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輕敵啊,二位將軍。”吳鳴突然是長長嘆了一口氣,有些頹然道:“雖然說這劉睿不過是一個年輕后生,但是他所表現出來的老練和通達,是老夫在朝堂之上的袞袞諸公上都不曾看到的,還有那諸葛亮,也算是一個謀略奇才,年紀輕輕謀略卻是不下于老夫,簡直是平生不曾所見,過往千年也是未曾聽聞。”
“這兩人有這麼厲害?”凱孟吞了吞口水,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吳將軍這麼說會不會有些言過其實了。”
“并沒有言過其實。”吳鳴搖了搖頭說道:“本將軍這幾日苦思冥想,終于是發現,,廉頗將軍被走這個事,看起來雖然是大王一時糊涂,但是這件事和劉睿一定是不了干系。廉頗將軍被走的引子就是因為劉睿派遣徐達圍困大梁城。可以說,從廉頗將軍被走開始,咱們走的每一步幾乎都是在劉睿的預計之中。甚至先前劉睿傷口崩裂敗于二位將軍之手,也是偽裝的。”
“這怎麼可能?”紫伯臉大變,驚聲道:“憑著本將軍的武藝,劉睿是不是詐敗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確實是傷口崩裂力不支才會撤退的。”
“但是紫伯將軍發現了沒有,雖然當時黑翼騎兵看起來是大潰敗,但是其看起來混的陣型之中確實暗藏機鋒,本就是在有序地進行早有準備的撤退。”吳鳴輕嘆道:“想來劉睿就是想要將咱們引這林之中,然后讓二位將軍將兵力分散,隨后逐個擊破,不過幸運的是,這林的地形足夠復雜,所以劉睿也是難以找到咱們的軍士的蹤跡,所以咱們的損失才沒有太大。”
凱孟皺眉道:“這麼說,劉睿找不到咱們的兵馬,會不會去尋找吳將軍留在原地駐守的兵馬?或者說,劉睿會不會去圍攻魏武卒?”
“這不可能。”凱孟的話音剛落,吳鳴便是斷言道:“老夫的八千魏武卒可以抵得上十萬兵,雖然說劉睿詭計多端,但是想要憑著他手上那些兵力將魏武卒都吃掉的話,還是沒有那麼容易的,如果說魏武卒遭到了圍攻,那麼咱們應該早就得到消息了。”
紫伯謹慎道:“話雖如此,但是咱們還是小心些為妙,快些回到那些留守軍士駐守的地方才是,不然那些部隊離咱們的掌控,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吳鳴和凱孟對紫伯的話都是表示贊同,三兵馬很快是會匯合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魏武卒駐守的地方開撥過去。
“怎麼回事,魏武卒就是駐守在這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看到原本的營地之中空無一人,吳鳴頓時是驚駭不已道:“該死的,魏啟將軍將人都帶到哪里去了。”
“什麼?魏武卒不見了?難道是遭到了劉睿的伏擊?”凱孟聽到吳鳴的話,頓時是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
“不可能!”吳鳴皺著眉頭否決道:“魏武卒沒有那麼容易被擊潰,而且如果是魏武卒到了這麼大的戰斗,老夫不可能沒有得到一點消息,唯一的可能,就是魏武卒到了什麼急的事,本來不及給老夫傳遞報。”
“將軍,這邊好像是有腳印。”一名軍士發現了林之中一串凌的腳印,頓時是驚起來。
“是魏武卒的腳印。”吳鳴仔細查看了一下那腳印,才是沉著臉開口道:“這腳印看上去深,是負重之人才能踩出來的,只有披三層重甲的魏武卒才能有這麼深的痕跡,前面還有黑翼騎兵留下的馬蹄印,如此看來,魏武卒是去追擊黑翼騎兵了?”
“不管怎麼說,咱們還是順著這腳印前去看看為妙。”凱孟嘆了一口氣道:“憑著魏武卒的能力,應該是不會出什麼事的。”
吳鳴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烈,聽到凱孟的建議,立馬是下令全軍順著魏武卒留下的痕跡開撥而去。一眾魏軍在林之中追擊已久,已經極其疲憊,原本以為是到了營地之中便能停下休息,但是在吳鳴的命令之下,還是不得不朝著前方繼續趕路。
“啟稟將軍,前方的痕跡有些奇怪了,似乎是突然轉換了方向一樣。”剛剛走出林沒多遠,前方去探路的斥候突然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立馬是給吳鳴稟告道。
吳鳴聞言皺了皺眉頭道:“不用在意這麼多,繼續往前趕路,想來是前面的黑翼騎兵突然轉換了方向,再快一些,要是咱們沒有了魏武卒這一支勁旅,這一場仗就沒那麼容易贏了。”
魏武卒在吳鳴心中的地位極高,此時魏武卒突然沒了蹤影,吳鳴心中自然是煩不已,一煩便是會有些頭腦發熱,只是悶頭悶腦地往前沖。
然而,沒再走出去多遠,前方突然是傳來了一聲炸雷般的巨響,接著,一支兵馬突然是從前方的小沙丘后面冒了出來,揮舞著兵便是朝著魏軍殺了過去。領頭的兩人,赫然是黑翼騎兵的大將徐達以及軍中的神箭手李廣。
“該死,這里怎麼會出現黑翼騎兵的兵馬。”凱孟憤怒地低吼一聲,拍馬朝著徐達沖了過去。
雖然說凱孟的大錘上的力道極大,但是徐達的武藝也不是吃素的,兩人針尖對麥芒,很快便是斗在了一團。徐達久未有過如此酣戰,越斗越勇,而凱孟則是越發心驚,暗道劉睿軍中竟是還有如此高手。
而這個時候,紫伯也是與李廣上了手,紫伯知曉李廣善于箭,所以便是欺上前,想要近距離用槍將李廣解決,然而紫伯沒有想到,李廣的近戰竟然也是毫不輸于他。
四人鋒了幾個回合,立即是回到了軍陣之中,凱孟和紫伯對視了一眼,都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駭,而此時,前方的黑翼騎兵已經是殺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