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怡在灶臺上忙活,陶薇薇靠在椅子上看著母親的背影,就是覺得很安心。
“媽,為什麼我從來沒看見過你跟爸吵架?你們不會有分歧或是矛盾嗎?”
葉昭怡笑了笑,“這世上哪有不吵架的夫妻呢?怎麼可能會沒有分歧或是矛盾?只是在父母心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家里的事,瑣碎的事,我們不想讓你煩惱。你爸爸對我,沒有那麼多要求,只要我一直陪在他邊就好,都是相互磨合的,吵架很正常,但是要看因為什麼吵。”
“什麼意思?”陶薇薇不解。
“意思就是,只有因為不重要的事吵架才吵架,如果因為重要的事吵架,那流。”葉昭怡翻炒著鍋里面條:“夫妻之間有分歧和矛盾是很正常的,關鍵是如何解決。我們倆之間會吵架,但從來不會冷戰或是讓這些分歧過夜,一定會當天就把問題說清楚,然后想辦法解決掉。”
“所以呢?你們會怎麼解決這些問題?”
“就是坦誠地表達自己的想法,也耐心地聽取對方的想法。相互包容、理解和支持。婚姻是一場雙人舞,兩個人需要默契地配合才能夠跳出優的舞步。如果一個人想要往左,另一個人卻想要往右,那兩個人就要好好通,找到一個雙方都滿意的方向。”
“就這麼簡單?”
“當然沒有這麼簡單,但是如果做到了,夫妻之間的矛盾和分歧就能夠迎刃而解了。”葉昭怡關上火:“薇薇,夫妻之間的相之道就像是烹飪,需要技巧和經驗。有時候你得加一點糖,調劑一下味道;有時候你得加一點醋,增加一些口。有時候你得放一點醬油,增加一些;有時候你得加一點鹽,讓味道更有層次。但是,無論你怎麼烹飪,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讓食材變得味可口,讓品嘗者到幸福和滿足。”
陶薇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像有點懂了,又好像沒明白?”很為難的樣子:“那為什麼我看念念跟陸南辰從來沒產生過矛盾?”
葉昭怡搖了搖頭:“你怎麼會知道他們之間的事?你有視眼,讀心?或許他們兩個跟我剛才說的那樣,吵完就化解矛盾了呢。”
“哦~~”陶薇薇撥開云霧見天明:“可是媽,北念以前也沒有經驗,為什麼能拿陸南辰呢?世界上真的沒有完嗎?”
葉昭怡覺兒怎麼傻乎乎的,以前也不這樣迷糊啊?
“沒聽過一句話啊,狐子也是需要天分的……”清了清嗓子,放低聲音:“當然了,我不是罵北念,我是給你舉例子。”
陶薇薇挑起一柱面條吹了吹:“沒天分的怎麼辦?”
“就磨合唄。”葉昭怡攤攤手表示。
“那磨合不了怎麼辦呢?”
葉母拿起案板上的菜刀,訕訕的笑笑:“一刀剁了他。”
咣一聲,刀尖豎立在菜板上,都木三分了。陶薇薇咽了咽口水,埋頭吃面。
晚上睡覺的時候,葉昭怡說有話要跟陶薇薇講,們母倆要聊聊天,陶明松被追到客房睡,上的念叨一直沒停過。
“薇薇,你媽最近會夢游,你小心點啊。”他故意在門口說給陶薇薇聽,又扭頭了一眼后面的陸長風:“睡覺記得鎖門,你媽會拿菜刀竄。”
說完,他去隔壁的客房睡覺,陸長風一臉煩躁,丈母娘這是故意的吧,這樣一攪和,他還怎麼跟薇薇聊矛盾的事?
深夜,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里全是那句~不合適!
直到后半夜,聞到一香薰的味道,他才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這是葉昭怡特意點的安神香,味道過門飄進來。
下樓走進廚房,拎了一把最鋒利的菜刀,心:臭小子,敢讓我家薇薇委屈,我今天不給你一個教訓,老娘就不姓葉!
即使兒沒有明說,這個當母親的也能察覺出來,還有陶薇薇手指上有劃出的刀口,幾個被油點子燙到的紅點。
從小到大,從來沒讓兒進過廚房,每天給兒用鮮牛泡手,的手多值錢呢,他陸長風也敢這樣糟踐?
葉昭怡不不慢的邁著步伐上樓,一步一步往房間去……
小心翼翼地用鑰匙打開房門,走廊上的燈折進來,照出微弱的線,看到了床上睡的陸長風,心中怒火中燒。
緩緩走到床邊坐下,默默地凝視著陸長風的臉,想起兒陶薇薇對他的和依賴,不到一陣心痛。
陸長風因為安神香的作用,所以睡得比較沉,葉昭怡舉起手里的刀,出和藹的笑容,輕輕喚聲:“長風。”
陸長風睜開了眼睛。他就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人舉著菜刀,下意識的出拳反擊,葉昭怡也不是吃素的,年輕的時候是國家隊武教練,穩穩接住了陸長風堅的拳頭,反手一個過肩摔,把人摁在地上,一腳踢在腰骨上……
過門口折的燈,他終于看清楚人了,所以沒做出反擊作,而是躺在地上,沉悶一聲:“媽……你這是,做什麼?”
覺骨頭都斷了!
葉昭怡把菜刀架他脖子上比劃著:"為什麼,你為什麼沒做到承諾?不記得當初是怎麼求我把薇薇嫁給你的?”
陸長風一頭霧水,都沒聽明白丈母娘的意思?
“媽媽媽,我們坐下來好好聊,您再不松手,我就真的殘廢了。”
葉昭怡只是嚇唬嚇唬他,給他個教訓,又不是真的要一刀給剁了。
把刀扔在地上,拎著陸長風的領子把人揪起來,哐嘡往墻上一撞,又附加一個拳頭在臉上……
打完收工!
收拾完好婿,又如同游魂般的離開房間,臨走不忘關門。
陸長風有苦說不出,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爬起來打開燈,手攙扶著后腰,又淤青腫起來的臉頰,真是過分啊,莫名其妙挨打就算了,他還不能還手!
又撿起地上的菜刀,想起昨晚陶明松說的話,葉昭怡夢游的事。
令他最沒想到的是,葉昭怡功夫這麼好,手利落,哪里像快五十歲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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