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織夏早上醒過來的時候,隔壁的床位依舊是空的。
他應該昨晚也沒有回來。想。
輕輕嘆息一聲,仰頭看著天花板的吊頂水晶燈,有點悵然若失。
十來分鐘后,才按了按太,試圖將這份失落拋諸腦后。起腳下地,沿著的地毯走到浴室開始洗漱。
今天約了蕭教授談話,吃完早餐就要回學校。
下了樓吃早餐,只是,當吃完第一片吐司的時候,餐廳里似乎多個人。
安織夏抬頭看去,像是錯覺一般。
以為是自己看錯。
還閉了閉眼睛。
但當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男人的影卻真真切切地提醒,沒有看錯。
是傅明嶼。
他穿著灰運服,頭發微,顯然是剛剛運完。走到飲水機前,隨意倒了杯水,然后仰頭,隨著結的滾一飲而盡。
過窗戶,灑在他上,勾勒出他修長勻稱的廓,格外引人注目。
安織夏愣愣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餐廳的男人,一陣恍惚。
還未收回,就已經和轉頭看過來的他對上。
兩人的視線在一瞬間相撞,被那幽深烏邃的眼眸所攝住,陷其中無法離。
等終于回過神來,才略略結地打了個招呼:“早。”
傅明嶼同樣跟打了個招呼:“早。”
語調很淡,沒什麼特別。
然后他又轉,重新倒了一杯水。
看著他倒水的背影,安織夏有些尷尬,張了張,試圖繼續打破兩人之間僵的氣氛,便問了句:“你……你是剛運完嗎?”
傅明嶼背對著,淡淡地應了聲:“嗯。”
單單一個字,半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
這才意識到自己問了個顯而易見的問題,頓時更加尷尬不已,便低下頭繼續吃著自己的早餐。
等注意到他喝完了第二杯水,將玻璃杯放在桌面上,準備離開的時候,安織夏才想起來攔住他。
抬起頭,試探地問道:“你…要不要吃點早餐嗎?”
傅明嶼則依舊淡淡地看著,沒什麼表。
他應道:“不了。”微頓一瞬,又解釋了一句,“早上有會,要去公司,就不吃了。”
說完,他便不做停留,轉上二樓。
安織夏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里又淡淡的難以言喻的失落泛了起來。機械地咬下一口面包,心里卻還在回想他剛剛的樣子。
-
獨自一人安靜地吃著早餐。
不一會兒,傅明嶼再一次下樓,但依然換上了一黑灰的致西服。那西裝剪裁妥帖合,襯得他格外矜貴拔。
他從餐廳門口路過,腳步匆匆,似乎沒有半點停留的意思。
安織夏默默留意著他的舉,邊泛起一抹苦的笑意。
就在端起手邊的牛,正準備喝下去的時候,忽然,剛剛離開的男人,此時此刻,卻又重新退回到餐廳的門口。
“叩叩——”
他微曲著指關節,輕輕敲了敲餐廳的門。
安織夏看著剛剛離開的男人此時又出現在了面前,頓時瞪大了眼睛。
抬頭去,只見傅明嶼正對著,漆黑的目直勾勾地落在的上。
而愣愣地拿著牛,彈不得。
就在這時,聽見他沉聲開口,聲音中夾雜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溫:“今晚,可以早一點回來嗎?”
安織夏更是不能反應,只能條件反地問道:“怎麼了?”
傅明嶼簡潔回應:“有事。”
呆滯地點點頭,說:“好”。
但心里卻忍不住猜測起來,究竟是什麼事能讓他特意提出這樣的要求。
是他不想收的生日禮?還是又惹他生氣了?亦或者是他想要……離婚?
安織夏不免到有些忐忑。
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我可以問問,是什麼事嗎?”
怕他會誤會,又擺了擺手,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自然一些,“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提前知道,這樣我可以稍微準備一下。”
傅明嶼看著擺著手小心翼翼的樣子,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他抿了抿,幽深的眼神出一點難言的。
半晌,他才緩緩開口:“沒什麼。”頓了頓又補了一句:“陪我補過生日,僅此而已。”
陪過生日。
安織夏完全怔住了。
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愣愣地盯著傅明嶼,有種一種說不出的緒。
傅明嶼則看著呆萌的樣子,邊揚起一抹滿意的弧度,他扔下一句“走了”,便邁開長轉離開,消失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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