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魏國朝堂之上,魏王仍舊是在雷霆震怒。
“怎麼回事?凱孟將軍和紫伯將軍究竟是到哪里去了?”魏王瞪著一雙眼,盯著下方瑟瑟發抖的眾臣,怒喝不止。
“啟稟大王。”魏國國相壯著膽子站了出來說道:“凱孟將軍和紫伯將軍從幾天前開始就已經不見人影,一點說,就是從吳鳴將軍被決的那一天開始。”
“什麼?”魏王挑了挑眉,詫異道:“他們能夠到哪里去?兩個莽夫而已,離開了大魏,他們莫不是還要逃奔到其他的諸侯國去不?”
“關于凱孟將軍和紫伯將軍究竟去了哪里,這個臣實在是不知道。”國相有些無奈道:“現在能夠追查到的關于二位將軍最后的蹤跡,就是二位將軍在郊外祭拜吳鳴將軍。”
“祭拜吳鳴?吳鳴已經被寡人給決掉了,難道是他們私自去給那家伙弄了一個墓?是誰允許他們這麼做的?”魏王的臉一變,厲聲道:“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但是大王,我大魏的律法,并沒有任何一條說不允許給被決的犯人收尸掩埋。”國相了額頭上冒出的冷汗,有些頭疼道:“所以當時紫伯將軍和凱孟將軍替吳將軍收尸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前去阻攔。當然,就算是有人想要阻攔,也是阻攔不了二位將軍的。”
魏王冷哼一聲說道:“那麼他們現在到底是去哪里了?既然能夠查到他們最后出現在吳鳴的墳墓旁邊,怎麼就查不到他們接下來的去向?”
國相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據臣查到的消息,二位將軍到了吳鳴將軍的墓前之后,一開始還是在正常的祭拜,然后后來,出現了一個文士,不知道他們說了一些什麼話,二位將軍的臉大變,接著,從當晚開始,城中便是沒有了二位將軍的消息。”
“那個文士是什麼人,你們可曾有過調查?”魏王狐疑道:“大梁城之中,寡人似乎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個神神的文士。”
魏國國相聞言,連忙是拱手說道:“啟稟大王,臣也是沒有聽說過這個文士的任何消息,這個奇怪的文士似乎是莫名出現在大梁城之中,專程為了凱孟與紫伯二位將軍而來的。”
“大王,會不會是因為魏武卒?”這時候,史又是跳出來說道:“魏武卒可是吳鳴一手訓練出來的銳部隊,這樣一支部隊,如果說是莫名其妙地失蹤,誰會相信?”
“卿此話怎講?”魏王微微瞇了瞇眼睛,看向了史說道:“這件事怎麼又和魏武卒扯上關系來了?”
“啟稟大王,臣一直覺得,這一場戰事,從魏武卒失蹤開始就是疑點重重。”史撣了撣袖,清了清嗓子說道:“魏武卒畢竟是天下首屈一指的銳部隊,就算是被全部殲滅,也是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的。而且,現在據一些小道消息,魏武卒現在就是在中牟城之中,聽說是被黑翼騎兵給俘虜了。”
頓了頓,這史接著說道:“請大王細想,也請朝中諸位大人仔細思考一下,那可是魏武卒,聞名天下的魏武卒,就算攔在他們面前的是十萬大軍,也是可以殺出一條路來的。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就被俘虜了。按照臣的看法,他們一定是投降了劉睿。由此,他們便是和這一次凱孟和紫伯的逃離不開干系!”
“卿此話怎講?寡人怎麼覺得聽著有些糊涂了。”魏王扶額道:“請卿細細闡述一下心中所想,也讓寡人明白個所以然。當然了,對于卿所言的魏武卒不可能這麼輕易被俘虜的事,寡人也是頗為贊同。”
這史微微一笑說道:“啟稟大王,臣的推論是這樣的,魏武卒是天下首屈一指的銳,那麼劉睿見到了這銳,自然是想要將其收麾下,而魏武卒只服吳鳴,所以,劉睿必定是會借著戰的機會去找到吳鳴。兩人一拍即合,于是,魏武卒便是假裝被俘虜,實際上是投降了劉睿。而吳鳴,則是換得了劉睿退兵的條件,不然,劉睿莫名其妙地退兵也是說不過去。”
“有點道理。”魏王頷首說道:“卿繼續說下去,寡人倒是要看看,這些家伙究竟是在搞什麼鬼。”
史到鼓舞,越發興,又是朝著魏王深深施了一禮,才是起說道:“吳鳴將魏武卒給了劉睿之后,便是帶著主力部隊回到了大梁城之中,準備伺機和劉睿里應外合,對大梁城發奇襲,還好大王英明神武,及時察覺了吳鳴的反意,在第一時間就將吳鳴決掉了。而凱孟和紫伯這兩個人,從來是吳鳴的死黨,當吳鳴被大王定罪的時候,也是他們兩人第一時間站出來給吳鳴開。”
“直接說重點!”魏王大聲的吼了一聲,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這些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就不要再拎出來說了。”
“遵命。在吳鳴被決之后,黑翼騎兵與吳鳴的里應外合的計劃自然是破產了,而這個時候,凱孟和紫伯二人自然是會慌張起來,他們擔心大王很快就會察覺到他們也想要謀反的心思,所以,很快,凱孟和紫伯二人便是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聯系上了黑翼騎兵那方面的人,連夜逃出了大梁城。那神文士,必定就是黑翼騎兵之中的高層!”
魏王一拍腦袋,怒道:“卿說的頭頭是道,真是讓寡人醍醐灌頂,寡人不得不信服卿所言,枉寡人如此信任凱孟和紫伯二人,他們竟然是弄出了這種事來,竟然是還想要謀反!真是豈有此理,還有那些魏武卒,寡人將他們當做魏國最為銳的部隊,他們就是這麼回報寡人的!他們跑了,寡人就拿他們的家人來開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