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燈又被捆住手,只不過沒隔多久,就聽見手機拍照的聲音,六子和那人竊竊私語一陣,對著這個方向拍了幾張照片。
似乎又打了電話,但是沒接通。
六子里念叨幾句,常燈聽出名堂來,這地方信號不好,照片加載很久才發出一張。
穩了穩神,輕聲問:“是不是有人來救我?你們談好了沒,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你耳朵怪靈。”六子語氣也變得輕松,像是要結束這一單生意,“老實待著,等談好了自然會放你走。”
常燈放下心來,據觀察,六子和另外兩人雖然魯了點,但起碼暫時對的生命安全沒有威脅,至于現在,估計是聞柏崇正和綁的頭目談條件。
不知道他做了什麼讓步。
常燈蹙了眉,沒來得及思考,外面傳來一連串腳步聲,另一個男人出門涉,六子在房間看著。
“是你們老板?”常燈翹首以盼,雙腳被鐐銬捆住,的時候發出一陣響聲,“現在可以放了我嗎?”
“別吱聲。”六子兇一句,心思撲在外面的談話上。
常燈繼續說:“那不用準備紅燒味的泡面了,我吃不上了。”
“……”六子轉瞪,又發現這人看不見,只好跺腳發出聲音以表示自己的不滿,“真服了,是你綁架我還是我綁架你?吵死了,唉不對,老子說了不和漂亮人說話的,你給我當啞去,再找我嘮嗑我就削你。”
常燈識趣閉,耳朵豎起來聽門外的靜。
外面說話聲很低,除了看守常燈的人,就是新來的幾個,雙方涉很久,才推門進來。
“把人帶走吧。”那人說。
常燈認得這個聲音,就是剛才從房間里出去的男人。
又有新的人來拉,作很暴,拽得胳膊疼,一點也不像六子他們,更不像來救的。
常燈察覺不妙,說:“不是可以放了我嗎?又帶我去哪?”
回應的不是回答,而是一團破布,對方作強,三兩下將的堵上。
被換了人手帶走。
六子目送一波人將常燈押進車,也滿頭問號,沖旁邊的男人道:“老板這是干什麼?不是說已經談好條件,怎麼又讓言小姐把人帶走了?”
“我怎麼知道。”男人眸低沉,“老板暫時聯系不上,言小姐是他未婚妻,的話相當于老板的指令,我們照做就是。”
“可是——”
“趕快把房間收拾收拾,我們撤。”男人吩咐。
六子著腦袋,目循著車輛遠離的方向過去,總覺哪里不對勁兒。
常燈品出差距,新換的這撥人,個個都不好惹,如果說六子他們是初級玩家,那這幾個人就是高端玩家,秉持著沉默是金的原則,但實際上心狠手辣。
被推搡著上車,磕在車角落,膝蓋蹭在地上,刮出鉆心的痛,偏偏被堵著,想掙扎兩句都沒辦法。
就維持跪坐的姿勢很久,直到車子停下,一道清脆的音傳耳朵。
“常小姐,怎麼這麼落魄?”
聲音落下的瞬間,常燈的遮眼布被取下,見過數面的人一臉得意地出現在面前。
看到言蓁的那一刻,常燈冷了眸子。
“現在怎麼不說話?”言蓁沒打算放過,“之前不是能說的嗎?嗯?還是說,只在阿崇面前能說?”
“我他阿崇又怎麼了?我們認識的時候你還在孤兒院當沒人要的廢呢,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的稱呼?”
起常燈的下,眼神帶著勾子似的掃視,長指甲上皮,流出危險氣息。
言蓁目掃過常燈的臉和眼睛,作極輕地往人臉上吹了口氣,紅瀲滟,自帶風,皮笑不笑地說:“這下,還不是落到我手里。”
*
“什麼?”男人帶著冷意的聲音回響在半空。
辦公室,以聞柏崇和何澤朗為首的兩派各執一方,白紙黑字文件一式兩份擱置在辦公桌上,簽字筆已經擺好,就差一個名字。
不久前,何澤朗獅子大開口,不僅要拿走爾東最新研發的項目,還要公司百分之四十的份,用來換常燈,聞柏崇冷冷瞥他一眼,但還是應了。
協議已經擬定,只差最后一步。
何澤朗接完電話,臉鐵青,一副氣急敗壞又心虛的模樣,讓在場眾人都懸著心。
聞柏崇凝視著手機屏幕上孩的照片,心里的煩躁已經快克制不住,這是不久前何澤朗派去看守常燈的人發過來的,何澤朗轉發給他,目的是為了證明常燈的確在他手里。
照片上的孩手腳都被束縛,平日里那雙水盈盈的杏眼被黑布遮著,襯得小臉瘦削,額頭還有一塊跡,安靜地待在草堆前,像只被困住的兔子,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好不容易養點,這一折騰,又白費了。
聞柏崇心疼得要死,當場揮了何澤朗一拳。
隨后,發現常燈沒其他傷口,而且的線很放松,上并沒有毆打待的痕跡,才稍微松口氣,按耐住焦躁,等人消息。
但是現在,看何澤朗的神,事出了意外。
聞柏崇再也等不了,起抬腳就是猛踹,聲線冷冽,抓住何澤朗的領吼道:“玩我?人呢?”
“我…………”何澤朗吞吞吐吐,“被言蓁帶走了。”
“廢!”聞柏崇拖著人走,作暴狠厲,“帶路,你的人在哪?問清楚有沒有看到車牌號。”
沒等踏出聞氏大樓,聞柏崇的手機又彈出一條消息,來自陌生號碼,只有短短一句話:
【速來,常燈在泉城碼頭。---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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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千瘡百孔,被人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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