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就下聘?”
許氏手上正給蕭衍著一副護膝。
他那兩條天一涼便疼痛發作的更厲害。
停下手上活計,抬眼看向蕭晗璋。
“你也忒急了吧,我還什麼都沒準備呢。”
“不用娘心,到時娘直接幫孩兒去下聘就好。”
許氏一笑,低頭接著那護膝。
“你將聘禮都備好了?什麼時候的事?”
竟一點都不知道。
“從說退婚,我就開始準備了。”蕭晗璋語氣中難掩欣喜之意。
許氏又抬眸看了他一眼。
聽這語氣他還驕傲上了,不知道自己這副樣子有多沒出息。
“行,等你祖母回來,我跟說一聲,三日后幫你下聘。”
“多謝娘。”
蕭晗璋袍跪下,給行了個大禮。
回去的腳步都比以前輕快了些。
蕭老夫人今日被宋國公府的老夫人去賞。
說是新得了幾盆稀罕品種。
國公府的宋老夫人,就是那日給蕭晗璋送荷包又被他退回去的宋婉寧的祖母。
蕭老夫人一早便盛裝打扮去赴宴了。
宴會不大,就在宋老夫人的院中,請的也都是的一些好友。
花開的正艷,有的花瓣細長,花開如瀑布。
有的花型飽滿是罕見的紫中帶著墨。
還有的花紅黃相應,爭芳斗艷,甚是好看。
幾人看了會兒花,又吃了些茶點后便坐在院中閑聊起來。
“聽說你們侯府好事將近,到時可別忘了邀請我們幾個?”宋老夫人開口道。
其余幾人面面相覷。
們倒是沒聽說過侯府要有什麼喜事。
蕭老夫人也是一頭霧水。
“你說什麼好事,我怎麼不知道?”
“怎麼?你到現在竟然還不知道?”
宋老夫人故作驚訝。
蕭老夫人是個急子,立馬催促。
“別跟我這賣關子,你又聽別人瞎說什麼了,我家有喜事我能不知道。”
其余人也被說的好奇起來,紛紛催促快些說。
宋老夫人輕輕搖了搖手中團扇,才慢慢開口。
“自然是你那好孫兒的喜事。”
“晗璋?”蕭老夫人問:“他能有什麼喜事?”
倒是希他趕有喜事。
奈何他自己不著急就算了,許氏也不著急。
兒子自從在戰場上傷回來后更是萬事不管。
如今除了自己,本沒人著急蕭晗璋的婚事。
還一度去跟許氏提過這件事,結果總被“不著急,再等等”給搪塞回去。
蕭晗璋邊除了蕭晗玉,連只蚊子都是公的。
他能有什麼喜事。
宋老夫人看那態度,竟果然不知現在京中的傳言。
“晗璋和那剛被退婚的林瑤啊,他們到一塊了,難道你不知道?”
剛被退婚這幾個字被故意加重了聲音。
的寶貝孫因為蕭晗璋的拒絕,回來后眼睛都哭腫了,心疼壞了。
和蕭老夫人年輕時便是手帕。
表面和,其實暗地總想與爭個高低。
后來嫁國公府,蕭老夫人嫁侯府。
心想自己總算了一頭。
誰知自己兒孫不爭氣,國公府慢慢敗落下來,如今空有個爵位。
而定北侯府卻蒸蒸日上,本以為定北侯廢了雙侯府也得沉寂段時間。
沒想孫子竟比兒子還有本事,如今更為天子重臣。
心里本是十分嫉妒的。
但孫卻在一次宴會上對蕭晗璋一見傾心。
其實對蕭晗璋還是很滿意的,京中世家大族家的公子無人能出其右。
便讓宋婉寧借著秋獵給蕭晗璋送個荷包表明心意。
誰知竟被他當面退回。
回來后宋老夫人便十分氣惱。
若不是國公府如今勢微,還看不上們定北侯府的門第呢。
難道這蕭晗璋眼睛長到天上了。
倒想看看他最后看上的到底是什麼人。
結果自家仆人們底下閑聊,說有人看見蕭晗璋跟林瑤拉著手。
他就是為了林瑤才拒絕了自家小姐。
這件事立即便了國公府的大新聞,底下的人越傳越廣。
最后不免到了宋老夫人的耳朵里。
宋老夫人便揪了幾個人好好審問了一番,才從他們口中得知了這件事。
若是別人還算了,偏偏是林瑤。
宋老夫人得知后心中十分為自己孫抱屈。
放著國公府的嫡不要,非喜歡個被退過婚的孤。
這簡直是打們國公府的臉。
本想借著這次賞宴好好奚落一下蕭老夫人的。
不想竟一點風聲都不知道。
蕭老夫人聽這麼說不甚在意。
“你這從哪聽來的謠言?們幾個孩子從小一塊長大,跟親兄妹一樣,瑤兒我也當自己親孫對待。”
宋老夫人有些怪氣。
“你把當親孫,就怕想當你孫媳婦。我們府上可是有人親眼看見他們幽會著。”
宋老夫人拿團扇擋著,低了聲音道:
“外面現在都傳瘋了,說狩獵那日便失了,有人可是看見衫不整的披了你們晗璋的服回來的。”
“胡說八道。”
蕭老夫人一聽這樣說,當即拍了桌子。
“誰在外面嚼舌,若被我知道看我不把他打爛。”
宋老夫人撇撇。
“你先別跟我發火,秋獵那天也不是一個人看見這件事的,你大可去打聽。”
“而且那蘇曄回來可是說都是因為晗璋替林瑤說話,的皇帝不得不置了他,那斥責沈青云的圣旨可也是你們晗璋為求得。”
“你說這是兄妹關系?我可不信,我看那丫頭可有的是心機手段,我是怕你們一家人都被那單純的外表給哄騙了。”
這時寧遠伯府老夫人也跟著附和,秋獵的事也有所耳聞。
“這事我也聽我那三兒子回來說過,清月啊,你還真得好好問問。”
清月是蕭老夫人的閨名。
面不悅。
“我們晗璋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倆孩子的人品我都相信,你們就別在這瞎猜了。”
“我們也是好心提醒,信不信在你。”宋老夫人道。
蕭老夫人此時也沒心跟們賞花了,好好的宴會也被這事攪得沒了心。
眾人早早便散了。
雖上說著不信,可心里也打起了鼓。
畢竟那宋老夫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讓不得不生了懷疑。
但許氏從未跟說過這件事。
覺得要麼這就是子虛烏有,要麼就是許氏也本不知道這件事。
于是打算回去先問問許氏,是不是外頭真有這種傳言。
這謠言要是泛濫下去,對這倆孩子的名聲可都不好。
尤其們晗璋的名聲,可容不得一點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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