柏叔保證知無不言。”
常燈了手指,眉輕蹙:“關于阿崇的,你認不認識一個名字是“zhen”的孩,跟我們年紀差不多,好像阿崇的父親也認識。”
聞言,柏叔的作有短暫停止,他是背對著常燈,此刻半側著子,臉不似之前那麼愉悅。
“夫人,您怎麼會知道這個?”
“所以,你認識是嗎?”常燈知道有戲,“柏叔,能不能和我說說?”
“這……”
“柏叔,求你,我只是想知道的多一點,你若是不想讓阿崇知道,我不會說出去的。”
柏叔放下手里的東西,凝著眸子看向面前的孩,心里七上八下,猶豫很久,才嘆了口氣:“您是小爺的妻子,沒什麼不能知道的。”
兩人走到客廳,柏叔向魚缸,眼里滿是回憶。
“您說的那個應該是言家那丫頭,言蓁。聞家和言家有幾分,之前口頭上訂過娃娃親。”
常燈有些詫異,但也明白了,良久,才問:“那為何……”
為何后來聞柏崇沒和言蓁在一起,為什麼要與常家聯姻?
柏叔著魚缸一角:“小爺十歲時被聞家的仇人綁架,夫人……夫人……”
說到這,柏叔有些哽咽,眼眶潤。
常燈忙遞了紙過去,有些不忍。
“那期間夫人憂思疾,逝世了。”柏叔手在抖,“小爺后來雖然被救回來,但大變,聞岳更是將何如沁母子帶回聞家老宅,后來,言家不愿履行先前的婚約,換了對象,舍棄了小爺,與何澤朗訂了婚約……”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難怪言蓁看的眼神不對勁兒。
常燈的手指已經將擺抓皺,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一陣猛烈的狂風穿過,吸走了所有的氣。
“我之前和您說過,這個魚缸就是小爺小時候買的,他當時很喜歡,可是后來再也沒過了。”柏叔用手背揩去淚水,“夫人,不過您放心,那樁婚事只是兩家長輩口頭約定,小爺和言家那丫頭并沒有太多聯系,后來長大了婚事換了,更是沒有際。”
柏叔才發現常燈神異常,以為在意之前的婚約,又解釋:“夫人,您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是有人在您面前說了什麼?”
“沒。”常燈搖頭,“只是想多了解一點。”
“那就好,您別擔心,別說現在小爺和您生活的好好的,就算小爺還沒結婚,他也不會和言家那丫頭再有什麼牽扯,他這個人,子冷,除了夫人,就對您上心了。”
“我知道了,柏叔。”常燈眼眶有些發,“謝謝。”
“哎呀,這有什麼好謝的。”柏叔擺擺手,繼續往廚房去,“夫人您等一會兒,下一爐蛋糕馬上就好了,我特意加了果醬,您嘗嘗看。”
“好。”
常燈應著,沒再看柏叔抖的雙肩,不愿干涉他心的,轉去看那個魚缸,養蘭壽之前已經刷洗干凈,十幾年的封存,依舊很新。
現在,丑小七和丑小八在里面歡快的游玩,攪著平靜的水面。
常燈又想起方才柏叔說的話,綁架、母親早逝、繼母偽善、父親不慈,還有暗想搶他份地位的私生子哥哥。
想到這,眸子里蓄滿水霧,眼睫潤,心臟疼。
本以為自己已經很慘,可是,聞柏崇的經歷似乎比還甚。
常燈心里很不是滋味,思緒慢慢飄散,他們二人,還真是難夫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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