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團所有人都開始將目投向為首的英雋男人。
傅明嶼眉梢微挑,似乎對校長的提議并不到意外,他將在場的學生都淡淡地拂過一圈,最終落到穿著淺藍魚尾的孩子上。
安織夏蓋彌彰地避開他直視的眼神,生怕別人注意到他和之間的異樣。
傅明嶼角勾了勾,很快將視線移開。
就在安織夏無所適從之時,聽到的丈夫率先開了口,用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潤,在一眾人面前清清凌凌地開口道:
“很榮幸今天能夠來到北城音樂學院參加開學典禮。”
“你們的演出很彩,我作為外行人,也聽得出來你們應該下了一番苦功,可以說,我為你們的演奏到嘆為觀止。”
這時,有一個大膽的小提琴手忽然出聲問道:“這算不算是你到目前為止聽過的最好聽的演奏曲嗎?”
傅明嶼抿,毫不猶豫回答說:“不算。”
大家一下子就笑了,都在笑那小提琴手問得無知,也對男人的答案也并不到意外。
畢竟這樣一位集團總裁,什麼音樂沒有聽過,什麼頂級樂團沒有見過。只要他想,就連國外頂級的皇家樂團音樂會,他也可以聽到,一首校園藝團演奏的樂曲,怎麼能為他心目中的最好聽呢。
但傅明嶼并沒有笑,相反,他的臉有點嚴肅認真。
他單手抄在西袋,冷白手腕間的銀表盤折出微冷的芒,繼續回答小提琴手的問題:
“今天并不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演奏曲,但我想它可以列我的每日車載歌單,每天下班聽一聽,我應該不會到膩。”
睿智而不卑不的回答,一下子把場子救了回來,不再讓小提琴手落尷尬窘境。
說到這里,他意有所指地盯住安織夏一眼,聲線放低,有一種若有似無的曖昧:
“尤其是鋼琴部分,很出彩,我非常喜歡。”
安織夏被他直白的話弄得愣了一瞬,抬起頭來看向他,被他眼里的溫弄得不知所措,只能捧著花無措地站在原地。
好在傅明嶼很快就轉移了話題:“不管怎樣,在我眼里,音樂作為一種藝形式,有越種族和階級的獨特力量。”
“音樂是治愈的,是幸福的,它能給人帶來勇氣,能給人帶來,甚至,音樂可以拯救一個人。”
“你們自己可能想象不到,你們上所備的才能,有多珍貴。只有曾經跌落谷底的人,才能知到一首樂曲,帶給心靈的有多大。”
“音樂是拯救,是生命的無數個瞬間。作為一個過來人,我希你們能夠珍惜你們的音樂才能,并將它好好發揮。”
安織夏看著他,只覺得此時說話的他眉宇間的傲氣人。
雖然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但出人意料的,竟然還讓人產生共鳴的,甚至讓人覺得有點。
尤其在場的都是苦苦努力多年的音樂學生,一心執著追逐著自己的音樂夢想。
此時此刻的傅明嶼,比起剛剛在臺下鼓掌的他,更令震撼。
從未見過他如此真摯溫的一面。明明已經是將近三十歲功名就的男人,早已在商業戰場上建立起自己的宏大版圖,可此刻在這里向學生編織著凌云夢想的他,竟然能夠如此令人容。
所有學生都用憧憬和希冀的目看向他,就連站在旁邊的學校領導也頻頻點頭,對他表示贊許。
安織夏慢慢低下頭,不再去看他,心里卻泛起了一陣一陣的漣漪,漾在的心間。
看著這群還帶著蓬朝氣的學生們,傅明嶼微微一笑,有種云淡風輕之:
“我是外行人,就不多說什麼了。北城音樂學院是我們傅氏集團未來將持續聯絡的學校,未來我們不僅會繼續捐贈資金,還會為學生設立企業獎學金,幫助學生就業,以此鼓勵各位音樂學子的發展。”
“另外,在音樂方面,貴校的水平有目共睹,而你們是學校的佼佼者,以后有機會的話,也希能跟各位多多合作。”
男人說話的時候,學生們之間就已經開始有些驚訝。
他們沒有想到,一個高高在上的集團總裁,竟如此平易近人。
面前這個早已功名就的金字塔頂端男人,對他們來說,平常本無法接到的人。此時此刻站在學校禮堂簡陋的后臺,沒有麥克風,沒有打,更沒有預先準備好的演講稿。
他只是用他帶著經驗和智慧的言語給依然在發努力的學生們給予的真摯鼓勵,不僅出錢還出力,這幾乎在任何學校都是沒有發生過的事。
到最后,學生們聽見劍眉星目的男人對他們說出祝愿:
“祝開學快樂。”
男人說話聲停止,但他那低沉有磁的嗓音在禮堂中回響,久久不能消散。
而一句開學快樂,則徹底令在場的學生都歡呼起來。
所有人都自然而然地認為,這是給在場全學生的祝福。
但沒有人注意到,傅明嶼前面都是侃侃而談,唯獨到了最后一句祝福,他停頓了一下。
并且,他沒有加稱謂。
而只有男人自己清楚,他那一句開學快樂:
是想專門講給一個孩聽的。
如果一開始來學校的意圖是想要看驚訝的表,那麼此刻的他,則真誠地希能夠快樂。
只可惜他所指向的小姑娘,此時站在角落最不起眼的地方,捧著他送的藍鳶尾花,默默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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