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兒,你和爺爺先睡吧!”
傳來溫寧藏不住哭音的回答。
“你看吧陸醫生,寧寧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回來就哭著跑進來關上了門,不管我和爺爺說什麼都不肯開門,也不肯說是怎麼了,我和爺爺都著急啊。”溫急得不行。
“沒事的,您和爺爺先休息吧。是我不小心惹了寧寧生氣,我去看就好了。”陸蔚然說著,笑著勸說兩個老人家:“您和爺爺不休息,寧寧是最擔心的。”
溫爺爺和溫也拗不過溫寧,又聽見陸蔚然這麼說,當然以為是他們之間的事,也就沒多問,只能嘆著氣回房休息了。
溫有些不放心,轉看向陸蔚然:“陸醫生,我知道不該再麻煩你。但寧寧這孩子我是知道的,看著子,其實骨頭是最的。但也從不是輕易鬧脾氣的子,也很耍脾氣,甚至我和爺爺都沒怎麼看見過和別人發生沖突,不瞞你說唯一一次還是之前媽的急了。你們既然選擇在一起了,就要相互包容。千萬不要留些什麼誤會,也麻煩你多擔待一些。”
“放心,我一定會的。”陸蔚然知道現在說什麼誓言承諾都是虛的,他不喜歡說一些虛頭腦的話,至于決心和回答,他會用實際行做給溫和溫爺爺看。
等溫和溫爺爺回了房之后,陸蔚然再次敲響了房門:
“老婆,是我。”
房間里的聲音近了很多,像是就在門后,只聽見冷冰冰的聲音:“我知道我不該沖,但是做不做手,我應該有權利決定吧?”
陸蔚然被說得苦笑,從認識溫寧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聽見小姑娘用這麼陌生冰冷的聲音和自己說話。
他了眉心:“不是,我們之間有誤會,就算你要判我死刑,也應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對不對?”
房間里的人沉默了片刻,才響起開門的聲音。
溫寧就站在門口,看了看他背后的次臥,顧及著爺爺,紅眼冷著臉看著他:“進來說。”
陸蔚然是第一次到這種待遇,這滋味兒真的難極了。
他走進去,開門見山:“你誤會了老婆,我的意思不是要你去做人流手。”
溫寧一聽見他說人流手,就想起他執意要讓自己盡快做手的樣子,眼淚就止不住地流,努力繃著臉:“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以為…是查出了什麼不好的結果,以為你想要一個人承擔,以為你不敢做手,所以才那樣說。我不知道你是懷孕了。”陸蔚然說著,嘗試著將抱進懷里:“我是真的沒想到是懷孕了。”
畢竟在蘇城做過檢查,雖然不知道結果,可他知道得清清楚楚。
他清楚地知道懷孕多難,所以就沒有往那個方面去想。
“我也沒想到啊。明明每次都做了措施的,明明…明明很注意的,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溫寧任由他抱著,很想有志氣地再多掙扎一會兒,可很快又淪陷在他懷里。
“沒事寶寶,看你的意愿。如果你覺得這個孩子的到來會影響你的事業,那就做手。如果你想,那就生下來,我會照顧好和孩子,我永遠尊重你的意愿。就算是有了孩子,你的意愿也永遠是第一的。”陸蔚然放開,附看著淚流滿面的人兒,心疼地掉眼角的淚水。
“你之前說做手,你氣死我了。”溫寧看著他,越說緒越激:“我想問,你就那麼不想要我和你的孩子嗎。可是你那麼堅持,你都讓我不敢問出來。我真的…真的以為你不想要孩子,也不想要我了。”
“胡說八道,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了解清楚事實真相。”陸蔚然說著,像是看出的不安和猶豫,低聲道:“明天有空嗎?”
溫寧吸了吸鼻子,不解地看向他:“明天…周一吧,要上班。怎麼了?”
“那就請假。”
溫寧更不解了,眼淚蓄在眼眶里,愣愣地看著他:“可是之前司徒老師剛給我放了假,而且我的年假之前請過了。”
“那就請事假。”陸蔚然一點點幫去臉上的淚水。
“什麼事兒啊……”溫寧問著。
“周一個空,跟我去領個證。”
陸蔚然語氣很是平靜,就像是在說一件他早就設想過無數遍的事。
溫寧愣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他眨了眨眼睛:“領證…結婚證?”
“不然呢?”陸蔚然看著心疼又好笑,溫解釋:“本來想著等你覺得到了時候,我也做好準備求了婚之后,再去領證。畢竟你還年輕,才剛23歲的小朋友,本來是不急的。但孩子來了,加上我媽的手,為了徹底打消你的不安,所以請求溫老師陪我領個證。到時候婚禮和求婚之后再補上,我不會那麼草率地讓你穿上婚紗。但我現在非常需要一個正經的名分。”
未婚先孕,對的名聲不好。
或許不在意,但他總要為多想些。
溫寧眼淚都忘了,有些猶豫:“可是我還沒想好要不要生下來……”
“不管生不生,我都只想過和你結婚。”他答得果斷又迅速:“孩子不重要,但我的陸夫人,只能是你。早晚是你。”
說著,他將抱進懷里,低頭吻去眼角的淚,溫又繾綣。
“可是真的不會太快嗎?而且你媽媽和爸爸那邊怎麼辦?”溫寧看著他,陸母的態度讓有點遲疑。
“你跟我結婚,又不是和他們結婚。”陸蔚然笑:“他們干涉不了我的婚姻,反而結婚證在手,我的溫老師更有底氣一些。”
“那是不是太快了,要不等兩天,周四周五吧,你先做一下婚前財產公證……”溫寧剛說完,就被他狠咬了一下,被迫停住。
“我沒想過離婚,再說這種話就不是咬一下能解決的了。”
他答得直白:“況且我的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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