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沒有了。”戰亦辰靠在墻壁上，閉上眼，角苦，心頭也苦的厲害。

“我已經……一無所有。”

“不，亦辰哥哥，你不要這樣想，你……你還有我！”

顧依涵忽然撲了過去，用力抱著他，抱得的。

“亦辰哥哥，你還有我啊！我永遠在你邊，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往常要是這樣抱他，一定會被他推開，可這次，戰亦辰卻任由抱著，只是安靜得猶如一個木偶，沒有一點點的反應。

“亦辰哥哥，求你不要再這樣消沉下去了，蓉姨……蓉姨已經被人死了，你要是繼續消沉，怎麼對得起？”

“亦辰哥哥，你這樣，只會親者痛仇者快！那些一直想要害我們的人，這會說不定正躲在哪里，樂著呢！”

正躲在哪里？對，那該死的人，現在，正躲在戰九梟的懷里！

“亦辰哥哥，你要振作起來，蓉姨……還等著你去給報仇！亦辰哥哥，求求你，要振作！”

顧依涵用力抱他，明顯能覺到，他這一刻的正在不斷繃。

他憤怒了！憤怒，這就對了！

將這份憤怒，這一份滔天的恨意，全部落在顧非的上。

顧非那賤人現在竟然真的在京華苑，這一切，完完全全是天助也！

就連上天，都在幫！

“亦辰哥哥，我會一直陪在你的邊，我一定會的！”

“你相信我，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你，但至，你還有我。”

“這一生這一世，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是你的，我永遠是你的。”

戰亦辰的視線里，孩卻變了顧非的模樣。

但現在，他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眼底，甚至燃起了怒火。

“賤人！”猛地，戰亦辰站了起來，一把掐住顧依涵的脖子。

“賤人，你已經跟了戰九梟，還想騙我？”

顧依涵一愣，隨即就反應了過來，他……竟然將當顧非了！

雖然心里的憤怒，怒得讓恨不得立即殺了那個賤人。

已經搞了這麼大的事，在戰亦辰的心里，那人就是害死他媽媽的兇手。

可他現在，竟然還在想著！

“亦辰，你到底，想要對我做什麼？”憤怒歸憤怒，但這個時候，絕不會讓憤怒，毀了自己最好的機會。

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

出手，牽住戰亦辰的脖子，薄勾起甜的笑意。

可是，在這樣的時候，看著，他竟然沖得幾乎整個人要炸！

“賤人……”這一句賤人，已經從怒罵，變得充滿了糾結的氣息。

“對，我就是賤人，你……不想狠狠懲罰我這個賤人嗎？”

不，別的男人，想都別想！

……

后半夜，天空閃過幾道驚雷之后，很快就下起了暴雨。

雨噼噼啪啪的，敲打在窗戶上，驚醒了好不容易睡著的人。

側頭看了下邊的男人，他在睡，再看墻壁上那口熒古老時鐘，凌晨四點了。

知道戰九梟和自己一樣，好不容易才睡著，顧非不想弄醒他，小心翼翼掀開被子。

以最輕最輕的力氣，將男人的手從自己上拿開，顧非才輕輕下了床。

將自己的服整理好之后，躡手躡腳離開了房間。

原本以為對方睡著，兩個人的作都說不出的輕，可沒想，其實，兩個人都沒睡。

于是，又一起去看龍婉兒。

婉姨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要不是皇甫夜再三保證不會有事，他們也不敢回房間睡覺。

顧非出門，來到龍婉兒房間外的時候，門外的小沙發上，只有一個小護士在打盹。

雖然非的腳步聲很輕很輕，但，淺睡的小護士還是被驚醒了。

看到顧非，立即站了起來，正要跟打招呼。

非卻將手指頭放在邊，噓了一聲，示意別說話。

這里原本有兩個護士的，現在只剩下一個，有一個肯定是進去看龍婉兒了。

非走到門邊，借著虛掩的房門那條，安靜往里頭張。

只見床邊，顧雯雯正在發脾氣：“你有完沒完？十幾分鐘之前才剛過！”

“雯雯小姐，請你聲音小點，你這樣會影響夫人休息，要是讓太子爺知道……”

“就知道拿太子爺哥哥來我！太子爺哥哥這麼喜歡我，會幫你一起欺負人嗎？你是不是有病？”

頂著兩個大大黑眼圈的顧雯雯氣得想撕人！

“你別得什麼幻想癥，幻想著太子爺哥哥會看上你，就你這種出，太子爺哥哥會喜歡你？”

“神經病，不過是個護士而已，一天到晚打扮得花枝招展出現在太子爺哥哥的面前，誰不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