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打擾了,那就繼續打擾著吧。”
男人后面補充的一句,聲音不大,半數被風聲淹沒。
江茵聽得不真切,試探的開腔問道:“所以,你是答應讓我追你了?”
“我考慮一下,三天給你答復。”
“好,那我等你。”
何須三天,在他看見方才眸中突然暈出的彩那一瞬,他大概已經有了答案。
隨口說出的三天也不過是想再給自己爭取點時間,冷靜下來后好好想想罷了。
免得輕易的,又被再騙一次。
——
“怎麼樣?”
已是凌晨三點,老人家還沒睡,看到祁梟把江茵帶回來,立馬迎了上去。
“在醫院打了點滴,熱已經完全退了。”
祁梟率先開口,江茵趕忙跟著應和,“我沒事了,就是普通傷寒。”
“不是讓你去休息,別等我嗎?”
“不等你回來,我哪能睡的著?”
不好,尤其還做過心臟手,更不該熬夜,看著老人家擔憂的樣子,江茵心里難免不是滋味。
要不是被祁梟攔下,老人家深更半夜的,非得冒著大雪跟一起去醫院不可。
江茵眸暗了暗,看出的緒,祁梟搶在出聲前,玩笑的接過話道:“現在是連我都不放心了?”
“怎麼會,今晚多虧了你。”老太太拍了拍男人的手臂,誠懇的道謝。
“既然信我,那就放心把茵茵給我吧,你趕去休息。”
“好,麻煩你了。”
若再不去睡覺,茵茵又該自責了。
孫芳應了句,轉往臥室回。
其實老太太心里清楚,一個連自助掛號都弄不白的老年人,還不好,
就算去了醫院,也什麼都幫不上,反而只會為拖累。
老了,照顧不了的茵茵。
如果茵茵邊沒個知冷暖的人,走后,就真的只剩自己了,孤零零的。
但老太太也知道,茵茵不會接其他人。
唯一可以為救命稻草的,只有……
*
“祁梟,謝謝你剛剛幫我安。”
他現在的心并不輕松,但方才在面前,他卻非常配合的如尋常般開著玩笑,沒有出半分端倪。
被他抱回臥室,江茵認真的吐出一句。
“謝什麼謝,是,你是你。”
把人放在床上,祁梟直接手起的。
“嘶!”
到膝蓋的傷,江茵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膝蓋下方的位置破了皮,關節明顯紅腫。
“你的以前過傷?”祁梟一邊用蘸了碘伏的棉球給拭傷口,一邊挑了尾音詢問。
如果只是在醫院門口被撞到,膝蓋不可能腫的這麼厲害。
知他看出來了,江茵沒有否認的應了聲,“嗯。”
“怎麼弄傷的?”
“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就是在國外的時候,晚上兼職回去,遇上了暴。
躲避的過程中,不小心跌下山坡,摔骨折了而已。
陳年舊事,江茵不想再提。
橫豎已經發生了,就算告訴他又能改變什麼,只會平白讓他難罷了。
但男人顯然沒那麼好糊弄。
得是什麼樣的一跤,能把摔的嚴重到,創傷的地方到現在都沒完全恢復。
祁梟扯了扯角,深邃的眼眸著似能將人看穿的犀利,“你是重兩百的胖子?摔一跤坐到地上,自己把自己骨折了?”
江茵:“……”
“那次剛好摔在臺階上,沒剎住車,就,滾下去了。”
這時倒是還懂幽默了。
他沉著臉,瞅一眼,“所以,不再跳舞是因為傷?”
“不是,”江茵搖頭,“在摔傷之前就不跳了。”
被折斷翅膀的蝴蝶,如何還能起舞。
把苦埋在了心底,面上表現出來的只有時過境遷的云淡風輕。
祁梟沒有再問,只是專注的低頭給理膝蓋的傷。
破皮的地方給包了紗布,紅腫的關節給抹了藥,按至完全吸收后,
他收起手上的東西,落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便準備離開。
起間,手腕忽然被拉住。
而又微涼的,順著皮游走,傳至心臟,祁梟頓住作,偏過頭看。
“你陪我一會兒,等我睡著了你再走,可以嗎?”眨著小鹿眼,清凌凌的眸泛著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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