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暗室的門打開,廉頗的影出現在了暗室之中。滿是皺紋的臉上帶著笑意,看著穿囚服的三人,緩緩說道:“想不到你們三人竟然還活著。”
雖然十五年過去,他們還是準確地認出了對方,三人看到廉頗的時候,眼中也是流出了極其驚訝的神,不知道廉頗作為趙國的大將,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是你這老鬼,你還沒有死在戰場上?”老者看到廉頗,詫異道:“難道你是戰敗被俘虜了不?所以要和我等三人關在一間監牢之中了?”
“哼,吳鳴,你看看本將軍的模樣,像是一個被俘虜的人嗎?從來都只有本將軍俘虜別人,還從來沒有別人俘虜本將軍的。”廉頗聽到這話,轉過臉對那名吳鳴的老者冷笑道:“倒是你們,在這里活了十五年,生活可還過得去?”
“還算好,倒是不牢你這個趙國的大將軍掛心。”吳鳴懶洋洋地倚靠在后的一堆稻草上,緩緩說道:“畢竟現在大魏最鋒利的兵刃魏武卒是老夫一手訓練出來的,如果老夫出了什麼問題,那他們肯定就第一個不答應了。”
“那麼凱孟和紫伯呢?”廉頗頗有些好奇地看著那壯漢和瘦弱男子問道:“吳鳴是因為有在魏武卒之中的威做底氣,所以朝堂之上那些卿大夫不了他,你們又是怎麼活下來的?別說你們也有自己的嫡系部隊在魏軍之中。”
“老子怎麼知道,他們把老子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那些小吏獄卒每一次來送吃食都離老子和紫伯遠遠的,本就不敢靠近,還想讓他們把老子押上刑場嗎?”名凱孟的壯漢聲氣地說道:“而且你這老怪不是也活著嗎?”
“看來你們這三個魏火龍,就算是地牢之中,也是不會有命之虞啊。”廉頗嘿嘿一笑說道:“不過這地牢現在你們也是待不下去了,本將軍現在要將你們放出去,你們意下如何?”
瘦弱男子紫伯撇了撇說道:“別開玩笑了,難道你不是被關押到這里來的?還說要將我等三人放出去,這樣大言不慚,不怕明天就被拖出去斬了?你可是趙國人,大王要斬了你可是沒有任何的力。”
“本將軍現在已經是一個魏國人了。”廉頗眼中出了一悵惘,低聲說道:“本將軍現在是魏國的統兵大將,統率著整個魏國的大軍,包括了吳鳴的魏武卒。”
“什麼?”三人聽到廉頗的話,都是驚駭不已,吳鳴更是驚得從稻草上跳了起來,急聲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怎麼可能,你一個趙國人怎麼會為大魏的統兵大將?這十五年以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這天下究竟變了什麼模樣?”
“這些事,還是等出去之后再跟你們解釋吧。”廉頗角出了一笑意,緩緩說道:“你們這三個‘魏火龍’已經蟄伏了十五年,是時候出爪牙了。”
三人的眼中都是出了興的神,凱孟和紫伯活著全的價。渾關節都發出了噼里啪啦的響,而吳鳴的眼神也是瞬間銳利了起來,有了一些高深莫測的意味。
這地牢之中的三人,在曾經的魏國,甚至是整個天下,都算得上是赫赫有名。世人甚至是還送了一個“魏火龍”的名號給他們三人。那壯漢凱孟,是魏國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力士,有著拔山之力,曾經一個人擋住過數百人的沖擊。而瘦弱男子紫伯,則是整個天下槍最為高超之人,曾經打遍列國,未逢敵手,是當今天下排的上號的技巧型武將。
至于吳鳴非同凡響,在十幾年前他就已經是列國之中赫赫有名的算無策的軍師,更是繼承了吳起留下的練兵經驗,親手訓練出了一支聞名天下的魏武卒。原本只需要一場定鼎之戰,便是可以鑄就他青史留名的位置。然而在他打出他的定鼎之戰之前,卻是突生變故,與凱孟紫伯一起,被投了這地牢之中,從此便是過了整整一十五年暗無天日的日子。
而先前被劉睿所擊敗的魏國大將魏凰,就是吳鳴的眾多弟子之一,所以五千魏武卒才是會對魏凰那麼忠心。而魏凰不過是吳鳴眾多弟子之一而已,而且還是才能偏后的那一列,只是因為魏凰的家族盤錯節,樹大深,魏王才是讓魏凰擔任了大將。
“終于出來了。”走出了那森森的地牢,凱孟的眼中頓時是被興之所填滿:“十五年了,老子在那地牢之中被關了十五年,終于是再次見到了。”
“校場還是這個模樣,我大魏的軍隊還是如同往昔一般強大,只是不知列國之中,是否有了能堪一戰的對手,希不要讓我失才是。”紫伯看著遠的校場,激地喃喃自語,已經變得瘦弱的手都在抖。
“希現在的年輕人不是像十五年前那些不堪一擊的人一樣。”凱孟咧一笑,有些期待地說道:“轉眼之間已經這麼久了,大梁王宮,老子又回來了!”
紫伯著宮前的欄桿,不住地嘆息道:“只有看到這欄桿上被風化的痕跡,我才能夠認識到自己已經是一個十五年前的人了。那段一人一槍走遍天下列國的日子,還仿佛是昨日一般。”
“看來我大魏還是和十五年前一樣強盛,足以傲視天下群雄。”吳鳴輕輕嘆了一口氣:“如此強大的國家,卻是有一個草包一樣的君王,真是大魏的恥辱,老夫真是好奇,為什麼廉頗老鬼會投降這樣一個草包君王,難道大魏又有了老夫不知道的新人崛起了不。”
這個時候,魏王剛好是走出王宮大殿來迎接他們,結果一出門便是聽到了吳鳴這大不敬的話,神頓時是變得彩無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