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織夏思索了一個下午,最終還是決定給傅明嶼親手弄一頓晚餐。
聽起來是沒什麼誠意,但禮也送了,他又說要在家里過,便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好主意,只能這樣安排了。
自己去超市買了很多菜,然后提著沉甸甸的購袋,踏上了回家的路。
劉姨問需不需要幫忙,委婉地拒絕了,說自己來就行。
回到家后,怕時間太急,便早早地開始準備晚餐,練地切著菜,炒著,調配著調料……
只是傅明嶼回來的時間,似乎也有點兒早。
正當安織夏忙碌著準備晚餐時,耳邊突然一陣異響。
聞聲,便下意識地轉,卻看見一個悉的影倚靠在門邊。
高挑修長的西裝形倚墻而立,沉靜的眉眼顯得俊異常。
冷不丁冒出個人。
尤其看到是他,安織夏的心跳不住瞬間加速。
拿著鍋鏟,微微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傅明嶼看著與平日完全不一樣的,眼神中帶著一探究。
安織夏卻不清他有沒有開口的打算,于是干脆選擇了沉默。
終于,他率先開口了:“在做什麼?”
安織夏回過神來,回答道:“做晚飯,你的…生日宴。”說到后面,的語氣微微發,顯得很是張。
“你一個人做?”他又問。
安織夏點了點頭,“對,我一個人做。”
傅明嶼的神微微凝結了一下。
那雙倏然亮了亮的眼眸,似乎覺得會做飯,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
安織夏頓時有種被蔑視的覺。
別小看好不好。
廚藝還是很不錯的好吧。起碼以前在安家,沒幫阿姨打下手,偶爾做一兩道菜,那都是小意思。
準備煮意面的時候,安織夏又轉問他:“意面,你吃嗎?”
傅明嶼默了默,才點了點頭,“吃。”
其實他好像也沒得選。
做什麼,他就得吃什麼。
但安織夏還是不免松了一口氣,轉繼續忙碌起來。
此時的系上圍,頗為認真。
廚房里的圍不知怎麼是白相間的,很的,穿在上,有種廚房小仆的覺。
但顧不上那麼多,鍋里的水已經沸騰,得趕下意面了。
想起站在一旁的人,安織夏輕輕皺眉,猶豫了片刻,終于開口:“你要不在外面稍等一下,我怕手會濺到你。”的聲音里帶著一張和關心。
傅明嶼看著,眼神波瀾不驚,他淡淡地說:“不會濺到。”
安織夏微微抿了抿:“好吧。”
繼續手中的忙活,但心里總覺得有些不自在。傅明嶼站在那里,像一座山般巋然不,覺得自己像是被監視著,每一個作都似乎被他看在眼里,無形中也帶來了力。
安織夏忍不住瞄了他一眼,卻見他正著自己,便連忙收起視線。
廚房里,熱水的沸騰聲在十分鐘后咕咕作響,意面在鍋里不停翻滾。得趕放點海鹽和橄欖油,這樣不容易溢出鍋外。
只是,廚房的調味料也未免放得太高了些。
安織夏踮起腳尖,努力手去夠柜子頂上的海鹽和橄欖油,但難免有些吃力。
“要拿什麼,我來拿。”傅明嶼走過來,高大修長的影站在了的后,擋住了部分線,投下一片影。
放得太高了。
他怕會撞到。
安織夏也不好繼續磨蹭,回過頭便開始指使他:“柜子里的海鹽和橄欖油,謝謝。”
傅明嶼手,輕而易舉地拿到了調味料,他順便關上了柜門,一套作下來流暢而自然。
“油煙機忘開了。”他提醒道,然后抬手一按,轟鳴聲頓時在廚房里響起。
安織夏點點頭,說了聲謝謝,便繼續忙碌著。將煮好的意面撈出來,放一個平底鍋中,又倒了點水,準備開火炒。
“還需要什麼?”傅明嶼看著的作,輕聲問。
“放在那邊炒好的洋蔥,還有胡蘿卜。”安織夏指著案板上的食材說。
傅明嶼皺了皺眉,說:“我不喜歡胡蘿卜。”
安織夏本想說挑食不好。但想了想,自己也挑食。
“好。”聲安他說,“那就不放。”
傅明嶼也不走,就站在的后注視著,目寧靜而深邃。
安織夏繼續翻炒著意面,各種食材在鍋里漸漸融合,散發出令人垂涎的味道。最后,將意面倒進盤子里,淋上醬,一道澤亮麗的意面就完了。
意面出鍋,安織夏練地將它裝盤中,還稍微做了一個簡單的小擺盤,那金黃的面條,伴著其他的食材,散發出人的香氣。
猶豫了一下,用銀的小勺子盛起一點剩余的意面。
將一小勺意面遞到他的面前,試探著問:“你要不要先嘗嘗味道?”
傅明嶼淡淡地瞥了一眼勺子里的意面,目又在的臉上停留了一瞬,而后輕輕搖了搖頭,無聲地拒絕了。
安織夏頓時有些尷尬,沒想到會被拒絕。
只能給自己找補說:“那……我自己先嘗嘗味道。”
將小勺子里的意面全部放中,嘗了一下,覺味道還不錯。
抬起頭,發現傅明嶼還在專注地著。
被他這樣直白地看著,十分局促不安,掩飾地笑了笑,干地說:“味道還行。”說完,轉準備將用過的勺子放洗碗池。
然而,就在轉的瞬間。
傅明嶼突然拉住了的手。
回頭,有些訝異:“怎麼了?”
傅明嶼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指輕輕點了點的邊:“上沾了番茄醬。”
安織夏本沒意識到自己的邊竟然沾上了番茄醬,而且還被他看在眼里,頓時就更加尷尬不已,忙說:“我找個紙巾。”
傅明嶼卻搖了搖頭,說:“不用了。”
還沒反應過來,安織夏只覺眼前一暗,男人的頎長影已經頃刻籠罩了下來。
他握住的手腕,作又快又,仿佛一陣微風掠過,本沒有給任何反應的時間,便輕輕地上了的。
是一個吻。
間的溫暖與、深沉冷冽的氣息。
都將瞬間淹沒。
安織夏僵在了原地,本就不平靜的心跳,此時更如擂鼓般瘋狂躍。
甚至能覺自己的臉頰在發紅發燙,也似乎失去了控制,只能握著小勺子,被地接他的吻。
時間在這一刻像是靜止了一般。
覺自己仿佛被他的吻包裹住,什麼都覺不到,只能覺到他的氣息。
好在,他的吻似乎只是蜻蜓點水。
淺嘗輒止了一下,他便松開了。
但他幽邃的眸依然凝視著,眼尾微狹,用低沉含磁的嗓音,對輕聲地說:“騙你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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